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江美喻风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封牧晏和钟小犀。
封牧晏一身阿玛尼高定金色的刺绣西装,优雅与绅士范并存。搭配PiagetAltiplano珠宝腕表,彰显出他深入骨髓的高贵矜持。
五年来,陪同他出席重要场合的一直是季诗沂。
而今突然换人,让人们不由联想起前几天的绯闻,对封牧晏的身边人多了几分审视。
上身深蓝色绸面裹胸、下半身蓬松纱裙,类似芭蕾舞练习服的设计凸显出她的天鹅颈、流畅的肩部线条和美好的锁骨。
最妙的是绸面设计采用的是复古的材质,在灯光下泛起圆润的珠光。
在黑珍珠首饰套装的衬托下,钟小犀俨然一只优雅的天鹅。
她与封牧晏无论从神态、气质还是颜值都十分登对,让看轻奶犀的人们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顾止微站在人群中,默默攥紧了拳头。
只有她知道此刻有多后悔,自己只顾着讨好江美喻,才让奶犀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一切才刚开始,咱们走着瞧!
她暗自咬牙,季诗沂的指甲几乎抠破了掌心。
但她掩藏起怨毒的目光,朝人群中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莫雅宁立刻会意的挤出来,挡在钟小犀面前。
两人目光一对,钟小犀不由心头一紧,江美喻怎么会邀请她?难道说……
尽管她猜到莫雅宁来者不善,可她已然来不及阻止。
“我的好妹妹,我可算见到你了。你回国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报平安,爸妈都快担心死了。”
要不是父亲美国的朋友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你整容了,我们真以为你不在了呢!
不过,你这张脸整的跟咱们母校的校花简汐一模一样。要是她还活着,只怕熟人都会误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吧?
哦,对了,之前上学的时候,你和季诗沂就经常被当成孪生姐妹。就算你没整容,行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毕竟,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莫雅宁原封不动的照本宣科,把季诗沂标注的重点表述的清清楚楚。
信息量太大,到场的宾客再次目瞪口呆。
想不到封牧晏的新欢这么有心机,为了上位换头都在所不惜。奶犀看上去柔柔弱弱,可她骨子里是个狼人啊!
披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钟小犀秒懂了江美喻邀请自己的原因。
她煞费苦心让自己丢尽脸面,那就看看到底丢的是谁的脸?
只是,这样会不会让封牧晏难做?万一,莫雅宁说出那件事,自己该怎么办?
要不跑路吧?这样一来,莫雅宁就无计可施了。
她求救目光投向封牧晏,对上的却是男人安慰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赌一赌。
“我不清楚别人会不会变,但你一直没变。”
莫雅宁,当初你为了霸占我的画作,亲手毁了我的脸,还把我推下山坡。要是没有你,我何至于换一张脸?
倒是你,非但没有愧疚之心,反而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你就算不为莫家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对了,你先生没来吗?
说起来,我真的很同情他,明知他头顶草原还要装出一副喜得麟儿的样子,真是太可怜了!
她反唇相讥让莫雅宁无言以对,更让同样受邀的莫怀远和傅佳倩脸上无光。
但莫雅宁没在怕的,因为她还有大招。
“如果我没记错,五年前你怀孕了,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肚子比西瓜还大。”
当年,你是个穷困潦倒的女学生,连外婆的手术费都拿不出,你怎么有钱出国留学,又从哪儿来的钱给你外婆治病?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去哪儿了?总不会你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给卖了吧?
钟小犀心里咯噔一下,她果然要用这个攻击自己。
因为这是她的死穴,而她百口莫辩。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你的丑事,你哑口无言了吗?所以只能默认了吗?”
钟小犀,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怎么可能真心对别人的孩子?
“她生过孩子!”江美喻震惊了,她快步走到封牧晏身边,仿佛钟小犀是一堆垃圾,“牧晏,她卖掉了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跟这么恶毒的女人在一起?”
没有,她没有卖掉自己的孩子,她的宝贝生活的很好!
钟小犀惊恐的看向封牧晏,想为自己辩解,可喉咙像被什么黏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季诗沂吓的拍打胸口,好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她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牧晏,就算咱们的缘分尽了,你也不能选她。虽然之前我和钟小犀是好朋友,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说完,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钟小犀:“莫小姐亲口证实,我还不敢相信你跟我认识的钟小犀是同一个人。”
我认识的钟小犀善良、单纯、乐于助人,而你的心是黑的,你怎么可能是她?
封牧晏嘴角勾起浓浓的嘲讽,到底谁的心是黑的?
是谁安排莫雅宁跟她对质,又是谁把江美喻的生日宴会变成一场闹剧?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有人心甘情愿的化身为鬼。”顾止微恰如其分的补了一刀,“姐夫,你向来洁身自好,不要被她这种女人连累了好名声。”
“是啊,牧晏,哪怕是玩玩,也得找个干净的。”江美喻嫌恶的扫了一眼钟小犀。
她对这种目光太熟悉,从小到大她披着这种目光长大。可她不是瘟疫,也不是垃圾,她是堂堂正正的人!
钟小犀心里的旧疮疤被重新划开,不停地的有人往她的伤口上撒盐,疼的她浑身战栗。
见她脸色惨白,封牧晏眼中寒光毕露:“妈,我允许你在老宅操办生日宴会是想尽一份孝心,既然你没打算过生日,就散了吧!”
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周管家早就想清场了,得到命令便吩咐保安送客。而宾客们正看的起劲,谁都不舍得离开。
寿星江美喻没听到一声祝福,怎么可能允许客人离开?
“谁都不许走,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呵……今天何止是江美喻一个人的生日,可她永远只记得自己,这就是他的母亲。
来宾们本就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听她这么说纷纷收住了脚步。
眼见机会到了,封见琛索性火上浇油:“牧晏,今天难得堂嫂高兴,你何必呢?”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插嘴!”封牧晏送给他一记眼刀,寒着脸沉声吩咐,“送客!”
“都给我站住,谁敢走就是跟江家过不去!”江美喻跟他杠上了,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连亲妈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