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轩辕瑾问下一句话的时候，轩辕黎笑了，“轩辕瑾，你应该明白，老子也不喜欢有些人。”
“这个世界上，万物都是这样，有妖，有人，有兽，生活中各自的领域，专门讨厌一个种族，或者专门喜欢一个种族，那这人得多无聊？多肤浅？”
轩辕黎说完，就停了下来，两人已经走到了郊外，前方就是一片湖泊，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小鸟飞旋在上方。
轩辕黎就抓起一块石头扔过去，小鸟立刻就吓地飞走了。
看到这里，轩辕黎的嘴角就勾起笑容，是他平常经常露出来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坏笑。
轩辕瑾将对方的动作收入眼底，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他总是能够莫名其妙看见楚楠轩的影子。
他眼中划过一丝无奈，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轩辕黎的动作顿了下来，他转身坐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面，看着平静的湖面，道：“但是这个世界是胜利者才有资格说话的，败者，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要承受失败带来的后果。”
轩辕瑾也看着湖面，道：“你说地不错。”
“哎……”轩辕黎将脸埋在了手上，无奈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啊……”轩辕瑾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很麻烦。”
但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真的可以过去，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的。
“轩辕黎，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你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轩辕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抬起了头，当他看见眼前的男人时，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你……”你是谁……
但是这句话却被他下意识地咽回了喉咙，要说眼前的男人长得像不像轩辕瑾，轩辕黎其实也说不准，要说五官，相向的地方其实挺多的。
但因为对方额头上面的妖花还有眼角的泪痣使他的五官增添了太多的艳色，和轩辕瑾那种冷冽的脸比起来，这张脸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要更加强烈，因此大多数人会觉得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而此刻的云魇，正勾着嘴角，连带着泪痣和妖花在他的笑容下都发生了生动的变化，这样一来，气质也是天差地别了。
轩辕黎看着云魇，眉头皱了皱，道：“她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知道。”云魇点了点头，望向远方的天际，眼中划过柔光。
轩辕黎看着他荡漾的表情浑身一抖，道：“既然她都不介意，你又对我有什么好说的？”
见云魇看着自己，轩辕黎下意识地别开了眼，道：“好吧我承认，我和她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还……还有我师父，沐司白。”
“既然他是你师父，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云魇坐到了轩辕黎的身边，两个男人难得心平静和地坐在一起说话。
“我恨不起他。”云魇第一次感觉到他说话竟然透着无奈，“他那样完美的人，像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