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之后,秦宇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现在不着急给我答复,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一下子,秦宇剑就猜到了是谁,忍不住想到了在商场接完电话之后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总是觉得眼熟,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对方死死的拦住了他的去路,显然是来找他的:“请问你是?”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十分确定:“秦宇剑秦律师对吧?我找你有点话要说。”
这个男人长的十分不错,只是无端给人一种十分阴冷的感觉,看你的眼神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般,秦宇剑对他印象不太好,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事关容娇兰,想必秦先生就有想法跟我说了吧。”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出秦宇剑的死穴。
“你……”秦宇剑转身死死的盯着他,突然想了起来:“我好像在医院见过你!”不是错觉,是真的觉得他很熟悉。
可是最近去医院也就只有容雁受伤他才去的多一点,难道他是在给容雁治病的时候他见过?
就算是这样,一个医生又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那个男人只是笑笑,没有说是与不是,带着秦宇剑到了另一个偏僻点的角落自我介绍着:“第一次正式见面,介绍一下,我叫韩硕。”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商遇现在跟巩意梦准备解除婚约,你压力是不是很大?”
一下子,秦宇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脸色变的很难看要走:“这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是因为自己的心思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给拆穿了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觉得被侵犯到了隐私,二是察觉到这个人一定是观察了他很久了,这样一个在暗处的小人,秦宇剑不稀罕!
“秦先生怎么这么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韩硕也不着急拦他了,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你现在一定很是担心,万一商遇跟巩意梦解除了婚约,容娇兰跟商遇是不是就在一起了,那你就没机会了。”
“我之所以知道你这么多事情,当然是因为平时就关注过你们。我今天来找你当然也是有目的的,你不希望商遇和容娇兰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虽然心中不断的说着不要回头,可秦宇剑还是忍不住站在了那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不肯承认动心,只是不断的劝说着自己:只是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才好之后防备。
此时秦宇剑的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了,韩硕跟巩意梦肯定有些关系,说不定之前容娇兰遇到的一些事情跟他也脱不了关系,既然如此,他得听听这个韩硕打算干什么,好之后保护容娇兰。
秦宇剑果然没有禁得住诱惑停了下来,这让韩硕很是满意。
“你是不是跟巩意梦一伙的?”虽然是疑问句,但秦宇剑的眼神十分肯定。
这次韩硕点点头承认了:“是,我帮巩意梦做事,所以她不想跟商遇分开,咱们两个也可以合作。”
“你想怎么做?”秦宇剑十分镇定的问着。
“如果你答应了的话,我之后自然会告诉你。”韩硕也很谨慎,不肯多说。
但秦宇剑也不是白做了这么久律师的,什么都不说,只是抛出最诱惑的东西告诉别人,这样的事情往往才大有问题。
“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这样的话,那我觉的就没必要合作了。”
“秦宇剑!”没想到秦宇剑如此的油盐不进,韩硕气极喊着他的名字,无奈只好透露了一部分:“巩意梦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挽回商遇的,但商遇现在一颗心都在容娇兰身上,你难道不气吗?你可以拖住容娇兰给巩意梦制造机会,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他的话跟秦宇剑之前想的差不多,可是巩意梦对容娇兰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现在却要跟他们联手?只是为了容娇兰?
这样就算在一起了,秦宇剑也会看不起自己!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方法,不好意思了韩先生,我不太接受。”
义正言辞的拒绝让韩硕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他的背影,韩硕提高了语气:“别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好像自己跟一个正人君子一样,秦律师,感情中可是不讲你法律上的那一套的。”
“他也不分先来后到,只看你方法用的是否得当。这句话,你记住了。你如果今天不答应的话,会后悔的。如果你不信的话,等今晚或者明天你去找容娇兰,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韩硕的话说的十分笃定,可是秦宇剑当时没放在心上。
回来之后,看着那条短信,短短的一行字,却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让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了大半个小时,脑海中不断的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能说的如此笃定?
虽然心中不断犯着嘀咕,可是韩硕那个人的面相极其阴冷,看着就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秦宇剑干脆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关注这件事情,去了卫生间洗澡为明天的工作做着准备。
刚刚从浴室出来,便听到对面似乎有开门的声音,顺着猫眼看去,只见容娇兰刚刚从外面有些疲惫的回来。
可是这么晚了,她出去干什么了?
脑海中无端想起了韩硕跟自己说的话,他那么笃定今晚容娇兰会有些动作,似乎是已经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
韩硕到底是什么人?策划了什么?
秦宇剑的心中打了个突,决定还是去找容娇兰聊一聊。
韩硕这个人有些危险,而且可以如此敏锐的计划出容娇兰能去干什么,他必须得时刻关注一下。
容娇兰刚刚到家,吴辛还没去睡,看到她回来,却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对,有些疑惑:“怎么了,话没说出去吗?”
“嗯……”容娇兰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想了一会才跟吴辛说出自己看到的。
这可把吴辛气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巩意梦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