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跟祁邵对视了一分?钟后,祁邵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了摸。
“你干嘛?”路扬看着?那个团在地上已经要起来的大妈开始有些?着?急。
“反正也记不得东西了。”祁邵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
路扬都还没看清他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就看着?他在那个大妈脸上喷了两下,喷完之后,大妈整个人都停止了三秒。
“你给她喷什么了?”路扬问。
“童江最新出品的雁过不留痕,喷雾小金瓶。”祁邵笑了笑?,“只需轻轻一喷,即刻见效。”
“……”路扬已经对他突然的神经病产生免疫了。
“哎哟!我?怎么屯地上了?”大妈喊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菜篮子起来了。
“看着?。”祁邵一边说一边把打火机也从裤兜里掏了出来,银制的火机金属盖因?为被打开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动,火焰苗噗的就腾了上来。
大妈刚撑着?身体起来,眼睛刚对上那颗小火苗就仿佛看见?了一个不可置信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祁邵声音压的很低,看着?女人的瞳孔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渐渐变成?了红色。
路扬压住了心?底的惊讶,他看得出祁邵应该是在进行?催眠。
“陈丽。”女人很快的就报出了自己名字。
“你丈夫是谁?”祁邵在循序渐进。
“冷大伟。”女人依旧回答的很快。
“你们曾经有一个女儿对嘛?”祁邵问。
“女儿?”陈丽有些?迟疑。
“对,你们结婚多年,当然有一个女儿。”祁邵瞳孔颜色深红的像是会滴出血来。
“我?们没有……”陈丽声音放的慢了下来。
“有的,她的名字叫冷彤。”祁邵拧着眉死盯着女人的眼睛。
他知道这种被特定消除记忆人的潜意识就像是被一把上了锁的大门给封锁住了,特别难以挖掘。
“冷彤?”陈丽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
“对,很熟悉是吗?她就是你的女儿。”祁邵一点点的引导着。
“不……她不是。”陈丽否认了。
“那她是谁?”祁邵渐渐感觉锁住大门的那把钥匙通了。
“她是……她是我捡的,我?捡来的。”陈丽说。
“难怪。”祁邵这一下想通了,冷彤血液特殊的原因?让他很快联系到了路扬身上,但冷彤的父母都是普通人类,不可能生育出冷彤这样的特殊能力的人。
“冷彤失踪失踪后你们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祁邵问。
“可疑的人?”陈丽盯着眼前的一片血色开始回忆,“两个男人,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
“还记得长什么样吗?亦或是特别的特点。”祁邵眨了眨眼睛有些?开始坚持不住了,意识对抗这块儿算他的弱项,何况这个女人脑子里的那把枷锁上得很深。
“样子?”陈丽试图回忆那两个人的面貌的时候,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她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开始拼命的摇头,发福的脸上渐渐渗透出了很多汗珠,顺着额发滚落了下来。
“还能详细一点吗?”祁邵额头上也开始出汗。
“纹身……手腕有一个火焰……”陈丽说完整个人就像犯癫痫了一样抖个不停。
祁邵直接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喊了一声:“路馒头,过来扶我一下。”
路扬听到这个称呼刚想说些?什么,但当他走上去看到了祁邵不停流汗的额头和突然就变白了的脸色连忙加快了几步,上去把人给扶着。
“走吧。”祁邵甩了甩头,“亏大发了,孔之一这个坑货。”
“没事吧?”路扬担心?的看着?他,刚想伸手帮他擦擦汗,却被他突然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祁邵闭着眼睛稍微弯腰把下巴放在了他软乎乎的发顶上蹭了蹭,把人完全的环在了自己怀抱里。
路扬能听见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也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更能感受到他的环抱着自己的力度。
“你头发好软。”祁邵闭着眼睛笑?了笑?。
“谢谢……”路扬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慢慢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路扬知道祁邵帮孔之一找人只是为了帮他找到他爸爸。
“啧。”祁邵把人松开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一把,“路馒头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你才馒头。”路扬看着?他慢慢恢复过来又立刻恢复本性的样子有些?无奈。
“走了,我?没事,吃一顿就好了。”祁邵揽着人一道下了楼。
路扬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那个不通风的楼道里给憋着?了,出来吸气吸的太猛,眼前就有些?发白。
一直到上车了之后脑子里都跟晕晕乎乎一样。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祁邵偏头看着?靠着?那边车窗像是要睡着了的路扬问了一句,“困了?”
“嗯。”路扬点了点头,他好像还真是困了,刚回答完眼皮立马就合上了。
但人虽然像是睡着了,可是意识却独立出来了。
他很清晰的知道祁邵什么时候停的车,什么时候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什么时候放到了沙发上,他也能很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声,这种感觉让他很奇妙,周围所有的一切声音都像是放大了。
“手腕上有火焰纹身?”毛建国挑了挑眉,“这不就是那帮神经病吗?”
