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了一条命,有些人便跳出来蹦跶,带人堵船长室。
一个满身法器的白胖修士站在门口,大声喊道,“成河船长,您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好好的阵法怎么说坏就坏了?若是我等出了意外,你们万宝楼能负责吗?”
白胖修士身后一个女人穿着红色宫装,显得雍容华贵,此时高高在上的附和,“就是,登船前你们信誓旦旦的,怎么现在就出事了?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如今渡船只怕是无法用了,您就没有个说辞吗?”
十几个出身不凡的修士带着人将船长室团团围住,成河却不是吓大的,冷笑道,“方才水兽群围攻渡船,你们不出来帮忙,如今倒好意思来指责我。阵法是被人破坏的,你们登岸后都别想走,我已传信盛港城,无论是谁下手,我万宝楼必定查个一清二楚,一个都别想跑!”
几位老爷夫人却不吃这一趟,“我们上了船,你们便要负责我们的安全。阵法就在船长室,你们保护不好却要赖我们,我倒要看看你们万宝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多大!”
“嘿,我万宝楼何时说过要保证所有人安全?白纸黑字在港口写着,若有意外,自行负责。这告示贴了多年,只怕是没人当一回事。”成河船长觉得好笑至极,“你们船资才交了多少?若不是与策江主城府有约,东策港也只是商运港口。想要保证安全,去坐飞舟,或是有本事,去商船找个位置,来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众人一噎,成河船长招呼几个船工,“把他们赶走,再闹就丢到河里,让他们自己游回去。”
成河船长带人将渡船翻转,顺便将渡船一些被腐蚀的洞口补好。
才刚安静没多久,船上又闹出了事情,成河船长直接将闹事者?倒挂在桅杆上,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九触兽也不知去了哪里,从防护阵出现后便不见了踪影,外面只有水兽群在锲而不舍的攻击水幕。
九触兽没有攻击水幕,水兽群的攻击就跟挠痒痒似的,对水幕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整艘船都找不出一个阵法师,九触兽也没有再出现,成河船长派人下来问如今这种情况能撑多久。
云竹不想在这说,便道,“我到上面看看水兽群的情况。”
看向信天长老,“前辈,我把七少爷带走。”
“当如此。”
跟着船工来到甲板上,水面上波光粼粼,浪花和鱼鳞几乎分不清,放眼往江面看去,附近十丈都是不同种类的鱼群。
另一面,是其他无鳞水兽,巨大的水蛇,浑身铠甲的鳄鱼兽,河马兽等等,这些无鳞水兽就是之前登船的水兽,给?众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按理说,渡船经过,鱼群一般都会避让,除非是一些好事的筑基妖兽,否则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船上的阵法也只是预防万一。
这样看来在,这些水兽倒显得疯狂的很。
除了水兽的腥味外,云竹还从中闻到了一股和水兽的腥味很像却又有所区别的味道。
若不是他以前学的是中医,如今也在钻研丹药,对味道比常人敏感许多,只怕也无法发现。
云竹的灵识只是半成品,不算真?正的灵识。
灵识扫荡过去,传回来的信息有声音有画面,更细微的层面也能看到听到,甚至灵气等玄妙的东西也能捕捉到。
然而,半成品就是半成品,五感虽因此加强,然嗅觉、触觉和味觉都是非常欠缺的。
若不是云竹找借口上来,还无法发现这个细节。
灵识仔细搜寻水面之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无鳞水兽太大,云竹转换目标,将一条小鱼卷了上来。
小鱼长着钢牙嘴,弹跳力十足,云竹捏住鱼嘴想要剖开,又有些嫌弃,便直接扔给?船工,“看看这些鱼有没有吃了什么药。”
船工恍然大悟,“我先带您去船长室。”
云竹摆手,“不必了,我只是想上来透透气。”
“水幕防护阵会自动吸收水灵气补充自身,水兽群攻击不足,对水幕阵造不成什么影响。只要九触兽不出手,我们便是安全的。”
水兽群数量庞大,都是筑基期以下,虽说蚁多咬死象,然防护阵也能从策江中补充力量,两相抵消,只要没有筑基期妖兽的攻击,便造不成什么影响。
七少爷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鱼群,另一面还有虎视眈眈的水兽,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夫,九触兽还在吗?”
“在。”云竹实话实说。
九触兽依旧蛰伏在附近,头颅上的小疙瘩裂开,露出数十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水幕,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水兽将水幕围得水泄不通,若是掉入其中,只怕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
但愿没事吧。
“回去吧。”
七少爷点头,这密密麻麻的水兽,间或还有一声声低吼传来,除了造成心里压力之外,还真?没别的作用,他也不想再待下去。
刚走到楼梯口,刚才的船工便跑过来,“大夫,船长邀您商议要事。”
看来这些鱼群的确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云竹心中了然,随着船工来到船长室。
船长室中,成河船长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盆清水,盆子旁边是被开膛破肚的鱼兽,水中有颗赤色的珠子,米粒大小。
“大夫,快过来看。”
云竹拿起赤珠,轻嗅,“御兽丹?”
