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急,人这不是来了吗?”荒僻的屋内传来一声极具魅惑的女声。
这女声娇滴滴的,让人听了不禁骨头都酥了起来。
此时院内只有秦樾一个人,冷风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在院外驻守,怕出什么差池。
“是谁?!”秦樾听声,立刻拔下了腰间佩戴的长剑,警觉地看着传来声音的那破旧的屋子。
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木门立刻歪向了半边,看起来摇摇欲坠,是腐朽的不行了。
只见从那屋里走出来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一身红衣,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圆圆的髻,用一根玉簪别在脑后。
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眉间点缀着一点朱砂红。
樱桃小嘴,皮肤白皙,一双美目传情,是一个绝色的女子。
这女子的样貌看起来可不像是有什么威胁的,这样的美貌让谁看了都不禁要心动一番,可秦樾却依然保持着把要拔剑的姿势,警觉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
女子看见秦樾专注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那丝惊讶就归于平静。
女子摇着手中的折扇:“秦樾公子,久等了。”
“你是谁?”
“我?我就是那天在京城别院里和你说话的人呀!”那女子说着,抿起樱桃小嘴娇滴滴地笑了起来,一边还用折扇半掩着面,看起来风情万种。
秦樾皱眉,这怎么可能?
那天他在别院里听到的声音,明明是一个粗犷的男声,怎么会是这般娇艳的女子?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秦樾皱眉:“你到底是谁?”
“秦公子别觉得古怪,我可没有弄错,我就是那天在别院里和你说话的人,不过那天吃了变声的丹药,变成了男子的声音,公子不会连我真实的声音也不相信吧?”那女子咯咯咯地笑了,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
这笑声回响在院里,倒给这破旧的别院添了几分生气。
秦樾不知如何答复,紧锁着眉,手还扶着剑鞘没有放下。
那女子看秦樾如此警觉,反倒上前来准备安抚:“公子,莫要紧张,我们不是说好要合作的吗?你这把剑拔弩张的样子,看起来是不相信我呀!”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让我来永安,到底有什么目的?”秦樾依旧警觉,看到女子上前,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杀气。
女子察觉到了秦樾这般警觉,张开双手微笑道:“公子,你看我这浑身上下可没有带着一件兵器,你这样刀剑对着一个女子,为免有些不尊重吧?”
秦樾愣了半晌,将信将疑地把剑放下,可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不信任。
那女子撇着嘴笑:“秦公子倒不必如此,我们可是之后的合作伙伴,你这样对我,你也没有好处。”
“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叫我来永安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之前在别院是因为你把我心中所想的通通都说了出来,我觉得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答应你来永安见面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子。”
“公子,这话可是有些伤人了,”那女子微微挑起了柳叶般的细眉,“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独挡一面了?秦樾公子,你喜欢的是那位苏家的小姐吧?她同样是一位女子呀。”
“你和她不一样。”秦樾毫不客气地打断那这女子的话。
这人从和自己见面开始就一直在绕开话题,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来自哪里?又有抱着何样的目的?
“怎么都不一样了?”那女子惊奇,“论战略战术方面,我可能要比那位苏家小姐略胜一筹吧?”
秦樾冷笑:“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我现在连你的名字和来历都不清楚,还想让我和你合作?你简直是在做梦。”
“这么半天,原来公子是对我的身份抱有疑惑,忘了自我介绍了,小女子徐烜,永安人也。是四处漂泊的风尘女子,怎样?公子看不起我吗?”
自称徐烜的女子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折扇,望着面前的秦樾,眉目含笑。
风尘女子?秦樾微微皱眉,确实看不起。
他眼神中透露着的一丝厌恶被那女子尽收眼底,可那女子也毫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小女子自从祖辈上便是江湖门派的继承人,只不过到了这一辈,便只有我一个女儿,并无男子,无奈之下只好由我继承了门派掌门之位。”
“奈何世事难料,最近几年的江湖不太平呀,就连朝廷也要来插一脚,小女子也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想要寻求和秦樾公子的合作,我们双赢如何?”
“哦?怎么个双赢法?”秦樾总算是把剑彻底的放下,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的真实意图尚且不清楚,但总算现在是没有恶意,还算安全。
女子笑了:“面临着帝位的新旧交替,您作为皇子想必也有意去争夺皇位吧?可是说句不该说的,现在的大朔帝王本就不待见你,要想顺利登上帝位,一来你要洗清嫌疑,二来身边要有得力的助手,而我便是可以成为你左膀右臂的人。”
“你一个女子,能做些什么?再说了,你这样帮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秦樾听了这话不免疑惑。
“自然是有的,我希望秦公子登基之后扶持我的门派,我自然也能从中获取一些好处。”
“如何扶持?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秦樾问。
“江湖门派中,对我们最大威胁的便是万无山庄,我希望和秦公子一起合力,铲除万无山庄!”那女子轻笑,随即亮出了一块玉佩。
秦月看了那块玉佩,顿时大惊失色:“这是?!”
“没错,这是琉璃阁的玉佩,之前琉璃阁被万无山庄所灭门,也在我预料之中,这便是那次混乱之中我得到的,之后万无山庄也不会想过,各江湖门派早就看他不爽了,不如联合起义将他一次性绞杀。”
“这……”秦樾犹豫了。
“万无山庄未免太过猖狂,不是吗?”那女子继续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