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对方干什么呀？”林墨偏头，一脸好奇地问。
封程衍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低声道：“小时候那个事情……让我性格变得很奇怪，只有她身上的香味，才会让我像是一个平常的人一样。”
他易暴躁，经常控制不住想伤害人，原本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想的，但经常控制不住。
奶奶离开后，他总是克制压抑自己，让自己成为奶奶喜欢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但情绪经常不受控制，他自己克制得也很辛苦。
林墨和林沐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解。
封程衍微笑，伸手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哄道：“睡觉。”
两人赶紧爬到他身边，封程衍一边手圈着一个躺下来休息。
这一晚，因为香水味道和两个孩子的陪伴，封程衍竟然意外睡得特别好。
……
情人节主题香水，虽然只邀请了一部分老顾客闻香，但随后就接到不少顾客回馈，希望能买一瓶。
“累计有差不多一百个顾客来问了，问能不能买，但林总监那天二十瓶，早就被抢购完了，而她好像也不打算再量产。”顾岳松道，其实一些老顾客他是挺想用这次的香水回馈的。
站在电梯里的封程衍皱着眉头，抿唇没说话。
情人节香水本来他就想做成限量款的，可现在这款香水承载着他年少的记忆，他反而不想那么多人知道。
但林婉需要这款香水帮她在香水界打出名气来。
“你跟他们透露一下，这款香水会在一个月后推出五百瓶，但只有这一次机会。”封程衍道。
“那这香水谁生产？”顾岳松主要觉得，别人不一定能做出这样的香水来。
“当然是我们公司香水部门的调香师做，这是秘密配方。”封程衍斜着顾岳松。
顾岳松点了点头，说：“我到时候能不能预约一瓶？”
他抢是抢不过了……那么忙，说不定封程衍一句话，他就失去了机会。
封程衍看了他一眼，顾岳松低声道：“主要觉得真的很特别，像是有魔力一样，我也想用这个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想恋爱？”封程衍问。
以前他对这种私人事情毫无兴趣，但现在他自己内心都有点蠢蠢欲动。
“嗯。”顾岳松红着脸点头。
封程衍抬手拍了拍肩膀，随后举步走向电梯门。
而在此时，电梯门打开，封程衍走了出去，但他去的地方是林婉所在的香水部门。
顾岳松赶紧跟上去。
封程衍透过玻璃门，看到林婉坐在里面低头写什么，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步走进去。
顾岳松站在外面等待。
听到脚步声，林婉立即抬头，看到是封程衍，她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
她本来想去找封程衍的。
“既然来了，那就说一下，薛启平去哪了。”林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
封程衍愣了一下，随后他才沉声道：“我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林婉瞬间就有点紧张了起来。
“那你有查到什么？”她故作平静地问。
之前封程衍就跟她说过，可惜她没在意。
封程衍走到一边坐下来，他扯了扯领带，仰头看向林婉：“我回答你之前，你告诉我，你和薛启平，到底有没有在那天见面。”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婉冷声问。
“我要确定，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封程衍道，“如果你的孩子是他的，那我让他把你的孩子带走，你和我一起生活。”
林婉深吸一口气，旋即一脸愤怒道：“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
“行，那我明白了。”封程衍点点头道。
“你明白了什么？”
“我怀疑那天林雪是和他发生关系的人，虽然他现在不承认，但那天他和林雪出现在酒店。”封程衍肯定地说，“你的初恋，和你的姐姐勾搭在一起了。”
林婉想，所以他说这些，是为了让自己对薛启平生气吗？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而且我得告诉你，封程衍，我跟他其实很早之前就分手了，如果你查了他，也应该查到了这件事情。”林婉说完，又低头继续去写自己的东西。
封程衍确实查到了，而且当初那个酒店客人里，也没查到林婉。
“林婉，如果我能证明我没有跟林雪发生过关系，你就应该搬回封家住。”封程衍道，他知道林婉讨厌林雪，但如果他跟林雪没有关系，他还是希望林婉能回封家。
封程衍这话林婉无法回答，因为当年跟他发生关系的是她。
沉默良久，林婉开口道：“我暂时没想过要搬回来，而且，你这么轻轻松松就要把我和我的孩子分开，你想过我这个当妈妈的感受？”
她一直把孩子看得很重，封程衍也是知道的。
但是林婉是他的妻子。
“你既然知道自己当妈妈的感受，那你也该知道我作为你丈夫的感受，如果这门婚事不是奶奶的意思，我早就和你离婚了。”封程衍略有些生气。
“那我们现在离婚。”林婉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语气冰冷。
封程衍冷眼看着她，心中有怒气在翻涌。
好一会儿，他才道：“我说了，我们的婚事是奶奶的意思，你真的有在意奶奶吗？”
“你别老拿奶奶说事，让我觉得你就不是个男人。”林婉一脸嫌恶。
封程衍被堵回去，他脸色奇臭无比。
“薛启平你不会伤害他吧？”林婉继续问。
“怎么，你心疼？”封程衍冷嘲热讽。
林婉将手中的笔拍到桌子上，她怒视着封程衍：“你别总是阴阳怪气的来找事！”
“我阴阳怪气？你但凡有点自觉性，就该把孩子带给我看看！然后考虑好解决这个事情，而不是总这么理直气壮的。”封程衍怒气冲冲的。
林婉看他一副随时要跳脚的模样，哼笑一声：“封程衍，如果薛启平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跟你没完的，我不会跟你说笑的。”
她那么在乎薛启平，让封程衍几乎是克制不住想要掐死她。
“你没事就出去吧，别打扰我工作。”林婉口气淡淡的，连看都不看封程衍一眼。
封程衍站了起来，他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道：“林婉，我不是我来跟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