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尊府密室,花雪月正拼命修炼灵力,急于求成的他,被茶千景蛊惑捉了鬼魄祭他的索魄骨,可仍旧无所突破……
“魔尊大人,不好了,鬼青浮来了,正在大殿上。”
茶千景前来通报,本已该年老色衰的她,因服用了文鸿益研制的药物,容貌上并无太多的改变……
“她来做什么?”
花雪月不由的有些发慌。
“不会是来找我问罪的吧?我可是为了您才抓鬼魄回来。”
茶千景抿嘴儿娇柔的上前,意图依偎进花雪月的怀里。
“知道了,你躲一下,我不承认就好了。”
花雪月躲开茶千景,收起索魄骨大步而去。
茶千景看着花雪月的背影冷哼一声,“真是没用的废物!”
花雪月来到魔界大殿时,鬼青浮已然等候多时。
“让冥王大人久等,真是罪过。”
花雪月扬起邪魅的笑容,上前便向鬼青浮的面具伸出手去。
“若色长老再无理,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鬼青浮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开个玩笑而已,好奇冥王大人什么模样。”
花雪月飞身坐上魔尊之位,摆起了姿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罗青姿是不是还活着?”
鬼青浮直接问。
“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花雪月悬着的心并未落下反而提到了嗓子眼。
“李淳逸孙儿大婚之日,你不也亲眼所见吗?”
鬼青浮立即又问。
“我见到什么了?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雪月继续装着糊涂,但似乎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败落。
鬼青浮无奈的笑了,踌躇过后试探着,“我听说,有一块玉佩,是慕辰寒在这时顶了银子,您又拿着敲诈了罗青姿。”
“那又怎样?”
花雪月自知无法抵赖,毕竟夜默一身为罗青姿的骨灵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奇,鬼青浮又曾在夜默一麾下,她能说出来,自然是有把握的事。
“那块玉佩并未归还吧?”
鬼青浮立即笃定道。
“我不明白你究竟要表达什么!”
花雪月有种不好的预感,攥拳起身。
“我收到消息,那块玉佩被画宝财找到,找到的地点刚刚好,是那名痴傻女的住所,不止是我怀疑,现在怀疑的人可是很多呢,那画宝财应是通知了很多人,情况现在非常复杂……”
鬼青浮看向花雪月的眼睛,继续试探。
“不是阿娘,他们都误会了!”
花雪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要如何是好?
“据我所知,那块玉佩,罗青姿当年并未归还。”
鬼青浮连忙又道。
“你来这里跟我说这些是做什么!”
花雪月激动的来到鬼青浮面前。
“当然是要联合你保护她,我想,你知道她在哪里的。”
鬼青浮认真看着花雪月的眼睛道,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她知道,这是冥王大人唯一的机会……
“她……”
花雪月无奈了,“若画宝财在那里没找到她,怕是被白司禹又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白司禹……沧海神不做了……也真是用情至深……”
鬼青浮暗暗叹息。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白司禹现在情况也不好,怕是被那些人找到,两个人都活不成了。”
花雪月不甘不愿也不得不如此。
“我会安排下去找,争取在他们之前找到她们。”
鬼青浮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
花雪月下意识叫住了她,“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鬼青浮轻声反问。
“夜默一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花雪月咬紧了牙根,带着说不出复杂的情绪询问。
“冥王大人……他……死了。”
鬼青浮迟疑过后这般回应。
“不可能,若他死了,你怎会为了我阿娘跑来询问?”
花雪月自然也不傻。
“是因为……冥王大人死前对我所托,因有愧于她,所以要我照顾魔界。”
鬼青浮还算自然的回应,不禁想起茶千景的龌龊,下意识又提醒,“我鬼青浮已经给足冥王大人颜面了,你的小贱人若再来招惹我鬼界,我必让她尝尝地狱十八门每一门的刑法!”
花雪月哑言了。
大殿外的茶千景听到这一切,简直要疯了。
罗青姿……你怎么可以还活着……
妖界,环山深处妖府一片漆黑,在新妖王的统治二十年间,这里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盎然,老树干枯,偶尔才见几只走兽,金装羽翼的红凤也没了昔日的火光,黯然的卧在妖府之上被一根锁链牵制……
画宝财的随从匆匆感慨,妖府大门为其打开,随即被引入漆黑的一片狼藉的大殿。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日本君重重有赏。”
未见其人,便听其声,新妖君低沉阴暗的男子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报告完的随从退步离去,红凤在这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入殿内幻化人形,满脸污浊,发丝凌乱,伤痕累累。
“妖君在上,不知叫红凤有何吩咐。”
红凤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惹怒了对方,不仅自己受罚,其余小妖也不可幸免。
“我做这妖君,你是否还不满?”
黑暗中走来一男子的人影。
“红凤不敢。”
红凤本能低眸,不敢去看他,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所以二十年来无人知道他的样貌。
“你们妖界如此,没有我是不可能再翻身了。”
男子来到红凤面前,伸手去扶红凤。
红凤吓的躲开。
“你不想看看我究竟是谁吗?”
红衣男子的话音柔和了许多。
红凤仍旧没有抬头,心脏吓的都要爆裂了。
“曾经我对你们不算友好,那都是情绪不平所致,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如此待你们,我会让你们再数日之内变成六界最强,让你们无人能敌,无人再敢欺凌!”
红衣男子半蹲下身子伸手将红凤拉起。
“怎么会是你?夜默一?”
红凤抬眸看到对方脸的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心跳莫名的加速,而她又不敢确定。
曾经这张脸是被半张面具遮挡的,而今她已经完全懵了。
这披着夜默一外表的男子不是别人,便是当日为生跳下脱仙台的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