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气氛一下?就僵持了下?来,路扬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弄不明白这个鸟人身上让他觉得?熟悉的那股气到底去哪里了?
他偏头看了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祁邵,又看了看坐在他们对面那个看着就很凶的中年男人,看来看去都把他自己给看渴了。
中间茶几上放着一壶水,还有几个杯子,其中一个矮胖点的,杯身带着一只黑线条猫咪的是他的。
祁邵不知道在哪挑回来给他的,不过他还挺喜欢,杯身中画的线条猫咪,尾巴延续出来做成了杯柄,他拿着喝东西很方便。
“怎么了?”祁邵看着他侧身不知道拿什么?。
“渴了。”路扬说。
祁邵手比他长,稍微往前倾身就把那个放在远处的杯子拿了过来,给他倒满了水递了过去:“慢点儿喝,烫。”
“祁邵,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我找你办的第一件事儿。”孔之一皱了皱眉头,先开口打破了之前的僵局,“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个忙吧,而且他的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办。”
“那又怎样?”祁邵挑了挑眉,“只有我能办我就必须办?虽说能者多劳没错,但这人昨天还抓了我的人,你当?我杨白劳?”
“只要你能接下?这单子,我们也能帮你一件事儿。”孔之一看着他。
“我有什么?事儿需要你们?”祁邵笑了笑。
“我们能找到你身边这小孩儿的爸爸。”孔之一说完伸手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游一,“他见?过这小孩儿的爸爸,他能找到。”
路扬猛的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鸟人,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是说他们能找到他爸爸?
“我问过易衡文手下?那个跟你同姓研究员,他也见?过路扬他爸。”祁邵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茶几,“但孔志峰也仅仅跟路扬他爸有过一面之缘,这鸟人见过不稀奇,关于这一方面我审问孔志峰得出来的结果也只是路扬他爸去过一次易衡文的研究所而已。”
“不。”游一抬头看向了祁邵,声音带着久不出声的沙哑,“路许不是去找易衡文,他要找的人是白域。”
“你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是白域?”祁邵说完偏头看了一下?路扬,伸手把他手中的茶杯端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又伸手把他的两只手抓在了一起放在自己手里握着。
“我为白域办过事。”游一斩钉截铁,“我知道。”
“你们下什么?单?”祁邵直接问。
“找一个人。”孔志一说完这句话,偏头看了一眼游一,眼神里带着不满和鄙夷。
“找人?”祁邵眯了眯,“你当?我这儿是警察局?找人这个破事儿你找我?”
“找一个死……”孔之一还没说完,坐在他旁边的游一脸色一变。
“她没有死!”游一突然喊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孔之一也瞪着眼睛吼了一句。
本来这个孔之一长得就凶,路扬被他这么?突然的一吼,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操!”祁邵把身边的人抱着搂好了,“都他妈给我闭嘴。”
“哼。”孔之一喘着粗气偏过了头。
倒是刚刚一脸激动的游一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行了,把要找的那个人的资料发给我。”祁邵沉着脸看着鸟人,“你名字。”
“游一。”游一说。
“游一?”祁邵啧了一声,“你跟孔之一你俩什么?关系?”
“我弟弟。”孔之一说。
“他跟白域做事的事儿你知道?”祁邵问。
“不知道。”孔之一语气僵硬,白域这个人在他们几个眼里可没什么?好的风评。
“你爸什么?时候找了人类女人?”祁邵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不关你事。”孔之一脸色看着不好。
“行了,作?为交换,鸟人把关于路扬爸的事儿说说吧。”祁邵说完偏头小声的压在路扬耳边,“你自己注意听,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嗯。”路扬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路许是个普通人类。”游一开头第一句话就让祁邵跟路扬傻了眼。
“人类?”祁邵一脸你是不是耍我,“路扬是只妖,他父亲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路扬是混血妖怪。”游一对着路扬看了一眼。
“不可能。”祁邵很快反驳,“混血妖怪既不能完全化为人形,也不能完全成为妖,你那收在后背的俩翅膀就是证明,所有的混血妖怪都不可能以单一方面的人形或者妖形出现。”
“这我不解释不了。”游一说,“但路许的确是个人类。”
“你继续说。”路扬看着游一。
“我查过路许的资料,他今年41。”游一说,“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老的看上去七八十多岁了,他来易衡文的研究所是因为他对易衡文研究出来的生命延长剂很感兴趣,我听到的谈话不多,但我知道路许向易衡文打听的人是谁。”
“白域?”路扬拧着眉头问。
“对,白眼睛的高大男人,说话咬文嚼字。”游一说,“他是这么?形容的,符合特点的就只有白域。”
“白眼睛……”路扬闭了闭眼睛,脑子里开始闪过他那一次梦到的那个长相跟祁邵极像的有着一双白色瞳孔眼睛的男人。
原来他叫白域?
