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鹊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问出来,想想她宝楼拿出来的刀,道:“师傅,东门有磨刀石吗?”
迟清禅拿过她手里的刀,手指划过锐利的一边。
“是一把好刀。”
江明鹊看了看那刀上的几个五颜六色的大宝石。
江明鹊:“……”
“磨刀石。”迟清禅道,“巧了,你师兄正好有一个。”
楼庭逸听到自己名字,抬起头。
迟清禅:“你那块磨刀石去哪里了?”
“我没有磨刀石。”
“你有。”
“没有。”
楼庭逸是真的没有磨刀石,他只?有磨剑石,不过……江明鹊那把刀明显材质极好,他的磨剑石根本磨不动。
江明鹊见状不对,立马道:“师傅,我不着急,磨刀石可以慢慢找。”
“你师兄那块挺合适。”迟清禅笑吟吟道:“你有,你整天坐那磨刀,忘记了吗?”
楼庭逸面无?表情。
那是他剑碑!
剑碑上面刻了无?数剑痕,哪怕只?是剑痕,其中也带了他的剑气和剑意?,十分危险。
迟清禅:“记起来了吗?”
江明鹊升起不妙感,因?为楼庭逸看她的神情,似乎有点怜悯。
江明鹊艰难道:“师兄,我可以自己找的。”
那剑碑已经快承受不住他剑气了,反正也没有用了,不如用来给她当磨刀石。
楼庭逸:“等着!”
楼庭逸直接消失在原地。
迟清禅道:“走吧。”
江明鹊欲要说服迟清禅,她不想要楼庭逸的。
他们给的够多了,她再拿……就不知道用什么还了。
迟清禅眉目失落。
“小?徒儿,你不信任为师吗?”
江明鹊:“……没有,我只?是觉得?太麻烦师兄了。”
迟清禅:“你师兄的磨刀石已经磨不了他的刀了。”
东门猛的传来山崩地裂地嘶吼之声!
江明鹊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声音还没有停下来,地面还在一震一震。
她抬起头。
一座黑色巨峰不断升高,携着滔天剑意?,几乎要戳破天地!
等升高到一定距离后,它开始往这边靠近。
直到背着它的人出现?,才知道根本不是山长大了,而是有人拖着它。
是她便?宜师兄拿着刀拖着,把山抗在自己肩膀前来。
迟清禅不知何时?搬出个椅子,斜靠在上面,懒散的声音在隆隆巨响中传入她耳朵。
“以后千万要好好修炼,否则像你师兄一样,连个石头都要搬着过来。”
江明鹊:“……”
那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石头吧。
等着人近了,江明鹊才想起这是块什么东西。
玄墓石。
磨剑最好的材料。
旁的不说,这么一座山峰大小?的玄墓石,随便?掰下来一块都能够当她的磨刀石了。
为什么师兄要搬这么一大块来!
等看清那山峰,她才明白——
这是一块封印着无?数剑气的剑碑!
师兄把那座山峰丢在她屋舍旁,拿起了刀。
他手上那法器虽然改成了刀的模样,可在他手里,又与剑没有什么区别。
霜光凝在刀尖,他轻轻一挥。
土地如摔碎的豆腐块,纷纷崩裂。
他把山推进?豆腐块里,剩下剑碑还有一截留在外面。
左手剑仙,一剑伏魔。
如今他一剑下去,是为她做磨刀石。
楼庭逸回头看了眼她身高,这个高度对她还是高了,磨不到刀。
他握拳,往剑碑上猛地砸下去,山崩地裂声再次响起。
山一样的剑碑只?剩下一个头留在外面。
江明鹊眼神复杂。
等楼庭逸弄完,江明鹊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谢。
迟清禅鼓励道:“你去试试。”
江明鹊矮身,把刀伸过去,还没有碰到剑碑,就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阻力。
楼庭逸:“用力!”
