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青涩让封程衍察觉到她确实不是撒谎。
虽说是教她伺候自己，但最后基本都是封程衍主动。
发泄一通的封程衍心情依旧不舒坦。
浑身都难受的林婉缩在被子里，她目送了封程衍离开，赶紧起身去洗浴。
虽然封程衍并没有禽兽到最后一步伤及她腹中的胎儿，但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林婉洗完，打开了窗子散发浴室中的雾气。
她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封程衍坐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
封老太太的死，让这个宅子再没有了其乐融融的氛围，也没有欢声笑语。
林婉转身，蹲在了窗台下，她眼眸泛着泪水，轻轻抽噎着。
……
一大早，林婉就听见楼下传来声响。
林婉下楼，看到林雪正指挥一批佣人搬东西。
林雪一看到林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是程衍叫我过来住的，所以你要不开心，就问他怎么回事。”
封程衍这么做，林婉还是没想到的。
只是奶奶生前那么厌恶林雪进这里，封程衍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无视奶奶生前那些坚持。
林婉没有手机，就算想问，现在也问不了。
但是跟封程衍没有离婚，她就还是封家的少奶奶。
奶奶说的那些话，她绝对不能忘记。
“就算我现在有嫌疑，但是程衍已经给了我一次机会。林雪，我奉劝你现在立即把你的东西搬出去。”林婉走向她，微抬下巴，口气强硬。
“少奶奶？你杀害了奶奶，还敢大放厥词？”林雪冷笑。
“我没杀害她，奶奶是谁杀害的，我会想办法查到，但这房子，今天就不许你进来。”林婉第一次这么强硬，她说完就将林雪的东西提起来，走到门口然后狠狠丢了出去。
林雪充当欺负林婉的角色习惯了，第一次调过来，她当即就发作了。
在林婉要丢她第二件东西，林雪上前抓住她的衣领一耳光抽到林婉的脸上。
林婉被打得撞到沙发上，她双手紧紧抓着沙发，随后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猛地砸到林雪的身上。
“奶奶没了你就能这么嚣张，你说你没杀害奶奶，我还真不信。”林雪抓着枕头，恶狠狠说完抬起另一只手要抓林婉的头发。
佣人们看得瞠目结舌。
还是老管家知道林婉肚子里有孩子，立即上前来将两人拉开。
封程衍一回来，就见到林婉和林雪脸上都有挠痕。
“怎么回事？”他蹙眉，语气不悦。
老管家看了一下林婉，随后开口回答：“林婉小姐，说不许林雪小姐来宅子里住。”
封老太太在的时候，封程衍还是温润待人亲和的，但现在，宅子里谁都知道少爷变了。
封程衍看了一眼林婉，却见林婉恨恨瞪着自己。
“这家现在我说了算，我让她进来住的。”封程衍口气冷漠，他就是故意恶心林婉的，这是她害死奶奶的代价。
“奶奶说了，我也是封家的少奶奶，我有权利不许她进来住！”林婉态度强硬，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老管家担心得不行，林婉跟少爷对着干不是自寻死路吗？
封程衍听到林婉的话，冷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了我是封家少奶奶，我不要她进来住！”林婉重复，表明自己的决心。
“你从前根本就不承认自己少奶奶的身份，现在为什么忽然承认了？因为奶奶没了，现在怀着野种也不担心自己被揭穿了是吧？”封程衍凑近她，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林雪在一旁，眼底暗含得意，但面上却楚楚可怜的：“她不愿意我就离开吧。”
封程衍没理会她，而是看着林婉蓄着泪水的眼眸：“无话可说？”
“随你怎么想，封程衍，今天我不会妥协的，要么她滚，要么我就闹。”林婉说完，一偏头又去拿林雪的东西要往外丢。
封程衍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扯回来：“行，那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么就让她留下来。你闹，我立即把你送到医院处理掉孩子！”
林婉用发红的眼神看着封程衍，气得脸颊发红，半响她开口对着封程衍“啊”的尖叫一声，表示自己的怒火。
她跟个发怒的小狮子一样，封程衍被吼得愣了一下，随后胸腔里的怒火翻涌，一把揪起林婉的衣领，他眼底积攒着寒气：“你在向我撒气？”
“你昨晚明明答应我的！奶奶本来就不喜欢她，你把她叫到这里住，你对得起奶奶吗？你今天也别打我的孩子了，你把我连着孩子一起打死，我也不让她在这里住！”林婉说完，双眸愤怒地瞪向了林雪：“你休想住这里！”
老管家心惊胆战，他想告诉林婉，不要跟少爷对着干，这样吃亏的也只有她自己啊。
然而，他不敢。
封程衍无声的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脸颊，表情阴郁。
从前会因为孩子妥协的林婉今天说什么也不让步，这倒是让他感觉难办了。
但更多的……是被她拂了面子的不爽。
可心底深处，又因为她这些一系列反常的行为，感到有略微的怪异愉悦。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仇视我？封总让我进来住，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林雪轻声说，“奶奶已经没了，我想他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哪里不能养胎？封程衍给你买的小岛不够你养胎吗？”林婉反问，眼底充满了轻蔑。
封程衍睨着林婉，语气淡漠：“你没有资格做决定。”
“封程衍，你昨晚明明答应我的，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今晚还可以的。”林婉的声音终于带着点哭腔。
她不想奶奶在地下因为封程衍的行为而寒了心。
林雪就是再笨，也知道封程衍和林婉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眼眸有一瞬间的阴冷，心底的嫉妒像是藤蔓，将她整颗心狠狠缠绕，缠得她几乎喘息不过来。
封程衍冷着脸不回答，林婉抓住了他的手，眼神带着些许示弱和柔软：“封程衍，你不要让奶奶觉得难过啊。”
本来还有些心软的封程衍听到她后面一句，猛地将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