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雪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走进了房内，她身后，还跟着戚氏，两人看了一眼楚楠轩，楚清雪道：“楚楠轩，这回，我看你怎么跑！”
楚楠轩身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道：“楚清雪？你这太子妃混得也太清闲了一点，半夜三更都能溜回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楚清雪不可能听不出来，只见她脸色一黑，道：“楚楠轩，死到临头了，你还有闲情说这话，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他说着，就直接上前，不顾楚楠轩的反抗，掐住了她的下巴强制地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这一次的楚楠轩，异常地虚弱，身子也是软绵绵的。
看着眼前这张艳美绝色的脸，楚清雪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种清纯娇嫩的长相是多么地碍眼。
她可以用这张脸博得男人的怜惜和同情，却无法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太子娶她，也只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天赋，还有丞相府地位财势的支持罢了。
对了，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她足够地体贴，足够地听话。
然而，红颜易老，她就算保养地再好，也比不过那些年轻娇嫩的少女了，不出五年时间，太子就已经日渐对她厌烦了。
可楚楠轩……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甚至比以前更加地美，到了如今，更是美地让身为女人的她都看得有些呆愣。
更何况，是那些个臭男人。
“啧啧，楚楠轩，这张脸可真是让人越看越讨厌！”讨厌地恨不得亲手将他撕碎！
相比起楚清雪眼中浓烈的妒忌和恨意，她身后的戚氏神情就有些奇怪了，她站在楚清雪的身后，偷偷看了楚楠轩一眼，眼中划过一丝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
她伸手，拉住了楚清雪的袖子，道：“清雪，我们快些走吧，要不然……”
“怕什么？”楚清雪伸手挥开了戚氏，道：“娘！当初你就不该留着这个贱种在丞相府！楚家的女儿，楚家最优秀的女儿，应该是我楚清雪！嫡女的位置，原本就是该属于我的！而不是她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这是楚清雪第一次对戚氏这么大声说话。
戚氏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清雪道：“雪儿……你在说什么呀！快点住口！”
楚清雪却好像突然魔怔了一般，喋喋不休起来，“住口？娘，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怕，当初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雪儿！你在说什么！住口！”戚氏急了，上前就想捂住对方的嘴，却被楚清雪给躲开了。
“娘，你当初杀了穆慈的时候，怎么不连带着这个贱种一起杀了！这样嫡女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
啪――
戚氏终于忍无可忍，伸手给了楚清雪一个巴掌。
“你简直疯了！给我住口！”
这一巴掌，打得极为响亮，也极为突然，就连那边的楚楠轩都没反应过来。
楚清雪的脸偏向了一边，再度转眸，她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戚氏，“娘，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