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你不会是想……”楚楠轩刚想开口，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天墨打断了，似乎是生怕楚楠轩不答应一般，楚天墨跪在地上开口道：“娘亲，你别拒绝，算我求你了，用妖骨你就没事了，坏事让我来做，修叔叔来告诉我怎么融合。”
“你们……“楚楠轩脸上划过黑线，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抬手阻止了两个人的动作，“你们两个不准乱来，听见了没有！”
“娘亲！”
楚天墨见楚楠轩竟然挡在了清韵幽兰莲的前面，差点没气死，“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如此仁慈，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妖怪而已。”
“妖怪？”楚楠轩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么云魇呢？”
那个言笑晏晏的男人，在楚天墨的眼中，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妖怪吗？
不，不是的。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可是楚楠轩却并不这样觉得，至少在看见了修和云魇他们之后，她就更加觉得，这个世界对于妖族所产生的恶意，并非纯粹的善恶如此简单。
楚天墨微微一愣，没想到楚楠轩会提到云魇，想起云魇，楚天墨的嘴唇抿了抿，“他也是妖，而且品级不低，应该也会有妖骨。”
楚天墨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娘亲，你这么在意云魇，那你告诉我，你心里想的，到底是轩辕瑾，还是云魇？”
“我……”楚楠轩再次被儿子噎了一下，半晌，她才察觉到自己又中计了，“天墨，这个是两码事，做人不能自私到背信弃义。”
“对，所以我没动云魇啊，那她呢，她对你又有什么恩？”楚天墨指向了楚楠轩身后一脸纯真的清韵幽兰莲。
“我……”
修在一旁看着母子两唇枪舌战的没想到平日里吵架都能压自己一头的楚楠轩，此刻却被楚天墨给压的死死的，不由地觉得好笑。
看吧，多行不义，这不教出来的儿子来治他了么。
楚天墨见楚楠轩又说不出话来了，乘胜追击，“娘亲，你不必再找借口了，你从小教育我们，看事情不能看表情，你是可怜他们，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些什么。”
见楚楠轩抿唇，楚天墨以为自己猜对了，他上前，握住了楚楠轩的手，“娘亲，没有什么事，比活着更重要了。”
“活着便要牺牲他人，这样的行为，你觉得，你自己能干净吗？”楚楠轩摇了摇头。
那种滋味，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有多难受，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活在这样的生活中。
也不希望，天墨有这样扭曲的三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她已经不干净了，不想让儿子也变成那样，“天墨，你听话，听娘亲的，娘亲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可是娘亲……”
“天墨，娘亲答应你，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这样可以了吧？”楚楠轩失笑着揉了揉楚天墨的小脑袋。
“至于她。”她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清韵幽兰莲，“放了他吧，妖族……”
楚楠轩又想起了云魇的笑容，这样耀眼的男子，此刻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心中突然就泛起一丝莫名的苦涩。
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