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越以前没什么钱，后来妻子死后，他发愤图强、背水一战，从银行贷款了几百万，开始在商场里做生意。”
“也算他运气好，赶上了网络时代，所以现在不光还完了贷款，而且也存了不少钱。”
顾岳松简短的介绍着有关于这个程越的背景。
林婉和唐笑笑各自看着那一叠的资料，唐笑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立刻拍了拍林婉的肩膀。
她出声道，“林婉，你看。”
资料上写着，程越的妻子是死于封氏旗下的医院，而主治医生正好是封溪！
程越的妻子肝脏不好，而封溪居然在做手术的时候，摘除了她的心脏，并且缝合后谎称手术失败。
程越发现不对劲，因为如果是进行肝脏手术，那心脏的位置不会有切割的痕迹。
“一番调查后，程越才知道，原来封溪是收了富豪的天价资金，才用程越妻子的心脏，换到了富豪的女儿身上。”
顾岳松简述着当初的事情。
一般来说，医院绝对不会允许这种邪恶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因为封溪的身份，所以一些医护人员才包庇他。
“程越的妻子，她所进行的手术本来危险就很大。看病历情况，应该是本来身体状况就不容乐观。”
唐笑笑无意给封溪开脱，因为她猜测——
一个接受了巨额资金的人，管病人身体到底乐观还是不乐观，他都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害死那个病人。
但是，如果程越妻子的身体本来就不乐观，那封溪没准还可能会觉得自己的自私，根本就没有错误。
甚至，封溪没准还会觉得自己很伟大，觉得自己还救了一个人！
“怪不得程越说以后我们还会联系他的。”
林婉恍然大悟，“他恨封溪，所以这几年，他一定在观察封溪。也许，他手里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而程越之所以会给她们递名片，是因为他发现了林婉和林雪的关系。
林雪经常会来这家商场，而这家商场离奶奶去世的那一幢楼也十分接近，就在那幢楼的对面！
封溪来过这里，并且，和林雪也来过这里。
因此，程越私下也一直在关注林雪。
当林婉让程越往林雪车上放窃听器的时候，程越就知道林婉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
“怪不得我觉得程越的这个名字眼熟。”
林婉突然想起来，以前她在新闻频道无意中看到一个新闻，有一个男人持刀进医院医闹，那个男人就是程越！
她拨打了程越的电话，想从他身上了解到一些内幕。
电话接通后。
表明来意，程越笑了几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封氏老太太去世那天，我正躲在店里。当时刚盘下这家店，我也没什么住的地方，所以每当晚上，我都偷偷在店里留了下来。”
“我那天晚上看到封溪就在商场里！并且，他好像正在用手机录像。”
“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隔得远，没过多久后封溪也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没当回事。不过，隔天封氏老太太的死就传遍了整座城市，我这才是怀疑封溪鬼鬼祟祟的摄像，和老太太的死也许有关。”
林婉抓住了关键词，摄像？
如果假冒她去害死奶奶的人是林雪，那封溪出现在对面的商场，并且还摄像……这些行为，不就是说明封溪知道那天晚上奶奶会死么？
封溪出现在商场是蓄谋已久的，害死奶奶的是林雪，并且封溪也知情！
林婉深深感到自己被震惊了……
她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被人还原当夜的部分经过时，还是感到了震惊。
“林总监，封溪少爷就是个双面人。这么多年他在你面前一直在伪装，所以你不了解他也是很正常的。”
顾岳松安慰着林婉，他腹诽着，当初要不是他跟在封程衍身边的日子久了，说不定也会被封溪那种儒雅又温和的假象给欺骗。
早知道林总监对儒雅又温和的男人更容易心生亲近感，他就告诉封程衍了！
说不定，要是五年前自家老板能儒雅温和一点的话，哪怕是装的，林总监指不定都不会离开五年。
“林总监，要不要我派人去盯着林雪？”
“林氏最近状况不好，相信林雪应该会去找封溪。”
顾岳松愤愤不平说着，一想到近期很有可能会查清楚老太太死因的来龙去脉，他就有些隐隐的激动。
林婉摇了摇头，“不用了。省得打草惊蛇。”
而且，有窃听器的话，应该会比人去盯着更有用。
……
程越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一个来自黑市的手机就已经寄到了金色小区。
林婉要的手机是和林雪同款的手机。
并且，她已经拜托凹凸，将林雪手机里的数据都备份到了这款新手机里。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新手机和林雪的手机掉包。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无时无刻窃听林雪。
封程衍知道林婉在调查林雪和封溪的时候，他神情凝重，“林婉，如果你调查封溪的事情被他发现，你们可就彻底的在对立面了。”
林婉的语气像是啐了冰一样，“只要他害死了奶奶，我和他就是敌人。”
她转过身，冷漠的眼睛对上男人。
“封程衍，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你多次救过我和孩子，所以我对你也没有那么恨了。”
林婉不紧不慢说道，“但是，因为当初你没有及时查清真相让奶奶含冤而死，因为当初你觉得我就是凶手！所以，我就算不恨你，我也不会再爱上你。”
这些话，林婉这阵子曾多次在心里想过。
但她一次都没有说出口过。
因为想起奶奶，所以这阵子和封程衍关系缓和的表象，也基本结束。
这次，她郑重又认真的对封程衍说道，“等奶奶的事情查清楚后，我还会在封氏工作。但是我希望我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你以后也不用在我身上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