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了?
白幽敲打着历天成宫殿里的物件,完全处于没听到的状态。
历天成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白幽,道了句:“请进来。”
皇后来了,带着一双儿女,扶着腰给历天成行礼,然后就是走流程般的嘘寒问暖。
皇后那日摔了,摔得还蛮严重,据说没有小产,孩子没事。
白幽笑了,这皇后压根就没身孕,这日子到了她难道还要变出个孩子不成?
皇后就当做是没看到白幽在这里,倒是小皇子来了句:“七舅舅,您不是给五哥做伴读吗?怎么在父皇的宫里啊?”
孩子小?也不过八岁,的确小了点儿。但这里是皇宫,十岁的皇子能统领大军,八岁的皇子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孩子了。
尤其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所谓童言无忌,但在这里很显然是不一样的。
“被你父皇召见了呗。”白幽笑着,手里还拿着极为精致的小香炉晃了晃。
“喜欢吗?抱起来,送给七公子。”
历天成无视了儿子的问题,直接给白幽打赏。
“陛下,这不合规矩。”
皇后开口了,脸上带着僵硬地笑容,劝说了一句。
“朕的妻弟应该的。”
呵呵,这话说的,皇后都差点儿信了。
大殿内因为历天成的话,陷入了寂静之中,皇子和公主静悄悄地,皇后端庄的坐着,历天成盯着白幽,白幽背对着他们在看着墙上那副字画。
“今个儿天气不错,陛下要不要去御花园坐坐?”皇后打破了寂静,主动邀请历天成出去转转。
历天成点了点头,地下的太监宫女的开始动了起来。
“小幽啊,走,陪你大姐姐去御花园走走。”
历天成说话了,皇后就算是不情愿也得要带着白幽。
白幽无所谓,他在看字画的时候,又看到了白岑易容的那个侍卫和一个小太监在低声的交谈。
谈及的内容有些危险,居然是大皇子要逼宫。
这等要事,就在历天成的眼皮子地下攀谈?
简直太过于儿戏。
白幽跟着走了出去,就看到白岑看了他一眼,立马消失在宫殿的拐角处。能在宫里行走自如,现如今的白岑似乎也有点儿身份。
但还是那句话,白岑要做的事情,太过于危险。
□□,宫女侍卫极多,但皇帝游园,嫔妃蜂拥而至。谁不想得到帝王的宠爱?
于是御花园里三步一个偶遇的嫔妃,两步一个采花的美人。皇后大度的看着,历天成乐呵呵的笑着,白幽细致的看这种这花园里的布局。
那些人据说要动手了,就在今夜?
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白幽是外男即便是为及冠那也是,没多久他就被皇后找借口打发走了。
离开的时候,历天成黑着脸不知道对着弄疼了他腿的美人在说些什么。
宫外,维安在等着看白幽出来了,极为高兴。但白幽却打发走了维安,再度入宫了。
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白岑面前。
白岑吓了一跳,把白幽快速的扯进了废旧的宫殿。
“小幽你不是走了吗?”
“怕您出事又回来了。今个儿儿子陪你。”白幽十分认真的盯着白岑来了一句。
白岑扶额道了句:“无碍,当差而已。”
“你没把她安顿好吗?”
“莫要担心,你娘也很好。”
“不担心那不可能。老百姓希望的大概就是太平,谁当帝王他们不关心。”
白幽的话很直白,白岑一愣,淡淡一笑,“放心,不会有事。”
白幽低着头,这话听着就假,那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事?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啊说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会往下撇,尤其心虚的不敢面对他的时候。
“我送你出宫,宫里比你想想的要危险的多。”白岑担忧不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
白幽点了头:“不用,你自己注意安全。”
白岑看着白幽消失不见了,不由地叹了口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儿子已然长大了。
而白幽并未就这样离去,他去了东宫,大皇子二十来岁了,是历天成的原配夫人生的,只不过后来原配莫名死了,历天成娶了现在的皇后,他这个大皇子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毕竟他娘不是皇后,也没有被追封,他嫡不嫡,庶不庶的身份要多尬尴就有多尬尴,可偏偏他还住在东宫,这可是太子住的地方,可他又不是太子。
总之一尴尬人,但这个尴尬人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他要看看这个尴尬人的到底要如何掀翻他的父亲,成为新一任的帝王。
东宫里,歌舞升平,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要做大事情的场面,白幽看到三皇子也在大皇子身边,这兄弟俩向来不和,为何又在一起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岑参与了其中。
东宫行,毫无收获白幽离开了皇宫在宫外遇到了匆匆要入宫的白岂。
这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白幽没有犹豫出手把人给打晕了。也不知道白岂知道了什么,这时候进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一日白幽的神识就没有收回来过,对于这个世界王朝的更替他没打算插手,但他不希望父母死于非命。
只是经历让父母平安无事就好。
宫内的形式从入夜开始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多大臣这傍晚时分被历天成叫进宫里,一直没有出来,街上到的巡防也是一茬接着一茬,与往日有点儿相似,但又不一样,如若要认真分辨,那就是巡防的护卫不一样了,精气神也不一样了。
子时,宫内大火冲天,宫外被惊醒地的人看着那大火,一个个思绪不宁。
白老爷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此刻他身边白幽在陪着。
“又要变天了。”
白老爷看着那火光,幽幽地来了一句。
“风云莫测,祖父静观其变就好。”白幽算不上安慰地安慰了一句,神识一直关注在白岑和花溪的身上。
花溪也没有睡,一直盯着皇宫的方向,眼中全然是坚定,前朝已经不在了,她也不是公主了,但她的丈夫却在那里。
“小幽,你要用心瞧瞧着世道。它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白老爷闭上了眼,不再去看那火红,却好似能感受到那火光的热度一样。
白幽给白老爷披上衣服,轻声道了句:“祖父,去睡吧,夜深了。”
白老爷睁开了眼笑了,望着那火光道了句:“走,去睡觉,管他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明日一早就会有结局了。”
白幽扶着白老爷去歇息了,离开院子的时候,却遇到了想要往外跑的白岂。
这厮醒过来了,但为时已晚。
他看着白幽,握紧了拳头上前冲了过来。
“噗嗤”
白幽笑了,白岂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
“白幽,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少来,你如若不知道,为何半夜在此?”
“你管的着吗?”
白岂气急,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白幽的鼻子问了句:“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白幽陛下倒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好处?”
白幽看着白岂,这人眼中难道只有利益或者还有其他的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