那也就是说白域抓了他妈妈?
“怎么了?”祁邵看着脸色有些白的路扬有些担心。
“白域是谁?”路扬问。
“白域是现阶段代表妖族跟人类交接沟通的……”游一还没说完。
“他能代表个屁。”毛建国在旁边听到一半忍不住骂了一声。
“大概就是这些。”游一说,“那天的谈话中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们帮我找到人,我就带你们去找他。”
“成交。”祁邵一锤定音,“你们赶紧滚,下?次再在我这儿吵吵,干脆别来。”
那两人走后,路扬还一直在想着那个叫白域的男人和那个突然成了他爸的路许。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老头子能是他爸,他小时候还以为老头子捡着他,是为了让他给他养老。
长大了一点儿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他大一点的时候就觉得?,老头子纯属一个人无聊,捡个能喘气儿的陪着他。
再大一点的时候他就怀疑老头子是他父母临终托孤,老头子被迫接手了他这个麻烦。
再后来,他就想不着了,老头子突然就给跑了,就在他刚满十五岁岁哪天。
他那天早上起床后就躺床上想,他父母为什么?要把他托给这个不会讲话还特不靠谱的老头子,他想了一天,没想通。
老头子也没再回来。
他又想了两天,也许那两天他不光是为了想通这件事儿,他也许仅仅是想把老头子给等回来。
第四天天一亮,他把房子里的银|行卡衣服什么?收拾了全塞进一个黑色的大包里,扛着走了,就当时他还在想着,一分钱都不给这个老头子留。
“弟弟怎么一直没说话?”毛建国吞了吞口水,看着同样脸色难看的祁邵,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你先走,把店门给锁上。”祁邵说了一句就朝坐沙发上低着头的路扬走了过去,蹲在了他旁边,仰头看着他,“咱们上楼躺着去呗,天也不早了。”
听着外面门被毛建国锁上的声音,祁邵伸手在路扬脸上把眼泪擦了擦:“我抱你上去了啊。”
祁邵又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直接一把把人抱了起来,抱着人往楼上走了过去。
“想睡一会儿吗。”祁邵问完也没等他回答,直接把人抱去了床上,把外套鞋子给他脱了,然后把人塞被窝里埋上了。
路扬反应过来后睁着眼睛,瞪着眼前的一片黑有些愣,这是干嘛?
“这么?抱着是不是觉得?很软和。”祁邵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手放在被子上轻轻拍着。
“我见?过白域。”路扬窝在被子里闷声说了一句。
“你见?过他?”祁邵惊讶的把埋住他整个人的被子刨开了,捧着他的脸,表情很严肃的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哎……”路扬用手扒拉着被子,想抓起来点儿。
“说啊。”祁邵把脸朝他凑近了。
“你能别离我这么?近吗,我眼睛都快看一起了。”路扬抱怨了一句,见?他把脸移开了才说,“我在梦里应该是看到过他。”
“梦里?”祁邵愣了愣,“你怎么不梦我?”
“啊?”路扬被他这突然的一句给问蒙了。
“你见?都没见?过他你就梦到他?”祁邵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把我你搁哪儿?”
“……”路扬直接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行了行了,逗你玩儿呢。”祁邵低下?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亲,“说吧,为什么?会梦见他?”
“他好像抓了我妈妈。”路扬拧着眉头开始回忆,“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还有一个巨大的银色笼子,那些人把我妈妈好像关在了笼子里。”
“有白域?”祁邵问。
“嗯。”路扬点了点头,“我看见?他了,我想……他跟你长得很像。”
“当?然得像,不像我爸估计得刨开自己的坟去挤死那小子。”祁邵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你这么?笑好假啊。”路扬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想着刚刚祁邵话里透出来的信息。
他其实早就怀疑祁邵跟他梦里那个白眼睛男人的关系,兄弟的关系在他意料之中。
“那我怎么笑才真?”祁邵歪了一下?头,用脸碰了碰着他带着凉意的手指头。
“你笑的时候眼睛会弯。”路扬把手指头朝他眼角旁边移了过去,轻轻的在他眼下摸了摸,“而且看着很傻,跟狗很像。”
“……”祁邵眯缝着眼睛看着他,“我是不是狗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知道。”路扬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就是狗。”
“狗就狗,咬死你。”祁邵被他气的把人压着就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祁狗:我他妈还真不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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