对于柳伊雪这个结论,君临焰并不否认,其实北齐的那些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
“呵,他们想得是挺美的,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柳伊雪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说把北齐拉来合作呢?不答应,就先灭了他们?”
君临焰怔怔地看着她,“你想法倒是挺大胆的,也危险,虽然危险但结果却能让人出其不意。”
“嘿,我只是随意提提。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人最是讨人厌了,想要捡漏子,那就先让他们成为漏子。”
君临焰就她这番话,低头想了想,“北齐狡猾得很,不是说说就能搞定的。”
“所以咱们可以想个办法,让北齐不得不跟我们合作。姬苍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中立的北齐会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这个战况可就没他所想的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北齐一直封锁边界,从离国去到那里怕是要费一段时间。”
柳伊雪乐了,“这还不简单,若是寻常的骑马奔走自然要耗费时间,但是如今我修为大增,御剑飞行自然也行,不出两日便可达到。”
“真的?”
他怎么把这个忘了呢,柳伊雪现在境界大幅提升,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等等!”君临焰又想到了什么,“你一个人去?”
柳伊雪偏着头看他,“我忽然发现呢,我好似可以当一个传信人。”
听她这样说,君临焰手掌捂脸,“你难得不觉得你可以有更重要的事可做吗?”
“咦?哎哟,抱歉呢。我以前呢都是单打独斗,从未参与过什么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所以呢,就按照以前的思维来了。”
“单打独斗?”君临焰对于柳伊雪的过往其实挺感兴趣的,从她的经历可以听到许多未曾遇过的事。
“恩,其实灵空界也是有国家,但其实说是国家也跟门派差不多,只是重心放在了如何管束他人,而不是真正的一心向道修行。”
君临焰忍不住问道:“灵空界是不是每个人都是修仙者?”
“当然不是啦。也有跟这里的人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因为世界不同,那里灵气充裕,非常适合修行。我曾经也是普通人呀,后来派入门派。不过还是很看资质天赋的,有些人派入了门派,终其一生却无所成,最后也只能回家种地渡过余生。”
“原来如此。那你说的那些国家,那些国主也是修仙者了?”
“恩。其实这国主,本来就是集大成而归,反正就是无聊了,仗着自己一身本领,找个地方建立个国家,过过君王瘾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管理他们的国家,修仙的继续历练,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柳伊雪说了这么多,君临焰连连点头,“倒是有趣。”
“有趣的多了。以后我再慢慢同你细说,现在继续说北齐国主的事。”
“怎么了?为何我觉得你只是对北齐国主很感兴趣?”
柳伊雪坦然道:“其实我总觉得这个风氏透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可又觉得不是那种熟悉感觉,你懂吗?”
君临焰摇头,“完全不懂。”
“啧,跟你说了的确等于白说。我决定了,我要去北齐。”
“你去北齐?那我呢?”
柳伊雪捏了下他结实的前臂,“不说了,强逼北齐合作。”
“关键是怎么个强逼法?”
君临焰这话是问准了,柳伊雪一时也没想到该如何,于是说道:“我想想哦,要不你跟三位大臣商量下?”
君临焰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等商量完,怕是姬苍墨都打过来了。”
“打就打呗,你我联手,我就不信,一个没修为的国主会逃得过我的剑!”说到这里,柳伊雪得瑟道:“刚好就拿他们给我的剑开开光。”
“行啦,知道你一直憋着股劲儿,要不就等战场上?”
“你后面又收到新的消息了吗?”
说到这个,君临焰神色凝重,“姬苍墨的确在暗中调动军队,西晋倒是没有反应,至于大越在边界的动作倒是频频。”
“西晋为何没有动作?”
君临焰冷笑道:“西晋也是个狡猾的狐狸窝。姬苍墨自然是要许诺了什么,大越和西晋才会答应。还记得我曾叫你小心慕言楚吗?”
“恩。”柳伊雪点了点头,在她遇到的各国皇室之中,慕言楚总是像个傻子似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胁感。
但其实这种人才是真的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他笑着的时候究竟是不是在想着杀你。
“慕言楚是太子,莫非现在西晋已由他来掌控了?”柳伊雪问道。
“西晋现在是太子监国。”
“最终的决定还是由国主来了?”
“是的。”
柳伊雪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除去离国,北齐,其他四国你再跟我说说。”
君临焰起身牵着她的手往殿外走,“可以,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先回寝宫用膳吧。”
可之后,大将军求见,君临焰只得让丰九和苏环为柳伊雪讲述各国的事。
“以上就是诸国之事,贵妃还有什么问题吗?”
讲述完后,苏环对陷入沉思的柳伊雪说道。
“恩……跟你们两个所讲的,独独这北齐有些特别啊。”
丰九问道:“贵妃是指国主被诅咒一事?”
柳伊雪微微点头,“难道就没人知道,北齐的开国国主究竟得了什么秘宝?”
丰九与苏环互相看了眼,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如今都过了好几百年了,纵使有人知晓,怕是也随着时间消失殆尽了。”
说的也是。
苏环又道:“不过,也多亏北齐的这个秘宝,传闻就是因为它,六国再推翻了大启。”
柳伊雪立马点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从你们所提供的消息来看,这秘宝能助六国颓废大启,为何不能助北齐一统天下?若是是代价,难道不该因着这份代价做利益最大化的事吗?偏偏只瓜分一方之地为国,岂不是太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