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听着林婉的话,冷不丁问道,“既然你不想和封少大闹一场,那你现在和他在闹什么?”
林婉一时语塞。
她顿着,找借口蹙眉道,“那是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教训。”
她嘟囔着,“谁让他没有分寸,非得和从前的青梅竹马牵扯不清。”
林婉自认为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但实在是封程衍的作法实在是太令人寒心。
如果在婚礼当天,他没有让蒋絮儿能有脱完衣服黏在他身上的机会,她就不会那么生气。
如果在追究放出两个逃犯的时候,他是直接找的蒋絮儿,而不是降维打击去为难蒋如山,那她的气怕是早就消了。
“好好好。”
唐笑笑失笑,她安抚着林婉,“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她进入正题道,“不过,上次国际调香大赛告一段落后,国际调香协会的人打算让你和我在国内多做做调香宣传,最好能够多为调香协会引荐一些人才。”
一般来说,国际调香协会的人员多数都是国外那些调香师组织的,国内的调香师实在是少。
这次林婉拿下国际调香大赛的第一名,无异于极大鼓动了国内同行的自信心。
想来,国际调香协会的人,也是想趁这次机会,多招揽些人才。
林婉应下,“对国内的多数同行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那可以安排封氏的策划部拟一个方案出来,到时候可以请国内的调香师一块参加。”
唐笑笑很赞同林婉的想法。
可是同时她又很纠结,想着虽然积极响应国际调香协会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毕竟林婉又处在风口浪尖上。
“笑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不过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什么事情。”
林婉想的很开,她声音微扬道,“其实我认为,以身作为诱饵,诱导封溪出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薛启平被抓,那现在封溪如果还想对付她的话,就只能够寻求蒋絮儿的帮助。
因为除去她,根本没人会帮封溪!
封程衍发现总统套房门没锁,于是拎着酒店提供的高端甜点上来,在林婉面前刷存在感示弱。
女人轻描淡写瞟了他一眼,把手机拿到他面前,“来,要不要解释一下?”
封程衍怔着,“解释什么?”
一看到手机短信里那堆密密麻麻的字,男人瞬间身上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尽管对着林婉的时候,仍是宠溺和温和的模样,但是看着手机上的那行字,俨然已经不悦。
“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说的这些话,都经过了艺术加工成分。渲染,夸大了。”
封程衍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紧接忽略了唐笑笑的存在,握住女人的手。
男人耐心的解释,“比如她说我以前和她形影不离,那是因为她黏着我,不管我走到哪,她能黏着我的地方都黏着。”
“我倒是不想搭理她,偏偏奶奶看她是我母亲朋友的女儿,这才是多了几分的容忍。”
“再比如说,她说我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这是因为礼尚往来,每次她给我送礼物后,我都会让助理挑一份礼物还回去。”
林婉闷哼着,偏偏听男人这解释,她还觉得十分有道理。
她看着两个孩子说道,“你是有两个孩子的父亲,你也是有妻子的人。”
“封程衍,蒋絮儿这个人……你看着办吧。”
林婉不好插手,毕竟蒋絮儿曾经也救了封程衍。
可一时的救命之情,如果发展成长期的道德绑架,那可就没意思了。
“她不是约你见面么?我们一起去。”
封程衍的解决方法很简单。
他雷厉风行的带上林婉去赴约。
这时候蒋絮儿正盛装打扮,打算在形象上压林婉一截。
林婉和蒋絮儿正式碰上面的时候,封程衍正在不远处观察。
蒋絮儿一见到林婉,就抨击道,“林婉,你还真替封氏省钱。”
“殊不知总裁夫人代表的就是封氏门面。你穿的这么路人甲,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装备不过几百块,你也太丢封氏的面子了吧!”
林婉不急不慢喝着咖啡,“相较于蒋小姐穿金戴银恨不得把全家财产都放身上显摆的人,我的确显得有些朴实无华。”
紧接,女人抬眸,“不过……”
林婉冷笑了声,“蒋小姐昨天晚上一丝不挂的出现在酒店,还勾引有妇之夫,把整个人都黏在了我老公身上。我认为相较于这件事情,蒋小姐的丢脸才是无人能及。”
“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了,怕是到时候丢的不光是蒋小姐你自己的面子,还有你们蒋家的面子。”
“到时候,蒋小姐就是不要脸的娼妇,用下贱的方式勾引别人的老公。而你们蒋家就是教女无方,都会受人议论。”
蒋絮儿没想到林婉竟然能够这样口齿伶俐。
她长长的指甲嵌进手心里,猛地,用力拍向桌子。
“林婉,你在讽刺谁呢!”
“你别以为自己是封氏的总裁夫人,就可以目中无人的嚣张了!”
蒋絮儿洋洋得意道,“在封少心目中,我和你的地位还不知道是谁重谁轻呢。”
说着,女人勾起了嘴角,“你看,我把封溪和薛启平从监狱里放出去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这说明什么道理?说明封少压根就不舍得伤害我。你的老公心里有我。”
这时,封程衍从不远处走来。
他高大健硕的身影瞬间出现,走到咖啡桌旁的时候,毫不犹豫坐在了林婉身旁。
他紧紧蹙眉,不悦道,“你说谁的心里有你?”
蒋絮儿瞬间结巴,“我……我……”
“封少,不管现在待在你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和你曾经很要好啊!”
“本来,如果我没有出车祸的话,那林婉就绝不可能可以越过我成为你的女人!”
她和封程衍才是郎才女貌,才是天生一对,才是门当户对!
林婉算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二流企业的落魄千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