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入香水部门的时候，乔安娜才是稍稍有了大师的样子，并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世俗。
不少部门同事还以为只是认错人了，直到确认真的是三位世界级调香大师后，才是忽地沸腾起来！
“天呐！真的是乔安娜大师！”
“大师，我最喜欢你了！你就是我的人生目标和偶像啊！”
“天呐！克里斯汀大师和伊丽莎白大师也来了，我这人生算是圆满了，竟然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她们！”
尖叫声此起彼伏。
三位大师似乎早就已经见识到了这种狂热喜爱，或者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追捧，于是面不改色。
林婉让同事们收一收这种兴奋。
她打趣道，“各位调香师，你们好歹是我们封氏的颜面好吗！”
“收敛下兴奋，拿出专业的心理素质来。”
林婉发话后，同事们外放的情绪果然有所收敛。
乔安娜的性格似乎很好说话，到了香水部门后，闻着办公室内的各种芳香，都能够给相关的人员进行技术指导。
在大师们的指点下，香水部门的同事们似乎打开了部分任督二脉，不光产生了任何改进香水的灵感，对香水的热爱程度及其工作热情也极大的加强。
林婉很欣慰，心想着接下来或许也要定期请一些大师来封氏的香水部门看看。
没准，能够不断的激励大家向上拼搏的情绪。
不过半晌，乔安娜就已经和许多调香师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对了封太太，不知道你研发香水的办公室在哪？可以参观参观吗？”
乔安娜脸上还挂着未消的笑意。
林婉想当然应声，“当然可以！”
在知道国际调香大赛会有评委要来时，为了以防万一，给评委一个整洁干净的印象，于是她早就亲自清理了一遍研发室。
研发室内一尘不染，仪器摆放整齐，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人使用过一样。
并且，研发室已经通风了好几天，还用了空气清新剂。
现在闻起来，连一丁点原本的香水味也闻不出来。
乔安娜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这……封太太，你的研发室这么干净的吗？”
“这一点都没有调香师的味道啊！”
林婉讪讪，“我个人习惯一定时间内将研发室整理干净并且通风。”
闻言，乔安娜的脸上彻底没了笑颜。
她转而看向其他两位调香师，三个人随即进行了眼神的交汇。
“怎么了吗？乔安娜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林婉也渐渐察觉女人们的怪异。
这时，乔安娜开始开门见山说话，“封太太，我有一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你想进入国际调香协会么？”
林婉犹豫半晌，开始怀疑——
难道乔安娜她们真的是那种想让人贿赂的人么？
可乔安娜是世界级的大师啊！
她的香水收益远超无数调香师总和的收益，她让人贿赂，这图什么呢！
“乔安娜大师，我想进入国际调香协会。不光是我，笑笑也想进入国际调香协会。”
话锋一转，林婉继续坚定说道，“不过，我和笑笑都想用自己的实力进入国际调香协会。”
她人间清醒道，“国际调香大赛只是一个机会，我们进入决赛的话，就算这次我们进不了国际调香协会，以后也总会有机会进去的。”
这下，乔安娜的脸不光是没有了笑意，而且也更加的黑了。
她声音冷了几分，“封太太，你最大的资本就是封氏。不过，进入国际调香协会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进的。”
“也不是说，你努力了出名了就能进去。你要得到诸多国际调香师的认可，你才能进入。”
“我乔安娜、克里斯汀、伊丽莎白，都是国际调香协会中最著名的调香师之一。”
乔安娜看在林婉是封太太的面子上，特地让语气显得不那么生硬。
她不能得罪林婉，毕竟林婉可是隐藏的大金主。
林婉察觉出乔安娜的不客气，追问道，“难道，乔安娜大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笑笑用钱贿赂你么？”
贿赂这两个字，实在是难听。
她林婉这辈子还不知道贿赂两个怎么写！
她行得正坐得直，从不贿赂别人，也从不被别人贿赂！
“封太太，你不要激动。”
乔安娜又笑了起来，终于，林婉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缓缓笑道，“什么贿赂不贿赂，这话可就不好听了。”
“如果你们想稳坐调香大赛前三名的位置，那最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当然了，这种诚意势必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影响，毕竟你们财大气粗，也不缺这点小钱。”
林婉闷哼着，别过头去。
原先对乔安娜萌生的尊敬，现在全部消失。
甚至，她还很后悔带乔安娜她们到封氏来。
对她来说，现在封氏的香水部门就是一片净土，而乔安娜她们的到来，会破坏这片净土。
乔安娜想到那些报酬，说话都不由轻柔起来，“当然了，封太太，我知道你和唐小姐都是年轻一辈里很有实力的调香师。你们能够参加国际调香大赛，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
她威逼利诱道。“但……难得归难得，没有成为国际调香大赛前三名的话，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毕竟，你们太年轻了。”
一句太年轻了，就好像一道重重的巴掌，打在了林婉的脸上。
乔安娜这就是在威胁她！
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不贿赂她，那她们就根本不可能会获得前三的名次！
而她们没有获得前三的名次，也不足为奇，因为国际调香大赛的人才杰出不穷，她们太年轻了！
没有多少人，会为了几个年轻晚辈，而质疑知名调香前辈的名次！
林婉调节着呼吸，“乔安娜大师，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她耐心道，“你口中所说的贿赂，对于我和笑笑来说，就是戳心窝子的侮辱。”
“我们宁愿没有获得好名次好成绩，也不愿意用钱来买名次买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