“正是,已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御兽丹,辅以其他手段,如声音,气?味等,可达到驭使妖兽的目的。
御兽丹有许多种,对应手段效果各不相同,云竹用指甲将丹药撵成粉末,仔细嗅闻,正是他之前闻到的那种味道。
“我好像在哪闻过这个味道。”七少爷突然道。
成河船长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支七少爷可还记得在哪闻过?”
云竹玩着御兽丹,心里轻笑,信天长老要瞒不住了吗?
七少爷仔细回想,眉头紧紧皱起,“只是无意间想起,不记得在哪闻过了,但我确信是在登船之前。”
“登船前你去过哪里?”
“我逛了坊市,还有回客栈。”七少爷咬唇,“我不记得了。”
见他神?态紧张,成河船长不再追问,“之前登船的水兽尸体?还在,我已让船工去检查。”
不多时,一队船工便捧着一盆清水进来,里面躺着大小不一的御兽丹,有些如米粒般大小,有些如黄豆般大小,有些如小拇指般大小。
“船长,暂时找出这么多。”
看到这些御兽丹,成河船长脸色犹如抹了碳一样黑,“大夫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明显是分批投放的,也不知那九触兽体内的御兽丹是什么时候喂的。
他倒是佩服某人,这些御兽丹虽只是下品,也没多贵,可看看这水面上的水兽数量,手笔可真的大。
只怕幕后不止信天长老,信天长老估计只是个喽啰。
吱吱吱!
急促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一根巨大的腕足缠上防护罩,水幕闪过一阵阵流光,犹如水帘一般一层层冲刷掉腕足的攻击。
叫声引发了又一次的骚乱,乘客们纷纷走到甲板上,看着水幕上的腕足,冷汗浸湿了后背。
云竹走出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很淡。
水鞭缠上桅杆,跳到顶端,将上面的一柱细香掐灭。
成河船长接过细香,这细香仅剩寸长,显然之前已经点燃过了,刚刚有人又去点香。
成河船长觉得麻烦至极,“桅杆高目标大,筑基期才可神不知鬼不觉摸上去。”
筑基可御空,炼气期若是跳上去必定有人看见。
“桅杆上挂着人,已经昏迷了。”
那是之前的闹事者?,是成河船长挂上去的,距离顶端也不过才半丈不到。
说到这个,成河船长暗恨自己粗心大意,明明离那么近,居然没有发现?
信天长老担忧的带人走过来,“船长,防护阵应该能撑住吧?”
之前水幕一直很平静,水兽群围攻也没引起任何一样,然如今出现了流光,也不知是好是坏。
自然不是好事,云竹心里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才接第一个任务,怎么意外这么多?
防护阵撑不了多久,面对所有人担忧的眼神,成河船长咬牙,“可有筑基期愿与我一起去击杀九触兽?还请报上名来。”
信天长老第一个站出来,“我支信天愿去。”
生死关头,任务失败就失败了,梅色也站出来,“我梅色愿去。”
一名背着黑色重剑的中年男修站出来,“我张崇海愿去。”
一名穿着白纱长袍年轻女修福了福身子,拿出一沓符箓,“小女只是一介符修,入水只怕会拖累大家,这是我身上的符箓,小女祝诸位道兄马到成功。”
一名背着青色长弓的少年站出来,“在下柳浪,愿与诸位同去。”
五人中,成河和信天是筑基后期,张崇海是筑基中期,柳浪和梅色是筑基前期。九触兽已是筑基巅峰,水战于九触兽有利,他们也不敢打包票真的能成功。
事关生死,云竹也不再藏拙,“成河船长,我也去。”
成河船长摇头,“大夫,你只是炼气期,无法御空,若是发生危险,或是水兽群掉头,我等护不住你。”
“我能自保。”云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要那九触兽碰不到我,我的水幕罩便破不了。你们放心,我会离远些。”
梅色略微担忧,但他对云竹很有自信,这老油条,精得很,惯常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说能自保就能自保。
与云竹对了个眼神,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梅色了然,这老油条是看不惯了,估计要水葬信天。
挺好的,此事摆明了幕后人不止信天一个,他们都不愿意牵扯太多,不如直接宰了信天,后面顺利就好,其他事情让支家自己解决吧。
虽然大夫只是炼气,梅色却能断定,此人手段莫测,估计真?的能做到。
既如此,那便让他助大夫一臂之力吧。
“大夫的水幕防护术连筑基前期的妖兽也破不了,我们不必担心。”梅色朝大家说道。
“大夫想去做什么?”成河船长不知道他能帮什么。
云竹微微一笑,“帮你们挡挡水兽群还是可以的。”
见他坚持,成河不再反对,“好,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PS:
信天长老(奸笑):嘿嘿,直接葬了一船人,一了百了。
云竹(微笑):老子先葬了你。
梅色(递刀):助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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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改更新时间,你们喜欢哪个时间呢?
之前是十二点哈,但是赶脚小天使们起的挺早的,九点钟发表也有小天使看了。
准备凌晨0点,早上9点和中午12点选一个,你们喜欢哪个时间哇?
先统计哈,过几天我看看大家喜欢哪个时间,然后我也统计一下哪个时间段人比较多~
爱你们(???(???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