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男人根本就不买账，他淡淡质问道，“所以呢？”
封程衍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冷笑道，“你要是真心实意对林婉好，就不会到现在还喋喋不休，把这种话说出来。”
“真正对一个人好，是不求回报的。”
陈春华越是盛气凌人，他就越是心疼自己的女人。
在国外的时候，林婉肯定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尽管这个蠢女人自己还不自知。
林婉的内心正在展开激烈的斗争，她脑子里不断回响起薛启平之前在电话里和她说的话。
她紧紧蹙眉，忽然对男人说道，“封程衍，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对我这样好，只会让我觉得五年前把我打下地狱的人不是你。”
如果说她在国外曾经寄人篱下过，那造成这一切悲惨源头的就是封程衍。
男人微微一怔，“我对你的好，不求回报。所以，少管我。”
林婉眼眶一红，可越是不求回报的好，她越是承受不起。
薛启平和陈春华就算可恶，可她的心理承受压力也不能那么大。
只有封程衍，这男人现在对她实在是太好。
不能内讧升级，封程衍就速战速决道，“陈太太，以后不要来找我太太的麻烦。”
“不管我和我太太发生了什么，是争吵还是和好，她都永远是封氏的总裁夫人。她……你们得罪不起。”
陈春华听出男人明里暗里的威胁意思。
她们哪里是得罪不起林婉啊！
分明是，只要得罪林婉，封程衍就会找他们算账。
她闷哼着，拿起包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婉。
她失望说道，“你们害我孩子进了医院，这件事情，没完。是你们太过分了。”
林婉没有任何回应。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感同身受太少。
陈春华是薛启平的亲妈，又不是她的亲妈。
陈春华只会心疼薛启平，而不会把她所受的苦看在眼里。
女人愤怒快速的脚步声远去。
这下，咖啡店里的顾客，就只剩下林婉和封程衍。
“林婉，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等外人走了，封程衍才开始质问。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但还是尽量温和。
他追问道，“是不是因为薛启平之前说了什么？”
林婉难以启齿，她知道封程衍对她很好，现在对她真的是很好。
可她现在还是无法不计较五年前所发生对于一切。
“封程衍，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我在封家的时候，赤身裸体被你训斥，封家上下，只有一个好心的仆人肯给我拿一块遮羞布遮在身上？”
“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屈辱的氛围里。”
男人猛地一顿。
他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
尽管他日理万机，但是不过只是过去五年而已，有些记忆还是说翻出来就翻出来。
哪怕这些不美好的记忆，都是他特地深藏，要装作没有发生过的记忆。
林婉继续平缓说道，“不止这件事情，我最近想起来很多事情，比如你当着众人的面，掐我、打我。”
“那些事情，不光是哪一件，拿出来都可以当做一场噩梦。”
“你现在的确对我很好，但是如果没有孩子的存在，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我还会想要原谅你么？”
话毕，男人渐渐陷入了沉默。
五年前，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林婉以为男人是默认了，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他不会对她这么好。
心突然一瞬间拔凉。
她起身离开，对封程衍说道，“我认为我们都应该要好好想一想才对。”
封程衍注视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心痛到极点。
就算林婉的情绪是因为薛启平而变化，那薛启平挑唆所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事实。
封程衍坐靠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他和林婉的关系还是一瞬间就回到了原点。
从咖啡店里出来后，林婉没有直接上封家专门送她来的车。
为了能够让心情平复些，她主动到了封氏，准备工作。
而刚到封氏的时候，之前约她出去聚餐的几个员工们，齐刷刷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总监，我们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们吧。”
“我们不应该鬼迷心窍被薛启平给蛊惑。”
实在是薛启平给的钱太少，一百万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就算他们在封氏香水部门老老实实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调香师，这一百万也不是赚不到。
只要能够研制出一款大卖的香水，别说一百万了，就是一个季度一千万也很有可能。
林婉没有正眼看这些人，“你们走错了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们是犯了原则性上的错误，我们封氏香水部门的庙太小，容不下你们这几个大佛。”
林婉语气平静，毫无感情。
她曾几何时也是选择要把香水部门同事尽量当朋友和家人对待的。
可这几个人却鬼迷心窍的要害她。
“怎么？就因为薛启平给你们的钱不够多，所以你们打算迷途知返了？”
林婉讽刺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这种迷途知返，可很是廉价的！”
紧接，她深吸着口气，别过头，“要不是看在和你们在封氏共事过的份上，现在你们就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只会出现在警察局。”
提到警察局三个字，这几个员工猛然间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员工们心里很是记恨林婉，但又更是记恨薛启平。
都怪薛启平害他们进入了这一个两难的境地。
“好了，你们走吧。要是再晚五分钟，又或者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不会放过你们。”
林婉霸气侧漏道，“如果真有那种情况，那我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罢，员工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
他们立刻离开了封氏的香水部门。
而苏珊看到林婉时，离开上前慰问，“总监，之前你没事吧？”
林婉摇了摇头，“幸好办公室里还是像你一样的人多，只要香水部门能够一团和气，能够奋发向上，我就什么事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