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能看到走过来的那群人,毕竟他们气势很是嚣张,想让人忽视都不行。
在饶河县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们,如果说一个二流子偷鸡摸狗的就够惹人厌的了,那么一群二流子聚集在一起就是大多数人避之不及的了。
从表面来看就是,这群人一过来,本来还在喝酒品茶的人们瞬间“咕噜咕噜”都给喝完了。
然后,火速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茶棚。
就算是不明情况的外地人,看这情况也知道避开。
在这一帮人走进茶棚后,除了楚易竹,其他人就像雪地上的兔子跑的一干二净,徒留痕迹表面刚刚这里的热闹。
楚易竹不仅没避嫌,还双眼放光,虽然这些人一看就像是来找茬的,但楚易竹还是尽职尽力的一个箭步上前询问道:“几位要喝什么吗?”
虽然也可以马上动手,不过只要有机会能白嫖几个客人名额,就不能放过。
被称为弥哥的人,虽然表情阴鸷,但也不是多么吓人,分明就是个少年人,却学着大人模样,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凳子上,拿起还沾着酒泽的碗,勾唇笑道:“好酒,这酒先给我来上三坛。”
楚易竹毫无诚意的抱歉道:“诶呀,这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这酒一天仅供一坛呢?那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着呢?”虽然后面她没有明确说出来您怕不是瞎了?但任谁都能从她明晃晃的眼神里读出来这个意思。
弥哥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旁边的二流子看这情况,颇有眼色的冲了出来,对楚易竹嚷嚷道:“弥哥让你拿你就拿!你那什么破规矩,在这里,天大地大弥哥最大,你个死丫头懂不懂!”说着,就要伸手去揪楚易竹头发。
楚易竹:好兴奋,我要开打了吗?
我准备好了,来吧!
可惜的是那手根本就没有落到楚易竹的头上,就被来人挡住了。
明明还算纤长的手指捻的二流子嗷嗷直叫,略带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是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是宋弥的管辖范围呢?”
李小公子本来就是一个人偷偷出来喝酒的,所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按理说,敌众我寡,他应该避让。
但在看到宋弥的手下要动手时,他还是止不住的冲了上去。
说起来,这宋弥他平时就看不太顺眼,不过是个仗着父辈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家伙,他的父亲是个颇有名望的捕头,很受人尊敬,却偏偏溺爱儿子,而他的儿子就是个狗东西。
虽然看不起,但总体来说,井水不犯河水。
“李小公子?”宋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李家的小公子,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语气略微下沉道:“我来这是事出有因,这位小姑娘用这所谓免费的百花酿诈骗了我手下一金,我来讨个公道,还希望李小公子不要阻拦。”
楚易竹神色不明的看着这帮人,好嘛,这屎盆子往她身上扣的挺熟练的嘛,她快要被气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没等她反驳开打,教这群傻逼重新做人,李小公子就将她护在了身后。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怎么可能呢?”李小公子诧异道,没等人回答,他就下了定论,“这是觉得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家茶棚可是我家先行的实验点,我们李家做生意向来讲究的是诚信,说到做到,绝不贪图客人的小便宜,饶河镇的人都知道这点,还是说,宋弥你觉得凭我们李家的家财,会在乎那一金吗?”
笑话,饶河镇的人都知道李家的富贵,区区一金,李小公子绝对不会放在眼里,还不够他喝一坛酒呢!
“哦?这原来是李家的试营点吗?那看起来或许是个误会呢?”宋弥向着二流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二流子的眼神止不住的惶恐,内心猜测茶棚情况转好大概是因为靠上了李家了吧!
所以,他话音一转道:“可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喝酒的。李小公子总不会将客人往外赶吧?”
李小公子也是谎话张口就来:“那还真是不凑巧,这酒是从李家酒窖里取出来的,产量稀少,一天一坛已是不易,再多就没有了。现在茶棚里有的暂时只有大碗茶了。”想要酒可以,有本事你就去李家老宅找老头要啊!
“是吗?好吧。”宋弥语气带着遗憾道:“看来我来晚了一步,那就上大碗茶吧!李小公子应该不介意请我们兄弟几个喝口茶吧!毕竟走这么远可是很累人的。”
“可以!”
“不可以!”
李小公子和楚易竹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小公子:几杯茶送走瘟神难道不好吗?
楚易竹:他不付钱就不算客人!不是客人给他喝屁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