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横生变故

别看他问的毫无波澜,其实话意还是很吓人的。

她总共也就他这么一个男人,那肯定是跟他过。

一下子就软到他怀里,想抱他来着。

“我开玩笑的啦,你不要那么当真嘛。”

怀里温香软玉,她撒娇的功夫见长,到底是不厌其烦,还是别有用心。

“听斯冰说,你月末要去录节目。”

还录节目呢。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

拿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

“被截胡了,被你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伴吴珊珊,她好师妹给截胡了!”

“呵。”

她说她工作被截胡了,他冷笑个什么劲。

抬起头望向他,眼睛里有气性。

“你刚刚,是不是又在嘲讽我?”

他低头望她,眼神未动。

是他一贯的模样,就连棱角,也分明的无所变化。

这意思绝对是不言而喻。

他就是在嘲讽她。

真恼人。

跟这么一个坏脾气,完全是个石头一般的男人相处,任凭她浑身是劲,那就是死了也撩不动。

没撩动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撩吐血。

眼看着是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推开了她的胸膛,她转身看向京江,跟他在这里瞎扯,还不如吹西北风。

将将转了个身,远处甲板上,哐当一声,忽然传来一声重击。

安夏耳朵差点被震得失聪,脑袋嗡嗡嗡地响,整个思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吓死她一大跳。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有声音高喊开。

“跳水了!”

“有人跳水了!”

脑袋里的嗡嗡嗡消散了不少,总算恢复了点意识,他单手搂着她,将她贴在胸膛上,危机发生的第一瞬间,他反身先将她搂在了怀里。

是场意外,有人跳水而已。

她从他怀里悄悄探出个头,想看看远处甲板那块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乌泱泱的人在甲板上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爷,发生了什么事。”

按住她的脑袋,轻轻托在手里,她着实不安分。

朝远处望了一眼。

将她从怀里拨开,视线再度拉远,神色不见好。

意外没牵扯到这边,但那一声惊吓,安夏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竟然有人跳水,我去看看。”

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批评她。

“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给我老实待着。”

“那你快让艾一去看看,我好奇。”

刚说到艾一,艾一就出现了,在门舱边敲门。

“封总,明总约你见面。”

这些天,她跟在封逸容身边,别的人没怎么瞧见,尽瞧见他明兆涵了。

两人在船厢里不知道又在聊什么私密的话,安夏无聊透顶。

好好的一个纪念日,她都没怎么跟他拉家常,他就被别人带走了。

这个明兆涵,来的还真是时候。

甲板上有人跳水,看这场面,这么热闹。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那人救不救得回来。

好好的,跳什么水。

此时,包厢内。

明兆涵和封逸容见面,气氛难得这么焦灼。

但凡是能给他封逸容三分薄面的,一般人决计不会和他为难,但此刻,室内不上不下的气氛充分能突显,明兆涵不欲卖他这个面子。

能把这位人前人后,说话都要掂量三分的明家太子爷气到这个份上,艾一在门外看见里头场景,心里直呼,他们家老总着实是有些本事。

“这件事,只能这么办,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如若你封二爷不肯,我明家自有我明家的手腕,今晚见面,不是来和你商量,还望你封二爷心知。”

封逸容拉长眼眸看向他,嘴角渗出一抹阴寒的笑意。

“你明家,如今还有这个本事?”

明家无意要与他封家斗,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本该回到正轨,她安夏,这个绝世的害人精理当自食其果,转头来,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他们夫妇俩却又好上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谈话到最后,谁也绷不住。

明兆涵面色清冷,目带嘲讽。

“封二爷,你怕是还没有吃够苦,现在和她离婚,把她送出国是最好的时候,留下她祸害斯安沈三家,到头来,还敢指望她转好,根子里烂透了的人,反咬你一口这种痛,呵,全天下,还真只有你封逸容有这个本事能忍受。”

明兆涵前脚出包间,甲板上方再次传来轰动。

前来看管的保镖脚步匆匆近前传话,“艾助,夫,夫人跳江了!”

艾一登时睁大了眼。

这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没,没开玩笑,夫人真跳江了。”

一声闷雷定在了心上,转头艾一看向包厢内。

他们封总的面色现在有些难以言喻,和明家那位争吵一番后,脸上的愠意尚且还没落下,转头,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此时,明兆涵已经走到了长廊尽头。

助理见他停了脚步,面色戚然,浑身像是散了一层冰,小心翼翼询问。

“明总?”

晦涩不明的灯光下,明兆涵一张雪白的脸暗色深沉,听到这方消息,看到廊上脚步匆匆。

半晌,他收回了视线。

面色愈发阴冷。

“派人去甲板上看看。”

“是。”

安夏喜欢游江,听说江上风景好,那还是听斯冰说的,晚上约着封逸容来游船,全都是斯冰的主意。

这下好了,她这么一个怕水的人,现在就这么掉进了水里。

随着身体没入江水,春寒的潮水刺激着她的皮肤,她感觉不到,渐渐,她仿佛没了意识。

……

“妈妈,你怎么了?”

游离中的安夏,似乎看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而地上那个才一点点大,明显没有那么圆润的小家伙,是他儿子封团团?

缩小版的团子连话都说不清楚,看见妈妈很难过,就一直拿手去擦妈妈眼睛上的泪水。

此刻的安夏不免心惊。

她哭了?

她竟然会哭的这么伤心。

默默落泪,无声哽咽。

什么情况。

她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而屋里,是满屋子的玫瑰和鲜花,地上却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蛋糕和撒倒在地的红酒。

红酒从地毯那头铺开,一直蔓延,整个地面,都像是被血侵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