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之前的试探,陆娆也大概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在怎样一个水准了,点了点头道:“我准备好了。”
这一次,陆威使出了四成的功力。
只见他抬臂一挥,一股气势滂沱的金色玄气呈长龙状向着对面的陆娆闪电般地奔腾而去。空气中有龙啸声若隐若现,威压慑人,逼得一旁观战的陆玥跟元庆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段距离。
但是首当其冲的陆娆却面色平静,丝毫不受那股威压的影响。
只见她不慌不忙用精神力凝结出一个无形的防护罩,稳稳当当抵挡住了金色气龙的攻击。
见状,陆威眸底闪过一抹赞色。
要知道,玄圣强者的四成功力即便是玄王修为应对起来也不轻松,可是他家小丫头却丝毫不见吃力。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以她的实力,可以完胜玄王修为的人!
想到这里,陆威心中不由得为之一振,抬臂又是一挥。
然后他控制着的那道与陆娆的防护罩对峙的金色气龙瞬间壮大了一倍不止,呈螺旋状缠上了陆娆的防护罩,而后一点点地收紧力道。
几息之后,陆娆的防护罩因“承受不住”金龙力道的压迫而碎裂消失。被“吓得”啊啊直叫的陆娆抱着头往地上一蹲,整个人很没出息地缩成了一团。
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陆威哪还舍得为了挫她的锐气而吓唬她,当即收回了玄气金龙,没有再出手。
他走上前,对着还在“瑟瑟发抖”的陆娆伸出了手,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开口道:“行了起来吧,算你过关了。”
其实刚才那一招他已经使出了五成的功力,却只堪堪击破陆娆的防护罩而已。要不是这丫头胆小吓得缩成了一团,未尝没有还手的能力。
所以他觉得,既然这丫头都能勉强扛住他的五成功力了,那也就没有继续过招的必要了。
“真的?”陆娆“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他,见他点头,这才面露欢喜之色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太好了,谢谢爹!那我走啦!”
说完,她便趁着远处的陆玥还没来得及走过来,赶紧转身溜了。
眼看着自家妹妹跟匹脱缰野马似的跑开,走到半路的陆玥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看向自家‘健忘’的老父亲,幽声开口道:“您方才不是说了接住五招才能让她出门?”
亏她还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将娆儿留下,结果他跟娆儿才过了三招,就发话让她过关了。
唉!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家父亲在自家妹妹面前根本就毫无原则可言!
“咳。”陆威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安抚大女儿道:“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在你跟元庆之上了,又有翼虎跟幻灵鼠护身,应该不会有事的。”
那丫头能在没有召唤兽协助的情况下承受住他一个玄圣的五成功力,只要不是遇上资质跟她不相上下的召唤师就肯定不会吃亏。
说起来,虽然之前珈澜有跟他说过娆儿的魂力比很多普通召唤师都要强,还说像她这样的资质千年难遇,但他毕竟没有亲自见识过,因此始终都无法完全相信。
现在亲自跟娆儿交过手之后,他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不仅放心了,还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骂他家娆儿‘小废物’的人被打肿脸的那一天了!
暗自脑补了一把的老父亲眯了眯眼,而后收拢思绪,一脸严肃地看向了面前的陆玥跟元庆:“你们俩也得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兰陵学院的人就要来了。”
闻言,心中顿生紧迫感的陆玥跟元庆下意识地互看了一眼,齐声应“是”。
而另一边的陆娆此时已经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将军府。
只是马车还没走多远,她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家马车后方缀了几条鬼鬼祟祟的“尾巴”。
微微皱了皱眉头后,她将萌萌从兽戒中放了出来。
“主人主人,萌萌好想你鸭!~”萌萌哒的小可爱一出来就直往她怀里蹭,简直不要太热情。
见状,陆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轻笑道:“早上不是才见过?”
萌萌小脑袋一歪,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直直望着她,语气认真地道:“可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鸭!~现在已经是未时了,咱们都隔了三十六个秋没见了!”
听着它这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陆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还好你不是人类,不然肯定一堆桃花债。”
萌萌一脸懵懂地眨了眨黑珍珠似的大眼睛,日常卖萌地问:“桃花债是什么鸭主人?”
陆娆一本正经地忽悠自家小可爱道:“就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意思。”没错,她家萌萌哒的小可爱是个公的!
萌萌瞬间眼神一亮,连忙追问:“如果萌萌是人类的话,主人也会喜欢萌萌吗?”
然而……
陆娆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会。”开玩笑,她可不喜欢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男人!
萌萌表情一呆。
主人的意思是,如果它要是变成人类她就不喜欢它了吗?
一想到主人不喜欢自己了,它就赶紧伸出自己的小爪爪勾紧了陆娆的衣襟,本能的“吱吱”叫了起来:“那萌萌不化形了,主人不要不喜欢萌萌鸭!”
原本它还想着要是主人喜欢的话,它可以私下里化形给她看,结果主人竟然不喜欢!嘤嘤嘤,那它以后都不化形了!
看着它这幅情绪崩溃的小模样,陆娆哭笑不得地将它捧了起来。低下头,鼻尖轻轻蹭了蹭它嫩乎乎的小鼻子,耐着性子哄道:“傻萌萌,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不管将来我契约到多威风厉害的召唤兽,你都是我最喜欢的萌萌,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这个敏感的小家伙啊,自从上回在灵悦城吃饭的时候她摸了一把缩小版的翼虎之后,它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了,对她越来越黏糊,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呆在她的肩头,捍卫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