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力抓了抓头发，封程衍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给顾岳松打电话。
“你去林婉家里了吗？孩子的早餐带去了吗？”
电话一接通，封程衍开口询问。
“送去了，但是孩子不开门。”顾岳松很是无奈。
“你回来吧，林总监已经回家了。”说完，他抑郁地挂断了电话。
顾岳松感觉封程衍心情不是很好……不过想想，封总跟林婉相处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开心的事情。
两人像是冤家，一见面就互怼，这种情况，他都习惯了。
……
林婉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一打开家门，就听见坐在客厅里的林墨哭得很大声。
“怎么了，宝贝？”林婉走过去，把手中的包拿起来，甩到了沙发上，顺便将她抱起来。
林墨抱着她的脖子：“你不回家了……”说完，还打了个嗝。
林沐在一旁，一脸无奈地看着林婉，低声道：“妹妹哭了一早上了，也不吃早餐。”
“墨墨，我们乖乖的，先吃早餐好不好？”林婉摸着林墨的头发，柔声安抚。
看林墨哭，她声音里也带着哭腔。
林沐立即抓住林婉的裤腿，他低声安抚：“妈妈，你别哭。”
“是妈妈的错，一晚上没回来也没跟你们说，害你们在家里担惊受怕。”林婉觉得自己当妈妈很失职，昨晚应该给他们发一条信息的。
“妹妹只是担心妈妈。”林沐解释着说。
林墨抱着林婉，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好起来。
“妈妈，今天星期六……你要陪我们的。”林墨抱着林婉的脖子，一边被投喂早餐，一边跟林婉说。
林婉很是为难，但还是点头了。
大不了，就辞职。
不管怎么样，孩子还是最重要的。
林沐在一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其实说了也没用。
林婉安抚好她，给封程衍打电话。
“今天不能来了是吧？”电话接通，封程衍开门见山的问。
“嗯，孩子一直在闹，我没办法。”林婉道，声音里带着歉意。
周六周日本来就是休息日，她觉得自己提议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也不算是自己失职。
封程衍沉默了好一会儿，扯唇哼笑：“林总监，你的孩子还真是娇气得很啊。”
林婉有些烦躁，她口气也不好了起来：“你没有当孩子的时候吗？对，在你眼里他们是野种，所以孩子的任性都不配拥有了是吧？”
“我有这么说过？你回家被孩子闹得心情不好，别对我撒气！”封程衍怒声道。
他还没一口拒绝她的要求呢，林婉倒是好，开口就跟自己发脾气。
“我对你撒气了吗？你不觉得自己很阴阳怪气？”
“我一向阴阳怪气，林总监是第一次了解我吗？”封程衍十分大方的承认。
顾岳松站在封程衍身后，对着天花板默默叹了一口气。
但凡他不跟林婉争，两人早和谐相处了。
“也是。”林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了，“总之，周六周日我必须休假陪伴孩子。”
“行行行，你休假！”封程衍说完，把电话挂断，再将手机狠狠拍到桌子上。
靠在椅背上，他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看自己给两个小团子发的信息。
也没有回复……
“也许他们还在睡觉，毕竟去迪士尼那么累。”顾岳松在他身后安抚。
“我知道。”封程衍口气淡淡的，将手机放下来，继续处理文件。
只是垂眸处理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林婉说的某个词。
他们？
她一共几个孩子？
正常一胎是一个，除非她又跟别的野男人生了孩子。
想到这里，封程衍更气了，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林婉打电话。
挂断电话，林婉也在生气，她默默呼出一口气，转身平复好心情。
就这种人，也不配当林墨和林沐的爸爸，一点也不理解孩子的性格，而且……他到现在估计都觉得这两个孩子是野种。
正要去找林墨，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到是封程衍，林婉想也不想直接挂断了。
封程衍气笑了，居然敢挂自己老板的电话？他锲而不舍再打了几次，林婉终于接听了。
“你知道你挂的是谁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封程衍就冷声问。
“封程衍，你到底想怎么样？”林婉满口不耐烦。
她在这一刻想，如果不认识封程衍就好了。
“你几个孩子？”封程衍沉声问，口气里带着严肃。
林婉愣了一下，随后冷笑：“关你什么事情？”
“你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家把你住的房子，门给爆破，我亲自来看。”封程衍冷声威胁。
“两个。”林婉憋屈地说。
“一男一女？”封程衍继续问。
林婉蹙眉，她想到昨天林雪说的话，心中有点犹豫。
“是不是？别撒谎，我要是知道你撒谎了，没你好果子吃。”封程衍道。
“嗯。”林婉只能承认。
“是双胞胎还是，后面跟别的人生了一个？”封程衍继续追问，跟个审犯人一样的口气。
林婉听到这话有点生气。
“你又要说我水性杨花了是么？”她几乎是忍着怒火，才没有把手机挂断。
“我可没兴趣，你实话说就行。”封程衍道。
林婉呼出一口气道：“是双胞胎，既然这孩子跟你没关系，你就别多问了，我还要照顾孩子。”
“真的跟我没关系？”封程衍反问林婉。
林婉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道：“你什么意思？我不记得当初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谁，你再问也没有用。”
封程衍冷笑了起来：“我会查清楚的，林婉。”
挂断电话，封程衍将林墨和林沐的照片调出来，发给了顾岳松。
“你不是人脸匹配很厉害？帮我看看，林墨和林婉的匹配有多少。”封程衍对顾岳松说。
顾岳松一脸无奈：“孩子还那么小，恐怕无法判断。”
“还有别的办法？”封程衍脸色不悦。
“就是验DNA，封总，我觉得这样最好，而且也是最准确的，世界上很多人都长得很像，但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况且，我们现在不是没办法证明，那两个孩子就是林婉的吗？”顾岳松说完，还小心翼翼紧绷着心抿了抿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