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晴的大大方方,和傅之琰的小心翼翼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之琰狠狠的蹙眉,他刚刚有说什么么?
只不过就是正常的询问而已,怎么到了她这里反倒是别有用心了呢?
“嗯!继续吧。”
傅之琰从老爷子房间的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英文的名著看了起来。
拽什么拽?
看英文小说很了不起么?
慕婉晴换了方向,让自己不再面对着傅之琰,随后才认真的给老爷子治疗,轻轻的转动着银针,不过是十来分钟,额头上便出现了汗水。
老爷子中的毒很蹊跷,完全不是国内能够见到的东西。
下毒的人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这次她的出现阻碍了ta的计划。想来,近日来还是会找机会下毒手。
趁着收针前的空挡,慕婉晴转过头准备提醒一下傅之琰。
还是还没开口,慕婉晴就看到了门口的人影。
明目张胆的偷听?
慕婉晴用目光扫视着傅之琰,但是后者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继续看书看的十分入神。
该看的时候不看,不该看的时候倒是看的津津入味。
老爷子房间的床边原本是铺设了地板的,但是为了方便慕婉晴过来诊病,林管家暂时就把地毯撤走了。
如果他现在过去的话,鞋子肯定会和地板摩擦发出声音,这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
无奈之下,慕婉晴从一旁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根银针,放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之间,对着傅之琰手臂上没有穴位的位置上,狠狠的扎了一针。
吃痛的傅之琰没有吭声,手背上赫然晃动的银针,以及皮肤的酸疼让他不悦的皱眉。
疑惑且愤怒的目光朝着慕婉晴的方向看过去,并且顺手将手上的银针拔下来,甩给了慕婉晴。
最好慕婉晴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绝对不会就此绕过她。
傅之琰的扔真就是毫无章法了,慕婉晴防止自己被误伤,便抓过一旁的抱枕挡在了面前。
将这笔账记载小本本上的慕婉晴眼神瞟了瞟门口,示意他门口的人就是下药之人。
就算是她猜错,门口之人不是下药的人,恐怕也是背后的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傅之琰明白他的意思,打开了手机查看了一下老爷子门口的监控,但是却空空如也。
傅家的监控竟然被人黑了!
傅家的安保系统是经过公司以及国内外二十位顶级高手编写的程序,一般人是无法破解的。
这个人到底是谁?
傅之琰给邵辉发消息,让他悄悄的从门口进来,看看是谁在门口。
不过半分钟的瞬间,门口的黑影便消失了。同时傅之琰的手机也收到了邵辉的回信:门口没人。
“继续,我去处理。”
傅之琰离开了老爷子的卧室,但是担心慕婉晴这里,便将邵辉留下了。
慕婉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反正是傅之琰的亲信之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慕婉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老爷子身上的银针都撤了下来。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慕婉晴并没有离开,而是叫来了一旁站着的邵辉。
“那个……帅哥,你过来。”
慕婉晴也不知道这个男助理叫什么,只好按照国内通用的叫法,唤着邵辉。
邵辉闻言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她是在叫他么?
“没错,这里就三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我不叫你,我叫鬼啊。”
慕婉晴看着有些呆傻的邵辉,不仅有些同情傅之琰,身边跟了一个这么笨且反应慢的助理,他对事业和家庭得多操多少心。
邵辉走到慕婉晴的身边站定,仿佛是为自己正名一般自我介绍着,“慕……莫医生,我叫邵辉,是傅总的助理!”
“行吧,小邵啊,你去那边,一会儿看着我的动作,给老爷子同步按另外一边,力度不能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小,大概就是这样。”
慕婉晴的话还没说万,就一把掐在了邵辉的胳膊上。
邵辉吓的脸都白了。
咳咳,虽然现在这个莫林是一副男人的样子,但是他已经知道他的真是身份是个女人了啊。这么被她掐着,还有些……恐惧。
毕竟,这是第一个能够让傅总正眼瞧的女人,他可不敢染指。
“好,我知道了。”
邵辉逃似的逃到了另外一边,头都不敢抬的看着慕婉晴的手给老爷子按摩。
大概半小时之后,就在邵辉准备罢工不干的时候,耳边竟然传出了老爷子的声音。
“你……你是谁啊?”
床上一直昏睡的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婉晴,眼神透着丝丝的疑惑。
“我是您的主治医生,莫林。”慕婉晴收回了自己的手,淡然的笑着。
只要老爷子能够醒过来,就没有问题了。剩下的一个月只要吃着她准备的药膳,按时的锻炼身体,就可以痊愈了。
邵辉简直是不敢相信,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他一直都很清楚,上次那个家庭医生都说老爷子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尤其是投毒事情过后,更是断言可以准备后事了。
没想到,在慕婉晴的两天治疗下,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来不及都想,就冲出了老爷子的房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傅之琰。
“爷爷,您现在身体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么?”
老爷子在被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眼神的瞬间就充满了光芒。
“身子骨轻松多了。不过,感觉身体没有力气,想坐着都做不起来。”
“这是正常情况,您这次睡的有点久,活动一下就可以了。”
慕婉晴低头给老爷子号了号脉,然后在腿部,腰部,以及胳膊的按压了几个重要的穴位之后,就扶着老爷子下床,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傅之琰进入老爷子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老爷子站起来了!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傅之琰蹲在老爷子的身边,脸上也全然没有了对待其他人的冷漠和疏离。
果然,这个男人和什么人亲近,也是分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