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白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树该有多疼,居然就这样拦腰断掉了。
桑菊脸上刮花了,毕竟树虽小,但它也有一颗茁壮成长的心。
“桑菊!你的脸!”
白芷果然聪明过人啊,这种时候不转移注意力,还待什么时候?
桑菊摸着自己的脸,淡淡地血渍粘在了手上,这丫鬟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叫。
“精气神不错,看来还是能活很久,不像是要死的人!”
“小七,你在说什么风凉话?桑菊这样子还不是被你的害的?”白芷软言软语地抹着泪,指责着白幽。
“哦?我做什么?是我让硬拖着她把咱们家名贵的树种给撞坏了?啧啧,桑菊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可值钱了,一颗拇指粗细的树苗都价值千金,现如今把你‘吧’一脑门撞坏的就不知道价值几何了?”
白幽看着小树满眼地心疼,好好的树就这样折了,好在现在是春天。侧枝应该能长起来。
“你说的这个什么话?难道人命还不如这株破树?来人,快请郎中给桑菊看看,千万不能破了相,这姑娘家家的,还要嫁人呢。”
瞧瞧白芷这话,说的多么的美妙动听,如果眼神不是使劲地往三皇子身上瞟,那就更加完美了。
“桑菊。你重新来一边,老槐树在这里,和那棵小树还是有些差距的,这一次可千万不要跑偏了。”白幽不为所动,依旧摇着扇子如沐春风地笑着。
“白幽,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芷不哭了,声音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额,难道不是这位姑娘要寻死腻活的吗?我们成全她这还错了?”三皇子一脸迷茫地看着白芷问了一句,瞬间让白芷的表演,尬尴地停在了哪里。
“哈哈哈!”
白幽在放声大笑,看三皇子斜眼瞅着他,便收起了笑容道了句:“三皇子见效。我这姐姐演技有些拙劣,污了你的眼,走,小爷今个儿开心,请你去吃茶。”
“那感情好,就是不知道是去德源楼还是去云辉茶舍?”三皇子有些激动啊,一个皇子搓着手在讨茶喝。
“不去,死贵死贵的,还不好喝。你要不回宫里喝去?我院里只有茉莉花茶。”
白幽拉着脸,这人也不是个好东西,这就惦记上他那点儿银子了。
“茉莉花茶?行啊,七少爷前面带路,我们去你院子里品闽可好?”三皇子一愣,转而一笑,眼睛都亮了。
白幽盯着他看了半天,扭头看了眼桑菊:“不急于一时,这丫头要表演撞树,看完再去。”
三皇子点了点头,白幽看着桑菊,敢拿死来威胁他,活腻歪了,乘早说。
桑菊不哭了也不摸着自己的脸了,她算是反应过来了,她把七少爷也激怒了,今天她不死也的要脱层皮。
现在骑虎难下,桑菊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本来要求饶,可眼睛一瞟,二公子院子里的管是妈妈来了,王管家也来了,于是她又开始凄苦地表演起来了:“七少爷,你难道非要必死奴婢你才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是你自己要死要活,与少爷我有什么关系?这就是白岂教出来的奴才,居然敢在皇子面前,那个什么来着?对了,信口雌黄。”白幽眨着眼,低头俯视着桑菊。
白芷早就退后了几步,躲在自己的丫鬟身后了,大管家来了,也就是说,她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要被白老爷知道了,这后面她怕是休得迈出阁楼一步了。
“七少爷,不知桑菊等人犯了何错惹您生气了?都是老奴教导无方,还请七少爷息怒,看在二公子的面上,放了这几个贱婢。老奴给您赔不是。”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瞧瞧这话说的,既不承认他们的人有错,又把错不知不觉的推到了白幽身上,这怎么看都是白幽仗势欺人。
“王管家,这几个贱婢老奴就先带回去了,七少爷这边还烦请您多多善言。”
老婆子几句话,就想把人带走了事,这世界哪有这么美妙的事情呢?
于是,挑事的人站出来了,“这位妈妈,你怕是误会了,是你们白府这丫鬟嚼主人舌根被主人发现了,羞愧难当就想要灭口,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把府上‘价值千金’的树苗给弄断了,你家的小姐啊刚才颠倒是非的已经训斥过七少了,你又来拐弯抹角的出言讽刺主子。白家可是好家教,历某人佩服佩服,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皇好好说到说到。”
三皇子开口,无人敢接话,这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白幽却笑着,给三皇子用扇子给扇了扇:“三皇子,这春日有些热,人都有些浮躁了,还请见谅,走走走,本少爷请你喝茉莉花茶。”
“咦,不等这婢子表演撞树了?”三皇子依旧一脸正经的迷茫看着白幽。
“那你‘价值千金’的树苗就这样算了?”三皇子又补了一句,说这话时,还扭头看着那断掉的树苗,直呼“可惜”。
“三皇子,这边请,我家老爷已经在上房恭候您了。”王管家无视三皇子那调笑,直接发出邀请了,白家的事还是私底下解决的好,这让外人看笑话算怎么回事?
王管家对白幽有些不满意了,但转而一想,他家的这位爷儿,可是无差别攻击,算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他家七少爷没事就好。
“七少你说我这是去你那里喝茶,还是去你父亲那里瞧瞧他老人家?”三皇子有些为难地思考着。
“小爷我带着花茶,去我老爹那里喝。如何?”白幽开心啊,他早就想去白老爷那边看看了,但似乎没时间过去啊,这几日他有些忙啊,忙着清理这原身留下来的诸多事情。
“不,本皇子想看桑菊姑娘表演撞树,放心,这一次你撞断了树,本皇子赔偿。”
白幽眨了眨眼,好样子的,这人他喜欢,对着他的脾气了。
“五小姐,郎中请来了。”
远远的白芷的丫鬟气喘吁吁地喊着,身后跟着疾行的郎中。
郎中常来,一看那地上跪着的桑菊,就自以为是的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丫鬟也极为配合的扶着桑菊,飞速扶着桑菊的胳膊递给了郎中。
“恭喜,恭喜,桑菊姑娘这是有喜了。”
“哇!”白幽发出了感慨。
“你说什么?”管事妈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