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的师傅长得如嫡仙一般,让人心生敬慕,所以月瑶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公子……”柳月瑶也顾不得被沈欢回瞪这一眼了,忙找借口解释着,只希望穆七不会就这么甩手走掉,她只想着女子大都是容易心软的。
当然罗栖和柳月瑶自己不算,这一点柳月瑶也清楚,所以并没有想着装可怜去骗罗栖放过自己。
然穆七却是微眯了眼哧笑一声,“既然觉得我师傅长得如嫡仙一般,那你就含着你的敬慕心,不要多看才是,不知道这对我师傅是冒犯吗?”
柳月瑶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心里升起恨意,但到底还是指望着穆七能救自己,低低应了一声:“却是月瑶的不是了。”
低首时还不忘轻咬下唇,委屈的看了离清一眼。
而离清恍若未见,身旁的手却握得越紧了。
穆七当然了解沈欢的心性,眼下本就对自己贸然插手有些后悔了,又见柳月瑶还是对离清不死心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在扫向柳月瑶那张脸时,她心头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不去理会柳月瑶,转眸看向罗栖,突然笑道:“不知姑娘的名字……”
女子走到巷子边靠在墙上,挺穆七问起自己的名字,皱眉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公子这样冒然问一个女子的名讳……可是有些冲撞了呢。”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带着戏谑,就连脸上的笑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要做戏也麻烦认真一点,做的像一些好吧!穆七心里默默吐槽一句,面上笑意不改,只道:“毕竟对姑娘一见如故,有些情难自禁。”
反正她也是女子,而这个女子显然也看出来了,穆七这番话说出来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她要的只是结果。
“罗栖。凤栖梧桐的栖。”罗栖抬了抬下巴,轻笑着报出名字。
“罗栖……”穆七喃喃了一句,没错过对面柳月瑶僵硬的表情。
“罗姑娘,这位有毒的美人不知可不可以让我们带走?”穆七和罗栖对视着,毫不相让。
罗栖眼神轻佻的看了眸中又带上了期望的柳月瑶一眼,心里不屑,眸中毫不掩饰的阴狠也让柳月瑶颤了颤。
“这美人倒不是不可以给你,只是怕是要等小爷办完事了,毕竟家中的兄弟们可还等着人呢,反正你看上的也不过是她这张脸,小爷只保证不动她的脸如何?”
穆七略微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有想到罗栖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虽然前提是要等她办完事情了,才能带人走。
“只不知要多久的时间?”若是时间不长,她倒是可以留在这里等着,否则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的。
罗栖看她的神色也猜出来了她还有其他事情,一挥手示意手下将柳月瑶先绑起来,然后才对着穆七说道:“恐怕不是一两日的时间就能解决的,不若你留个地址,小爷办完了就将人给你送过去?”
“这样也好。”穆七点头应下并无异议。
而罗栖倒是略微有些惊讶,她说让穆七留个地址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把握穆七会应下,毕竟看穆七这一行人并不是本地人,很大可能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落脚点的。
然下一刻穆七凑近报出地址,让她到时就找武靬武将军,然后只说是穆七让她送去就可以时,罗栖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看着穆七三人面生,只道不是本地人,却也没想到竟是军营里的人,且还与武将军关系匪浅。
“如果可以,还希望能尽量保住她的身子了,若是留下一些伤痕,可就有些不美观了。”说完地址,穆七退后几步,看着罗栖又说了几句。
得来罗栖嫌弃的一句:“要求真多,当小爷是什么?!”
穆七笑笑没有接话,和沈欢离清一同退到一边,让罗栖等人可以离开。
柳月瑶本听着穆七与罗栖商量要带自己走,因此心里兴奋着,却不曾想罗栖突然让人又动手,她一个不察,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罗栖的人轻易给捆住了,看那动作,真是半点怜香惜玉也无。
又见穆七被罗栖说动,竟然同意先让罗栖将她带走,当即心里一急就要开口说话,却被身旁的一个男子先一步堵住了嘴,抬起来就要往巷子口走去,柳月瑶不断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乞求的看着穆七。
却见穆七已经偏了头与身旁的离清说话,并不看她。
罗栖看出她的意图,心里冷笑,笑柳月瑶异想天开,这个时候还想着求救,只可惜方才穆七说地址时是靠近罗栖说的,所以柳月瑶还不知晓穆七等人是军营里的人。
她不知道穆七要柳月瑶这个女人用来干嘛,但她清楚军营中有一个专门属于女人待的地方,叫“红帐”,红布为帐,里面的女人要么是罪臣之女,要么是入了奴籍的,她们待在军营里唯一要做的便是供那些将士们发泄,比之青楼里的风尘女子还不如。
所以罗栖也只以为穆七大概是看中了柳月瑶这张脸,要将她放到军中红帐里去,犒劳那些将士们,毕竟罗栖可是听说了,当今皇上要开战了,而就在昨日已经有一支大军到了边城。
罗栖只是可笑,柳月瑶这个女人以为穆七能带她逃脱,却不知等待她的是一个地狱。
不过以柳月瑶的手段,大概在红帐中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吧,说不定还能骗得个将军之类的,从此脱离苦海,就像之前骗她二哥一般……
想起二哥,罗栖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已经带上了一片血色。
“柳姑娘就安心去吧,罗栖既然已经承诺了不动你的脸和身子,想来也不能伤害到你了,过几日她就会放了你了。”穆七突然转过头看着挣扎的柳月瑶,温和的说着。
一脸的“看吧,我对你多好,你根本不会有事的”表情,竟也让柳月瑶信了几分,渐渐的挣扎就弱了些,她想着只要罗栖不动自己的脸和身子,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