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栾宓不懂和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浩天伸手揽了她的腰往后一退,躲开了一个垂死魔修的反击,然后出手灭杀了他,栾宓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干燥而带着男人特有的体味,连浩天放开她说:“姑娘小心。”
“哦……多,多谢真人。”栾宓话都说不顺了。
看着这个可爱的女修,连浩天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年龄的女孩浪漫天真,不知道小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是否也是如此天真可爱。
他转身飞走,修真界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宁天桐这件事还是快点回去告诉师父的好,顺便查探一下,三百年前的宁天桐,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宁天桐走入五陵仙门,直接去了掌门所在华清山,丘柯的存在,让过路弟子都躬身相迎,即便是华清山最傲气掌门身边的童子,也不敢怠慢,上前行礼,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个,丘柯真人怎的站在宁师姐后面?而且宁师姐还结丹了?之后去通报掌门华清子。
华清子正拿着一块木头,对着面前那盆鲜花雕刻,听到童子的通报,只觉得被打扰了,烦人,怎么又来了:“打发了打发了,真是事儿多!等等……是谁来了?”
“禀掌门,是丘柯太上长老和宁师叔来了……宁师叔已经结婴了。”想了想,弟子后来又补充道。
“丘柯来干什么?宁天桐……他徒弟结婴了,挺快嘛……这也用不着来跟我说。”丘柯会亲自来见他肯定是有急事,难道是宗门被魔修攻破了?这也不可能啊……华清子放下了手中的雕了一半的木头,吃了几口气,把手上和衣袖上的木屑都吹掉,正准备起身出门看看,却只听“嘭!”的一声,碎石飞溅,却是外面的丘柯强行破他的洞府阵法顺带着轰炸了许多山上岩石。
华清子气的跳了起来:“再不管事儿我也是你们的掌门!丘柯,别以为你是我师兄我就不敢……”话音在看到从硝烟中走来的冰雪女子停止了。
太过于震撼,尽管对方只有元婴期,但那神情眼眸还有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不得不让他想起一个存在救援记忆中的人物。
丘柯还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小声道:“宁师叔。”
华清子伸手拨开挡着了视线的几绺白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是?”
“华清,多年不见,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坐上掌门之位的。”宁天桐走过来,看到桌子上的半成品拿起来看了看,“你还是这样的爱好,不过从前,你最喜欢雕刻你的师妹们!”当年清纯的小师弟如今已经须发皆白,并且成为宗门掌教,宁天桐想到昔日的情景,不禁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宁师叔,真的是你!”华清子看向丘柯求证,丘柯微微点头,华清子一下子跪了下来,眼中盈满热泪,声音颤抖,“原来宁师叔没有死,还回来了……”华清子低头,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
宁天桐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安抚他,就如同华清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那样,可手还是伸到一半撤了回来。
毕竟现在他是掌门之尊。
丘柯露出不忍卒睹的表情,朝后面看,果然门口有两个童子露出一半身子,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看到丘柯望过来忙闭眼转了身子,下一瞬丘柯伸手布置了一道防御隔绝其他人的气息。
“咳咳!”丘柯狠狠咳嗽了两声,又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人的屁股,华清子才哭够了,扶着丘柯的腿站起来,要向宁天桐行礼,宁天桐忙道:“你现在是掌门……”
“我不愿做掌门,还请宁师叔收下掌门之位!”华清子一跪不起,看着宁天桐坚定的说,“师叔,我思来想去,还是你坐掌门最为合适,也服众……”
宁天桐之前即使是五陵仙门大弟子,也是作为未来的太上长老培养的,掌门之位另有其他人,可神魔大战把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全五陵仙门上下,就会丘柯也对华清子诸多不满,如今让位宁天桐……也不是不可……
“那尹正呢?”宁天桐突然问道。
华清子和丘柯突然愣住了,是啊,尹正怎么办?尹正作为华清子大弟子,很久很久之前就可以说是五陵仙门的代掌门了,而且处事得当,尽职尽责,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如果让宁天桐做了掌门,岂不是对他太不公平?
“此事容后再提,你先站起来吧!”宁天桐道。
华清子只好先站起来,宁天桐问:“你是怎么当上掌门之位的?”
华清子:“是他们推我上位,说我最合适……”
经过丘柯解释,宁天桐才明白,原来是当年神魔大战后,五陵仙门百废待兴,正道中所有门派,也只有五陵仙门损失最严重,几乎灭门,后来虽然正道共同对抗魔道,魔君段以宿失踪后,魔界也发生动乱,但正道各门都没有心思去管,只要不影响到正道就行。
五陵仙门山门尽毁之后,无数门派都想来捡一些剩余的骨头吃,如今修真界中流传颇广的几部高阶功法都是出自五陵仙门,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没有门派觉得五陵仙门可以恢复生机,甚至很多宗门都要来拉剩余的五陵仙门弟子进入自己门派,许以高位。
太一剑派也虎视眈眈,趁机崛起,魔界也分心出来到五陵仙门搞破坏,毕竟他们和五陵仙门仇恨最深,不能斩草除根也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此种情况之下,丘柯几人就推举了华清子做门主,因为他是神魔大战后幸存者中最弱的一个,最不学无术的一个,性子也十分像散修不像宗门正统修士,还喜爱旁门雕刻之道,把他推出来,就可以让旁观者以为五陵仙门确实无人了,不再忌讳他们。
在这个遮掩下,他们才能一步步发展起来,一直到今天,重回一流宗门的地位,尤其华清收了徒弟尹正后,尹正在其□□不可没。
听到丘柯和华清的诉说,宁天桐尽管并没有亲眼看到,也觉得是十分不容易的,双眼发酸:“你们,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