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一听见宋洛谨这么嚣张的话，又想到方才父亲卑微的模样就怒不可遏：“宋洛谨，你别太看得起自己，就凭你，还想动我们卡佩家族？”
相较于艾琳娜的盛怒，宋洛谨显得异常平静。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动怒的艾琳娜：“你既然觉得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艾琳娜一噎。
宋洛谨缓缓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缓缓地凑到艾琳娜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艾琳娜：“我身为宋洛谨不可以，但是身为穆少夫人，我可以。”
这一次，艾琳娜没有接话。
宋洛谨直起身子，端了杯果茶走到窗边，继续跟艾琳娜分析：“你们是卡佩家族，不可以被毁灭，但是可以被取代。”
“你这话什么意思？”艾琳娜十分警惕地看着宋洛谨。
宋洛谨没有立刻说话，啜了口茶，转移了话题：“艾琳娜小姐，你知道布朗家族吗？”
“知道，这跟布朗家族有什么关系？”艾琳娜不知怎的，看着宋洛谨，心里总是不安。
“前两年，布朗家族发生什么事情，艾琳娜小姐应该听说过吧！”宋洛谨十分友好地给足了艾琳娜提示。
布朗家族的事情，艾琳娜当然知道。
两年前，布朗家族面临破产危机，在整个欧洲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是因为布朗家族的某位继承人强了意国一个贵族继承人的未婚妻，最后导致那个女孩子不堪受辱自杀。
两个家族因此结了仇，本来很多年都没事。
可就在两年前，对方突然联合几大家族对布朗家族发起猛烈的攻击，让布朗家族几乎面临破产危机，眼看布朗家族就快没了，对方又突然收手了。
家族的支柱产业市场被几大家族瓜分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零星产业勉强能维持整个家族的运营。
这两年，有不少新发展起来的家族逐渐取代了布朗家族在行业里的位子。
这眼看都快两年了，布朗家族还没缓过来，只怕是永远也换不过来了。
她看着这么平静的宋洛谨，这才惊觉：“是你做的？”
“嗯！身为主母，小试牛刀。”
关系多少人的生存，宋洛谨却是这般云淡风轻，恍若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艾琳娜看着宋洛谨的目光愈加复杂。
宋洛谨继续说：“就算卡佩家族比布朗家族强很多倍，可是，艾琳娜小姐就能保证，卡佩家族没有敌人？不会有人觊觎卡佩家族的财产？卡佩家族……”
她缓缓转身，看着艾琳娜，笑得愈加温柔：“不会被取代？”
艾琳娜又是一噎。
她从小就接触精英教育，二十三年的生命，虽然一直生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但还是懂得大家族之间的斗争。
虽然卡佩家族在法兰国举足轻重，每年会给政府缴纳大批税额，与卡佩家族千丝万缕的企业也有很多，但是，卡佩家族并非是不可取代。
如果穆家有意扶持一个新的家族，经营方向和卡佩家族相似。
只要有利可图，和这些相关企业建立联系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穆家一家或许不行，可是几个家族联合在一起，慢慢斩断卡佩家族的产业臂膀。
扶持一个新的家族站起来，只不过是几年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都是理论。
各大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岂是她宋洛谨一句话就能做到的。
可是，她不敢赌。
艾琳娜的态度软和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艾琳娜小姐明知故问。”宋洛谨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艾琳娜挺直了脊背，一幅不服输的样子。
“你踩了我两个底线，第一，贬低我的职业，第二，觊觎我的丈夫。我要你当着你父亲的面，给我道歉。”宋洛谨抛出了两个并不难的解决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