江明鹊用上了灵力,手用力握得?发白,发了狠把刀子摁在上面。
那刀才刚触到石碑,就被弹飞出去了。
楼庭逸用过的剑碑,当她的磨刀石还是非常吃力。
江明鹊手轻轻颤抖,那把刀反震,震断了她的手骨。
而那刀没有动静,剑碑也没有被磨损。
剧痛让江明鹊脸色发白,她一声也没吭,捡起刀,又准备上去磨。
楼庭逸想,这可能确实对小?师妹来说有点难度。
“不行就算了。”
“师兄,我再试试。”
江明鹊好强因?子在作祟,不想服输。
迟清禅指尖微微发亮,落到江明鹊手上。
江明鹊碎裂的手骨长好了。
她摸了摸,迟清禅:“专心。”
楼庭逸后知后觉小?师妹骨头断了。
他思量着再给剑碑加封印。
但师傅没有说什么,他也就没说话。
江明鹊专心致志对付着手上的刀和剑碑。
剑碑上整齐切口很多,想来是楼庭逸的剑所致。
刚刚她是强行逆着这些剑痕磨刀,这次她想试试顺着剑痕走。
她小?心顺着那剑痕走,果然阻力要小?上许多。
她前世?也是剑修,看这些剑痕走向,都能知道楼庭逸用剑时?的姿势和手法。
她此时?需要的就是,还原他的剑法!
她手摸上剑痕。
楼庭逸:“等等,手不要直接碰到有痕的地方。”
江明鹊没有摸上,只?是隔着空气绘制这道剑痕的剑气。
她把刀换到左手,拿着刀后退一步,与楼庭逸无?差的姿势挥出第一刀!
这一刀顺着剑痕刻到了剑碑上!
那钝钝的菜刀身上一丝厉光浮现?又消失。
楼庭逸一怔。
这正是他“春夏秋冬”剑的第一剑,春来第一式。
在他看来,这一刀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有了“春”的雏形。
如果是心中无?剑之人,是看不明白他的剑法,如果是剑修,修为比他低,悟性差,看了这道碑就会被上面留存的剑气反噬。
小?师妹是运气好?
不可能,她刀都换成了左手刀,明显是知道了他的剑招!
如果她是真,那她剑道天赋,可谓天下第一。
江明鹊满头细汗,她不是很习惯左手剑,再加上身体年幼,施出一剑,已经极为吃力。
但她还不想放弃。
她感应到这钝刀,在刚刚有了丝反应。
江明鹊手腕一转,改为斜刺,钝刀又完美?的契合在第二道剑痕上!
楼庭逸双眸发亮。
这是这一式第二道剑,还有一道,那春来第一式就完满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让他把剑碑给小?师妹!
他聚精会神,期待小?师妹能够再次给他惊喜。
江明鹊浑身都被汗湿,手上连刀都把不住了。
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在玄渡身边学习的时?候。
师兄的这一套剑法老源于天地衍生?出的四季,春来有生?生?不息,势不可阻的破冰之意?,专注的事力量,而她现?在的体力根本跟不上。
师傅要是没有给她吃那鱼,她能不能挥出一刀都是问题。
她擦擦手汗,恢复一丝体力,咬着牙又打出了最后一刀。
力量回返到身上。
她喉头涌上血腥味,她捂住嘴,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张嘴,把血吐出来。”
江明鹊听话张嘴,吐出一嘴鲜血。
她脱力地跌在地上,鼻子和嘴巴血止不住地流。
楼庭逸见她凄惨的模样,皱眉看着剑碑。
还是得?加封印!
迟清禅拿走她的刀,让她趴在膝头,一抹青光拍进?她后背,巡着她的经脉拍出楼庭逸的剑气。
江明鹊好受许多,血已经停了,鼻间不再是血腥味,而是一股青松的味道。
许是师傅身上的气味。
她不由自主地拉着迟清禅的裤子,鼻头闷闷的,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迟清禅塞给江明鹊一枚丹药。
她闻了闻,是甜甜的味道,吞下去立马就化开了。
胸腹间暖暖的。
迟清禅的手没停,她身上裂开的小?伤口都一一治愈。
玄度道君从来没有在这等“小?事”上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只?有等她缺胳膊断腿了,或者?快死掉了才会把她丢进?疗伤泉里。
没有对比,就不会有伤害。
好在都是她自己,也不必羡慕别人。
迟清禅道:“这是你磨刀的极限,在没有我和你师兄监管的情况下,自己不要贸然再动。”
江明鹊站起来,对迟清禅鞠躬。
“谢谢师傅。”
迟清禅握住她的小?脑袋:“日后不要对谁弯腰,我也不行,会折损气数。”
江明鹊还是头次听见这种说法,她之前在玄度那,纪律严苛,上下等级森严,对着玄度都是不能抬起头直视的。
她犹豫道,“是,师傅。”
楼庭逸开始封印那剑碑。
除却春来这一招,全?部?都被他封印了个彻底。
那剑碑就像掉进?了糖霜里,裹满了封印。
楼庭逸:“可以了,菜鸡,好好修炼才能解开这些封印。”
现?在被他封印得?手都可以碰剑痕了。
江明鹊应是,天边远远来个拿着团扇的美?人。
她巧笑倩兮。
“我回来了。”
她手上拿着一柄类似于铲子的……剑?给了江明鹊。
那说是铲子倒也像,因?为那剑头很扁,有一章宽,铲得?了东西,但那剑身被折弯碰一截,但极其锐利,江明鹊还没接近,它就发出了威慑。
叶裘兰笑着把剑柄递给江明鹊:“师姐身家不厚,只?得?此薄礼,还望珍之用之。”
江明鹊接下“铲子”:“谢谢师姐。”
叶裘兰笑着接受了。
楼庭逸嫌弃道:“这是什么垃圾?”
