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敲了几次,里面这才传来声音:“来者何人?”
“冒昧打扰,在下是京城来的,来山庄是想找个人,打扰了!”冷风隔着门回应。
那声音立刻就沉寂了,过了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这是万无山庄的一个暗卫。
暗卫探出脑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山庄外的两人一翻后,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这两位都是眼熟的,特别是后面还在马上没下来那人。
这位可不是大朔的晋王殿下吗?
那暗卫一看是晋王殿下,连忙出门对两位鞠躬:“抱歉,久闻大名,原来是大朔的晋王殿下,在下这就先进去禀报庄主。”
“不用禀报庄主了,”秦樾一跃跳下了马背,“我问你,莫九歌有没有在这万无山庄里?”
“啊?这……”暗卫显然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告诉晋王殿下。
可这迟疑的态度却被秦樾看在眼里,顿时心知肚明。
若是莫九歌不在这,万无山庄的安慰大可以摇头,可现在这犹豫不决的态度,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想不到莫九歌当真在万无山庄里!
秦樾都要快气炸了,一把推开的暗卫:“让开,让我进去!”
暗卫猝不及防,被秦樾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硬邦邦的门上。
还没来得及煮来,秦樾已经跨进了万无山庄的大门,冷风紧随其后。
暗卫见状还想上来阻拦,冷风却从腰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靠近者死!”
看见这明晃晃的匕首,暗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暗卫没有阻拦,秦樾更是大步流星的踏进了万无山庄,直朝里边就去了。
暗卫没敢怠慢,虽然有冷风护着,他不能上前阻拦秦樾,但他能进去报信。
于是暗卫此时避开了秦樾和冷风二人,便撒丫子朝院里狂奔,想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庄主
和此时还在屋里休息的花美人和莫九歌。
暗卫还没跑几步呢,迎面就撞见了从一旁的小院里走出来的莫九歌和千机。
千机刚和莫九歌学习完火药筒的制作和使用方法,两人准备出来歇息一会儿,却撞上了这慌慌慌张跑来的暗卫。
这是在院子的转角处,暗卫没有看清,直线跑过来时和莫九歌迎面撞了个结结实实。
莫九歌当场被这巨大的力量摔翻在地上,还滚了两圈。
“九歌!”千机连忙上前去扶莫九歌,顺便还地瞪了暗卫一眼,“你是怎么走路的?”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庄主不好了,那大朔的晋王闯进来了!”暗卫道。
“晋王?”千机还需要反应一会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晋王不就是那该死的秦樾吗?
“怎么还闯进来了?”于是千机开口质问暗卫,“你没将他拦下来吗?”
“属下拦他了,可是他用刀子威胁属下,属下实在是拦不住,一不留神就把就把他放进来了。”那暗卫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人什么事都办不好。”千机无奈挥挥手,让暗卫先下去,自己先扶起摔翻在地上的莫九歌,“九歌你还好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还好,没事儿。”莫九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一摔倒是没有摔到骨头,只是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
“我帮你拍一拍。”千机伸手。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莫九歌委婉的拒绝了他。
她也听见了那暗卫的报告,很是好奇:“秦樾怎么会来这儿?莫不成是识破了我和花美人的计策?”
“不好说,十有八九就是了,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看吧,别让他在万无山庄里闹起来。”千机这么说,拉着莫九歌就朝前面跑去。
还没走了一截呢,就见迎面走来拎着衣角,怒气冲冲的秦樾,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嘴里喊着:“莫九歌,莫九歌!你给我出来!”
莫九歌只觉得脸面上挂不住,急得一跺脚:“秦樾!”
秦樾这才转过头来,看见正面站着的就是万无山庄的庄主千机,还有他日思夜想的莫九歌。
莫九歌的手还被千机紧紧的拉着,气的秦樾差点就背过气去了:“莫九歌,你怎么在这里?”
秦樾第一反应是质问莫九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莫九歌不想搭理秦樾。
“你不是被绑架了吗?”秦樾知道是他自己被耍了,事到如今他要是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他的脑袋有问题了。
“你这么造假有意思吗?大家都很着急,你为什么要让大家都替你担心呢?”秦樾指责莫九歌。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莫九歌对于秦樾的质问嗤之以鼻,“我就是不想嫁给你,听明白了吗?”
秦樾愣住了。
“我只是不想嫁给你而已,所以才伪造了这一场绑架!”莫九歌气得跳脚,冲着秦樾就这么吼出来。
秦樾被吼的愣在了原地,半天不会说一句话。
“殿下……”在秦樾身后的冷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和原因,只是想安慰秦樾。
秦樾看向面前的莫九歌:“莫九歌,我真的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是的,你就是这么让人讨厌,你不但这么让我讨厌你,还让千机很讨厌你!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药仙人还说你是什么大朔未来的帝王!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呢?”
莫九歌对于秦樾今天擅自闯入万无山庄的举动感到很是愤怒,将心里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可是到气头上来的人说话总是那么难听。
这些话像银针一样,一根一根刺到了秦樾的心头,他几乎都要颤抖了。
“所以莫九歌,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吗?”他颤抖着声音问面前的莫九歌。
“对,你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莫九歌一连将讨厌说了三遍,语气还极重。
秦樾愣了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