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还不能确定,算起来,他舍弃情欲是作弊,那我帮芝儿逆天改命也是错啊……”
白司禹继续喃喃自语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
花雪月更懵了,不由的放大了音量。
“没什么……”
白司禹回过神来。
“是你?”
罗青姿闻声睁开眼睛兴奋的跑了过来。
“阿娘……”
花雪月脱口叫了一声,叫完颇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白司禹。
“哥哥,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他好像脑子不太好……”
罗青姿边说边将白司禹拉到一旁,一副很小声的样子,但声音仿佛方圆一理都能被听见,“我明明没有生过娃娃,他就叫我阿娘!他好傻啊!”
“是,以后不准他叫。”
白司禹想笑又笑不出来。
罗青姿挠了挠头,前思后想才道,“嗯,瞧他看着就不像好人……”
花雪月顿时面红耳赤。
“好了,快去去看看哥哥,它应是饿了。”
白司禹忍不住笑了,顺势瞧了瞧院中哼唧的小奶狗。
罗青姿一听这话赶忙去拿了吃食跑去喂小狗了。
“我问你,如今我阿娘这般,可有方法恢复?”
花雪月看着罗青姿牙痛不已。
“据我所知,已无办法,但若这一世她都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白司禹越发担心,“只是,经过昨日的事她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其实,也无需这般悲观,阿娘她很厉害的,似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与李淳逸打个平手,只是我不明白,她们对质的时候,她并没显现她本魄之灵,李淳逸那些人也没看出来,这是为什么?”
白司禹听到这话,神色凝重,“刚刚我说过,她灵魄在溶魄河中遭受了不可逆的损伤,她如今无法控制自身灵力,若没有人在一旁压制她灵力的爆发就会乱魄而死!你昨日看到的,是她本魄之灵,你们看不出,都是因为我见她经常随意使用灵力,便教她修炼了欲盖弥彰之法门,她只到了初级,用灵力稍微过猛就会没了作用,昨日还真是万幸,若是在打斗中灵力爆发,那就神也救不了了……”
“这样说来,阿娘还真是危险,可看你的样子,若是阿娘身份败露,也是守护不了她的吧?”
花雪月上下打量了白司禹后难免也担心。
“是啊,让我想想……”
白司禹陷入一阵沉思。
花雪月不禁欣喜,“想什么,你同我一起回无妄山不是最好?”
“曾经都是叫姐姐称魔尊,如今为何改口叫了阿娘?”
白司禹没有回应,而是忽然这般问。
“我最后与阿娘想见,她让我叫的。”
花雪月勉强笑了笑,“她养我大,我早该叫的。”
白司禹勉强笑笑,不由的又陷入一阵沉思。
“酒长老,最近应是没喝酒,说话怎么还费尽起来了,同我回无妄山可好?”
花雪月又急又气。
“你就不曾想过你亲生父母为谁?”
白司禹试探着再问。
“你知道?可否告知?”
花雪月眼前一亮,他怎会没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应是无妄山脚下的农户吧,那时候正逢天灾大旱饿死了不少人。”
白司禹微笑回应。
“好吧。”
花雪月有些失落。
白司禹暗自叹息,只盼望他的身世永远是个秘密……
天空中浮现笑长老的讯号,花雪月连忙抓住白司禹的手臂,“我带你们回无妄山,放心我不会让外界知道的,死我也会保护好她。”
“我认为为今之计只有你回去好好修炼,待你有能力之时再来接她。在这之前,就莫要再找她,被人发现,就大事不妙了……”
白司禹推开白司禹。
“那你们怎么办?”
花雪月下意识问。
“放心,我会先请众神帮忙,不会让她有事。”
白司禹不得不谎言。
“好,有事给我发讯号。”
花雪月这才转身离开。
“灵芝,该去睡觉了。”
白司禹将罗青姿安抚入眠后,在床下一木盒子内拿出一块写着慕字的玉佩,细细端详。
他一定没死,可他在哪里呢?
仙界找了他二十年都没能找到,我又要去何处寻呢?
我如今这个样子,怕是保护不了他,想恢复就只有找他……
思索过后,白司禹将玉佩放到床头,抱起小奶狗使用灵力带罗青姿离去……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小院门前。
“就是这对兄妹,一年前刚来的,我还心想娶了那傻女当儿媳,没想到不是好人,她那个哥哥处处阻拦,关系匪浅,夜夜都看着他妹妹睡觉行为不轨,八成早就将妹妹祸害了,还不准妹妹嫁人,真是不要脸……”
王婆在街上看到告示主动请缨,带画宝财等人来到了这里。
画宝财带人进门搜了个遍,最终只在床头找到了那属于慕辰寒的玉佩,他身为他外公,他怎会不认得此物,立即将王婆叫到跟前质问,“你说那哥哥是满头白发?不是一丰姿俊朗的男子?”
“不是啊,一个老头,比我还老呢。”
王婆一脸茫然回应。
“莫非寒儿也活着?”
画宝财看着玉佩会想昨日那痴傻女的模样越来越坚信,踌躇过后激动的叫来随从,“来人,速去向仙尊大人禀报此事……不,去仙界向帝君禀报此事……不,去妖界……不不不,三界都去禀报!”
鬼界,地狱,无数痛苦的哀嚎源源不绝,那惨无人道备受折磨着的鬼魄们是不是扛不住刑法而消散,唯独那独立的无人看守的第十八门安静的可怕。
所有鬼魄都知道里面从未关过任何人,仿佛无人做过可以走入这里受世间最残酷刑罚的事,然而他自行走入这里二十年,受尽折磨都不曾发出过任何声音,除了鬼界暂代冥王之位的鬼青浮无任何人知晓……
“冥王大人,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桃李镇看见了罗青姿,画宝财找到住处竟还发现了慕辰寒的玉佩,会不会是当年所赠?会不会她真的还活着?”
鬼青浮来到十八门门口恭敬的向门内那如死尸一般坐着一动不动的红衣男子单膝跪下叩拜。
二十年来从不曾有反应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双眸泛起噬血鲜红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