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其它身外之事,涂欢便没多想,
早餐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度过,也没有人再说笑涂欢的婚事了。
饭后,大家都各自散了,涂欢却一直坐着没动。涂过山看出涂欢有话要说,也放慢了吃的速度。等到人都走光了,他才放下筷子。
“欢丫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这个老头子说啊?还是有什么愿望?”涂过山笑眯眯的开口。
“不,外公。我是想问您点儿事。”涂欢直接回答说。
“哦?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涂过山觉得意外,既然自己宝贝外孙女有疑惑,就听听她的问题吧。
涂欢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外公,您是否知道‘九夜’这个组织?”
涂过山的脸色瞬间黑了些,问道,“欢丫头问这个做什么?”
“外公,我就不磨磨唧唧了。最近我和二表哥发现,我们涂家外宗的一个旁系涂远知很有问题。他与九夜这个组织最近一直有来往。”涂欢看出来外公知道这个九夜,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什么?”涂过山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藏于桌下的手也紧握成了拳头,外公的脸色涂欢全看在眼里,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所以外公,我们现在不能再放任外宗如此放纵了。无论如何,为了我们涂家,请您一定要抽出时间整顿外宗。”涂欢实在无法向外公描述重生这样的事。
所以,她只得旁敲侧击提醒涂老,其余的还需要自己去改变。
“我知道了,欢丫头,你先别想太多,老爷子我会处理好的。”涂过山轻轻合上了眼,整个人靠在椅子上。
涂过山心里想着欢丫头说的话,盘算着自己改怎么处理这件事。
见外公这般模样,涂欢也就不再多说,礼貌地道了别,就走了出去,外公知道九夜这个组织,接下来就由外公处理吧。
这些天,涂欢一直在和二表哥及涂过山一起,大肆整顿外宗,果不其然,清理出了几个毒瘤。尤其是涂锋身边的一个贴身助理,竟被查出大纰漏。
涂过山一刻也不含糊,派了几个精英去追,不料让人给跑了。涂欢也不气馁,继续帮着二表哥做事。
为保险起见,涂过山决定由涂欢大表哥涂瑜去搜查。涂瑜在军区工作,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
几天后,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涂老爷子书房。
“爷爷,关于涂锋的助理这件事已经有了些进展。我派人抓住了他,现在正关在我名下一栋别墅里。可无论怎样拷问,也只问出了一点点有用的信息。”涂瑜向涂过山说道。
“什么?”涂老爷子手端着瓷制茶杯,放在嘴边摇晃着。
“这个人跟一个贩毒组织有关,那个组织,叫’九夜’。”
“又是九夜?”涂老爷子神色紧凝,捏茶杯的手一紧,“砰”,茶杯碎了。
“爷爷您……是否早已知道这个组织?”涂瑜见涂过山这个反应,有些疑惑的问。
“瑜,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你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逼问出个什么来,而且这个人,不能死。听见了吗?”涂过山沉思片刻后开口。
“我明白了,爷爷。”涂瑜心里虽不解,却没有问出来。但他知道,对于九夜这个组织,已马虎不得。
晚上,城外郊区的九尊私人别墅内。
“这涂家,还真是不容小觑啊。”不禁感叹道。
四个精英杀手齐刷刷地跪在男人面前,不敢多说一个字。
屋内灯光昏暗,设备却焕然一新,高贵无比,不难看出别墅主人的多金。
然而在夜晚,却只点一盏昏暗的灯,又是在偏远的郊区,着实让人心生寒意。面前的男人拄着拐杖,一顶黑色的有檐帽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露出浓密的黑胡须。
随着胡须的一起一伏,那张嘴动了,“涂家,是必须灭的。既然他们这么调皮,扰乱了我们的计划,那就从他们内宗开始吧,你们几个今晚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我们明白!”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四个杀手就赶忙答应下来。跟在男人身边多年,行动失败的后果,他们早已再清楚不过。
别墅外,月黑风高,行动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涂家祖宅——
晚饭后,涂欢跟外公说明后,走出别墅,打算散散步。
这些天来,“九夜”这个组织够她头疼的,这费了她不知多少个脑细胞。
“悉率悉率。”一阵奇怪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响起。
“谁在那?”涂欢一声冷喝,加重了警惕心,但无人回应。
涂欢感觉不妙,靠近别墅的地方定有埋伏,于是涂欢往反方向快步走了过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涂欢手心冒出了汗,进而开始小跑。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前面也忽然窜出了个人。
是杀手!涂欢心里暗叫不好。
忽然,左右也各多了一个,顿时将涂欢包围起来。
涂欢明白此时已无处可逃,干脆停下想问清楚情况,四个杀手一见她停下,直接拿出匕首开始刺杀。
涂欢见此情况,也只得用从小就学的防身术开始回击。刚开始涂欢还能灵活地抵挡着他们的攻击,但是时间一长,涂欢终究是寡不敌众。
“刺啦——”一声,涂欢被划破了手臂。
刺眼的红色从涂欢手臂上流出。
涂欢强忍着疼痛,仍做着回击。渐渐的,涂欢感觉头开始变得晕乎乎,体力也渐渐跟不上。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在那间废弃机房中救过自己的男人。
记忆中,他的身手挺好,那次也算是救过自己一次,而此时此刻,鲜血不停的从身上冒出,自己的体力也不足以跟这些人对峙。
无奈之下,涂欢拖着受伤的身躯,腿上就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让她无法前行。
“啊——”涂欢实在忍不住这疼痛,惊呼出声。
而身前的男人听到这个略显无力的声音,脚下的脚步停滞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女孩儿弯曲着身子好像在与疼痛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