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爱卿，不用这么客气，快带妹妹坐下，多吃点好吃的。”皇上心情大好，言语里满是开心，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莫九歌的脸。
苏木早已经察觉了，坐在了莫九歌的一边，遮住了皇上的目光，慵懒地倒酒，眼神扫过宫殿的周围。
皇后的寿宴看来不只是寿宴，而是一次权力的链接，每一个大臣的未婚的女儿和儿子都来参加了，有意思了。
莫九歌没有吃寿宴上的东西，而是无聊地剥葡萄皮，和苏木主动聊天，“苏木哥哥，你是左相？”
苏木点头，“嗯。”
莫九歌吃了一颗葡萄，“这个官职不错，只是有点危险。”
这寿宴上来参加的女子都是盛装打扮的，有的男子还明目张胆地看着那些未婚女子，这恐怕不是寿宴吧，是相亲吧。
看了看周围，在他们对面的位置看见了晋王，痴痴地盯着晋王看，不禁地将一颗葡萄放在了嘴里，晋王，你真实的容貌是什么样子的？
苏木见此饶有趣味地看向莫九歌，“苏儿，是心仪晋王？”
“没有，没有，只是很好奇晋王真正的容貌是什么样子的。”莫九歌将剥好的葡萄推到两人的中间。
苏木骨节分明的手轻拿起一颗葡萄，性感的嘴唇亲启，“晋王早些年是北朔的最俊美的男子，那时候他没有戴面具，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戴上了面具，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情殇。”
苏木吃完一颗葡萄，又拿起另一颗剥好的葡萄，“苏儿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说是情殇。晋王自小宫里其他同龄人排挤，很小的时候，只有一个路雅的女孩跟在他的身后，一直陪着他，虽然晋王不怎么理睬这个女孩，但一旦有人欺负女孩，他一定会站出来保护女孩。”
“不过最可惜的是，女孩长大后嫁给了别人。”苏木一下子转折，说出了结局。
莫九歌有一点不明白，女孩应该是爱晋王的，为什么最后嫁给了别人，“是有什么原因吗？”
“谁知道呢？”苏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两人刚说完话，坐在皇上旁边的皇后，倒了一杯酒递给皇上，“皇上，臣妾感觉好无聊，有什么才艺表演吗？”
“雅儿。”皇上摸着皇后的头发。
随即看向台上的人，“各位爱卿的爱女和爱子可有什么才艺表演？朕很期待看见。如果表演最佳者，朕大大有赏！”
皇上刚说完，就看见一个妙龄的女子主动走到了宫殿中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何人？”皇上顺势问道。
“回皇上，臣女是莫家之女——莫书。”莫书笑意盈盈地介绍这自己。
皇后打量着台下的莫书，是那个女人家族的人，看向台下笑意盈盈的莫书，“可是有什么才艺表演？”
“皇后娘娘，臣女有一个提议，臣女表演完后，指定下一个表演的人，这样皇后娘娘可以看见每一位大臣爱女的才艺表演了。”莫书自信满满地提议，很有信心，皇后会采纳自己的意见。
“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本宫觉得如果有一个输赢比较好，赢的哪一方可以得到皇上的一个承诺，就这样定了。”皇后和蔼地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见皇后没有再说话，紧接着说道，“开始吧。”
“是，皇上。”莫书站起身。
现场的勒师让出了自己的琴，让莫书弹琴，莫书自信心满满，坐在琴的面前，弹起了琴。
琴声起，在座的人仔细地听着，动听的琴声响起，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入人的心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琴声变得幽怨，像是说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最后不得不分离的一对情侣，最终再也没有见过。
待莫书弹完琴，幽怨的琴声停止了。
众臣纷纷对莫书的琴技赞不绝口，莫文荀听到这些话，心情好了不少。
“莫尚书，莫家的才女真的多，让人羡慕不已。”有的臣子对莫文荀说道。
莫文荀笑着，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些不出才的才艺。”
坐在莫九歌不远处的莫鸢，听见这些夸赞，心里不舒服，曾几何时她有人这么夸赞她。
太子秦轩摸了摸莫鸢的秀发，“鸢儿，还是你的琴艺好。”
“多谢太子殿下的夸赞，鸢儿的琴艺已经大不如前了。”莫鸢笑着，“心酸”地说道。
“在本太子的心中，鸢儿永远是最好的。”太子看向已经表演完的莫书，眼神里有说不明的情绪。
莫书表演完，站起来，指着正在和苏木抢葡萄吃的莫九歌，“皇后娘娘，皇上，臣女决定，下一个表演的人是她。”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莫九歌，莫九歌乖乖坐好，“苏木哥哥，我没有什么才艺表演。”
“那不表演了。”苏木吃下了最后一颗葡萄，笑着说道。
看着莫书那挑衅的眼神，莫九歌站了起来，对皇上和皇后微微行礼，“皇上，皇后娘娘，臣女才艺不精，怕会污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耳朵。”
皇后看见莫九歌的脸的时候，握紧了手，“不会，本宫和皇上不会怪罪于你。”
“那臣女献丑了。”莫九歌走到了琴的面前。
皇后看着莫九歌，回想着手下给她的那一幅画，是经常出入晋王府的女子，她现在连靠近阿樾都靠近不了，她有什么资格靠近阿樾！
她倒要看看这个自小在寺庙长大的丫头，怎么弹琴！
莫九歌弹起了琴，一开始的琴声便是高声，像是铁马冰河入梦来，将军征战沙场，如一个石头，一下子投入了众人的心湖，让人热血沸腾。
紧接着，不知为何，鼓声响起了，莫九歌抬头看向敲鼓的人，是将军的穿着，只是他的脸上戴着面具，不知道他真正的长相。
鼓声和高昂的琴声一起，像是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像是将军最后的战役，无数的铁马踏着马蹄跑来。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还没有听够，琴声变得低沉婉转，变成了一个说故事的人，慢慢地述说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琴声停了，鼓声也停了，众人还在回味中。
“姑娘，琴弹得不错。”将军走到莫九歌的面前。
莫九歌呆呆地看着将军，感觉好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