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晏通知财务部,暂停支付东泰律所一切费用,倒要看看宋昱清能牛到什么时候!
与此同时,宋昱清通知助理把屹封集团的所有资料打包送给封牧晏。
助理一听就吓蒙了,从律所建立至今,大部分资料是关于屹封集团的。要是把资料都送走,律师就空了。
而且,律所刚搬进新地址,整整上下两层物业都属于屹封集团。
要是老板跟封牧晏翻了,他们明天就要露宿街头。
即便封牧晏给宋昱清气受,他也得受着,谁让他是封牧晏啊!
助理笃定宋昱清被气昏了头,自作主张向秦朗越求救。
和风雅苑。
钟小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吃晚饭的时候都半天不动筷子。
封铭天伸出小胖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钟小犀才回过神来:“天天,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封铭天一本正经的反问。
刘嫂也忍不住偷笑:“钟小姐,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从封牧晏亲自去东南亚起,刘嫂就把她当成了未来少奶奶,照顾的十分用心。
“是的呀奶犀,咱们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对上刘嫂和小萌娃的关心脸,钟小犀却不能实话实说:“我最近创作有点卡,还要跟上进度就比较着急。”
“奶犀,吃过饭你陪我看动画片吧,说不定能找到灵感呢?”
封铭天一脸跃跃欲试,让钟小犀深感欣慰。
明知小少爷的法子不顶用,刘嫂却建议钟小犀试试:“不管有没有用,换换思维都是好的。”
“换换思维……”
对呀,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呢?
如果于正兴是造成母亲去世的肇事司机,那么他的家人也一定知情。
根据论坛资料,于正兴的儿子于庆就在隆城。
如果能联系上他,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
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封铭天便提议帮钟小犀拆礼物,一大一下在一楼娱乐室忙的不亦乐乎。
封牧晏一进门就听到他们的笑声,熊熊燃烧了一整天的火气终于有了熄灭的苗头。
“少爷,您吃晚饭了吗?”刘嫂接过他的外套,轻声问道。
封牧晏若有若无的摇头,他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长谷生物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刘嫂猜到他又没胃口,便朝娱乐室努努嘴:“我根据钟小姐的方子给您炖了鸡汤,正在电炖锅里煨着。”
今天钟小姐下班早,帮我包了不少馄饨,有黄瓜鸡肉馅儿的,西红柿牛腩馅儿的,还有三鲜虾仁的。要不,我给您煮碗鸡汤馄饨吧?
鸡汤馄饨是封牧晏的心头好,何况是钟小犀做的。
见他点头,刘嫂就忍不住多夸几句:“钟小姐什么都做的有模有样,又有自己的事业,妥妥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前两天你住院,她怕我一个人带不了小少爷就录了几句话,结果智能音箱放出来就是她的声音,小少爷愣是听着智能音箱讲故事睡着了。
“什么智能音箱?”封牧晏皱了皱眉。
刘嫂指指茶几上带屏幕的智能音箱:“就是这个,还能跟小少爷对话呢!”
“知道了。”
封牧晏把智能音箱拿上楼,果然智能音箱无论说什么都是钟小犀的声音。
钟小犀真没良心,这种福利从来不想着自己!
晚上九点整,刘嫂带封铭天去休息,叮嘱钟小犀去厨房吃鸡汤馄饨。
走进餐厅她就看到封牧晏慢条斯理的吃馄饨,她想闪人,可封牧晏已经看到了她,钟小犀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她喜欢吃酸辣口的,可酸辣的鸡汤入口便让她疼出了眼泪,该死的口腔溃疡!
“怎么了?”封牧晏凑过来,她却别开脸,“没什么。”
说完,钟小犀便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本以为用漱口水漱漱口会好一些,不想家里的漱口水带酒精成分,还是超强薄荷味儿的,冰爽刺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着声音不对劲,封牧晏便走了进去,果然看到钟小犀眼圈泛红,睫毛上挂着水珠,到底是怎么了?
“牙疼还是喉咙疼?”
钟小犀捂着嘴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疼了。
“口腔溃疡?”
她点点头。
漱口水后劲很足,刺激的她鼻子一阵泛酸,眼中又染了一层水雾。
她的样子我见犹怜,让封牧晏心里鼓鼓胀胀的,只想好好呵护眼前的女人,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从洗手台下方取出药箱,他熟门熟路的找出药膏:“张嘴。”
钟小犀拿过药膏闻了闻,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又是薄荷味的,我不抹这个,太疼了。”
“这个药膏很管用,抹上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封牧晏耐心的解释。
但她对超强薄荷漱口水心有余悸,坚决的摇头:“我忍忍就好了,这个药膏就免了。”
说着,她沿着洗手台默默向门口挪动。
本以为能悄无声息的逃走,可还是被封牧晏逮住:“你怎么比封铭天还任性?只是抹个药膏而已,还能让你少块肉?”
“你不曲解我的意思也不会少块肉,你还不是蛮不讲理?”钟小犀气鼓鼓的还嘴。
封牧晏闻言一噎,自己上午的态度太好,可她的话的确太伤人了。
只是,她说的曲解是什么意思?
“把话说清楚。”封牧晏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溜走。
溃疡的地方又麻又胀,钟小犀感觉下巴都不听使唤了,可他还逼自己坦白交代,哪有这么霸道无情的人?
越想越委屈,她眼中的水雾迅速凝结成雨露,吧嗒吧嗒滴在男人的手背上。
“你别哭啊,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封牧晏有点不知所措。
而钟小犀想推开他,他却像座山的是岿然不动,气的钟小犀想锤他。
“我说不出话,你非让我说,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她带着哭腔和厚重的鼻音,眼眶鼻尖泛红,让封牧晏自责的不行。
行吧,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
轻轻叹了口气,他只坚持一件事:“把药膏摸了,我就放过你。”
“我要是搬走是不是就不用摸了?”钟小犀真被漱口水搞怕了,闻到薄荷味的东西就想跑。
封牧晏眸光凛然:“你敢搬走试试看?”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有什么不敢的?”她理直气壮的反问,清澈的眼睛瞪得老大。
封牧晏被她气的胸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