“应该是。”祁邵点了点头,那个女人说出这个特征的时候他立马想起了那帮人。
毛建国说的这帮神经病是一个人类组织,跟他们以前有很多任务上的交接。
“他们抓一小女孩干嘛?吃饱了撑的?”毛建国脸上有些?不解,他算是跟那帮人还比较熟,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事。
“现在也不能确定?,先调查吧。”祁邵摸了一把躺在腿间猫身上毛茸茸的背毛,“你去一趟,再看宁静这儿能不能有什么突破,争取尽快解决”
“成?。”毛建国点了点头,看上了他腿间的猫,“怎么出去一趟的时间还变个身?”
“谁知道。”祁邵摸了一把毛,又捏了捏爪子。
路扬懒洋洋摇了摇尾巴,身上开始莫名其妙发热的时候,他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
“祖宗,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实在。”祁邵用手指绕着?它的尾巴玩着,“我?看着?你眼睛都快看酸了。”
“喵。”路扬舔了舔爪子,有些?饿了。
“等?会儿。”祁邵抱着他起身,直接去给他热饭,“来不及了,先喝点粥行?吗?”
路扬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他睡着之后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但他现在一想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但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长出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感受到自己的某些?变化。
“老大!”毛建国推门进来,看一眼空荡荡的客厅,仰头朝楼梯口喊了一声。
“就回来了?”祁邵一只手抱着猫,你这手端着小碟子里的粥,从楼梯上下了来。
“火涯他们确实接过这件单子。”毛建国见他们坐在沙发上就连忙的说了,“下单人匿名了,就连他们也不知道,宁静那边问结果了吗?”
“好像还没。”祁邵话音刚落,店门就被猛的推开了,带起一阵铃铛响。
“我?听到了。”宁静眼下黑眼圈很深,语气带着丧,“今天上厕所的时候灵感突然来了,害得我?厕所都没上好。”
“什么?”毛建国很好奇。
“荒野。”宁静整个人葛优躺到了沙发上,一边闭着眼睛,一边伸手去摸茶几上正喝着?粥的猫,“扬扬,我?对你一定?是真爱,我?新裙子到货我?都没拆。”
路扬摇了摇尾巴,用尾巴尖搭在了她手上,轻轻的摸了摸。
“荒野?”祁邵听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一个被他们漏掉的一件事,荒野斗兽场那个血池子。
易衡文那件案子解的时候,审讯过程中完全没有牵扯到荒野斗兽场,祁邵先入为主的意识让他以为是荒野斗兽场购买过易衡文的药剂,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虽然那个血池子荒野斗兽场解释是他们野兽进食的地方,当时听起来是挺像一回事儿的,但现在看来,那个叫冷彤的女孩子估计凶多吉少。
而且他们血池子里那个像猫但比猫大的尸体让他想到了路扬那天变成?大码猫的样子,这么一看,血池子的尸体就很吻合了。
祁邵眯了眯眼睛,看着?绕在宁静指尖的猫尾巴,一把把猫抱了过来。
“喵?”路扬仰头看了他一眼。
祁邵没说话,只是强硬的把他的尾巴缠到了自己手上,还特地绕了个圈儿。
“喵……”路扬翻了个白眼,幼不幼稚。
“啧。”祁邵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立马从身后拎出个抱枕,看着?印着狗的图案,把手放在狗头上,摸了两下。
路扬看着?没在自己身上摸了的祁邵有些?生气,那一条破狗有什么好摸的?
长得又胖,毛还短,丑死了。
“喵!”路扬仰头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直接伸出爪子把那个抱枕给提离开了,然后用爪子勾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背上。
摸啊。
我?毛不比那个傻狗舒服多了?
祁邵笑了笑?,用指尖挑着?他的下巴把猫头抬了起来:“傻猫。”
“给个指示呗老大。”毛建国见他逗猫逗的把他们都给忽略了,无奈的提醒了一句。
祁邵低头揉着手感很好的猫爪子,脸上眯缝着?眼睛看着?有些?危险:“集体进京。”
荒野斗兽场的事儿一定?要查清楚了,不单单是为了游一的单子,他担心?这事儿跟路扬有关系。
“哎。”毛建国笑着?长叹了一口气,“某些?人会不会以为我?们去干仗的?”
“他敢。”宁静瞪了瞪眼睛,立马坐直了身体,“当年是老大看在明姐的份上懒得跟他计较,咱们现在真要打上去,你看他敢崩个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路小扬要成长起来啦……以后的画面大概是……某小猫一边奶声奶气的叫……一边干翻一票人……也可能是被萌翻的哈哈哈哈……大家晚安……
宝贝们投的霸王票明天感谢……我感觉我肾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