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冯伟的办公室,慕婉晴盯着傅之琰的背影,若有所思。
傅之琰是怎么知道她的包里有银针包的?
她现在是女装的样子,为什么傅之琰会有这样的举动?
难到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双重身份?
可如果傅之琰早就知道了的话,为什么不拆穿她?反而还和她演戏呢?
“哎呦!”
慕婉晴只顾着沉思,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停住了脚步,小巧的鼻子径直的撞上了某人坚硬的后背。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不知道后面还有人?”
慕婉晴不悦的抱怨。
“慕小姐,你平时走路都不带眼睛?”
他都已经停下这么久了,自己不看路撞上来,还好意思指责他?
慕婉晴自知理亏,但气势不能输,当即昂着脖子,“我费心费力的帮你女儿报仇,你可倒好,不感谢我就算了,反而还撞我,鼻子撞坏了,你赔的起?”
“鼻子镶金了?”傅之琰微微皱眉。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慕婉晴是个这么能
“没有,原厂原装的,必然金贵。”
慕婉晴一本正经的说着,意识到聊天内容跑偏,“傅之琰,刚刚我……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谢我,不把我胳膊腿卸了,我就谢谢你了。”
原本她是想吐槽傅之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转念一想,傅子琳也是跟着她走在前面,才受到了伤害。
她刚刚顶多算是将功补过,万一傅之琰真的追究起来……她恐怕会得不偿失。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包里有银针的?”慕婉晴踌躇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出来。
这件事如果不问清楚,她心里总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这就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既视感,使得她浑身不自在。
“在来的路上,你包掉了。”傅之琰从容的回答着。
傅之琰并没有说谎。
在来的路上,因为上路颠簸,慕婉晴的包倒在地上,包里的东西都掉落了出来,他便看见了的这个银针包。
虽然和他见到的另外一个不太一样,可他依旧认得出那就是银针包。
“哦,这样啊。”慕婉晴长舒一气,继而将那个银针包拿出来,摸着上面刺绣的晴子,解释道,“从前,家里除了爷爷,没有人支持我学医,尤其是中医。他们觉得中医都是骗人的,所以自己不学,也不希望我学。这副银针就是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只是辜负了他老人家,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她就是莫林,她出门的时候,带上的都是爷爷送给她的那副银针,而莫林拿着的是特制的银针。
解释一下,只是希望傅之琰能够不要往其他身份上猜想。
傅之琰淡定的看着慕婉晴,着实是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明明是名医,却说自己只是学了皮毛。
如果那治病救人的本领是皮毛的话,那这世界上的医生都是傻子。
“感谢你刚刚为子琳报仇,其实,这件事我处理就好。”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后面的那句话,傅之琰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口。
“刚刚你也听到了,我也有自己的仇要报。况且,如果当时我跟紧了子琳,她也不能受伤。”
慕婉晴莞尔一笑,坚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内疚。
看着傅子琳身上的伤,竟然比她自己受伤还难过。
慕婉晴说完,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从角落走出来的男人,拍了一下傅之琰的肩膀,还没等开口,人就已经被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哎呦,大哥,我又没打你,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范文曜博摸着酸痛的肩膀,十分无语。
他是应该说傅之琰的戒备心太强,还是他太倒霉?只是和兄弟开个玩笑,就弄成了肩膀拉伤。
“偷听,可耻。”
“这是我的地盘,我去哪都正常,用得着偷听么?”
范文曜从地上站起来,下意识的站在傅之琰远一点的位置。
他可不想还没等娶媳妇,胳膊就先废了。
傅之琰很自然的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一脸正色道,“我听说范伯母最近和几个名媛走的很近,她应该会很想知道你的近况。”
“大哥,我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还不想和那些女人相亲,当我没来过。再见。”
范文曜识趣的离开了是非之地,八卦没听到就算了,差点还把自己的幸福折进去。
他今天亏惨了!
傅之琰看了看慕婉晴离去的方向,随手拿出了电话,走到了一旁的树下,“邵辉,有件事交给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