迟清禅从江明鹊的手上拿到自己手上,细细打量。
“这个是天剑宗凌无?道君的剑吧?”
江明鹊眼睛一动,转向手中的“铲子”。
这把“铲子”。
不就是上一世?男主凌逸之翻天覆地也想找回的老祖宗的剑吗?
叶裘兰含笑点头:“自然,凌无?道君去了那么多年,不肖儿孙便?把它买了,我便?把它收了回来。”
“这剑这么多年来给我摔摔打打也没坏,是个稀罕物,所以我方才找到位铸剑的把它回炉重?造了一下,给顺便?当个顺手的铲子。”
江明鹊动了动铲子。
看啊,你求之不得?的剑,现?在在我手里,我还要用它炒菜。
楼庭逸一个剑修,看着叶裘兰眼不是眼,鼻子不对鼻子。
迟清禅感叹一声:“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江明鹊嘴角翘起笑容:“谢谢师姐,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叶裘兰提扇一笑:“你喜欢就好,不枉我费一根头发的心思。”
她扇中的美?人提起裙摆在花丛里转了转,然后对着江明鹊回首一笑又消失了。
江明鹊去歇息了。
精神紧绷着,劳累了这么些天,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还是她两世?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叶裘兰莲步轻移,走到了江明鹊的屋子外面。
感觉到江明鹊心跳平稳,呼吸绵长,知道这是睡着了。
她无?视江明鹊房内的防护阵法,小?扇子一扇,没有惊动江明鹊,把她偷了出来。
一道流星划过东门天空。
楼庭逸提着剑走出来,撞上负手而立,神情懒散的师傅。
“师姐带走了小?师妹。”
“我知道。”
楼庭逸疑惑,“不去追?”
“追什么,等三日后会将你师妹送回来的。”
“师妹她不是天生?魔体?师姐带走了,真的没问题吗?”
“她不会的。”
楼庭逸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
两人交谈声消散。
天光渐白,江明鹊睡足了醒来,发现?自己正乘云,在空中极速飞行。
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直到看到前方拿团扇的美?人。
叶裘兰回头莞尔一笑:“醒来了?”
江明鹊:“师姐早。”
第一句话就在叶裘兰的意?料之外。
她也不问为什么,不问在哪里,也没有害怕,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引起了叶裘兰的好奇。
“你不问问为什么你在这里?”
江明鹊配合的问一句:“为什么师姐带我来这?”
叶裘兰眼含春水,“自然是拐走你啊!”
江明鹊又不说话了。
叶裘兰便?自顾自地讲下去。
“有个地方最喜欢你这种小?孩了,出的价也很高。”
“本来我是拒绝的,但是他们又加钱了,是我难以拒绝的价格,所以我只?好当一次拐子,把你卖了。”
江明鹊:“哦。”
叶裘兰玉指翻了翻团扇:“奇怪,你怎么不反抗呢?”
“我打不过师姐,为什么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叶裘兰又笑起来:“你倒是识趣,走吧,师姐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江明鹊试探着问:“我吃胖了好卖些?”
叶裘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把你养胖一点,让他们加钱买。”
叶裘兰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心思,她也分不清她话的真假。
江明鹊摸摸腰间的玉牌。
是空的。
她临睡前没有解开玉牌,她心底一沉。
江明鹊问:“可以分钱吗?”
叶裘兰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江明鹊又重?复一遍:“卖我的钱,我可以分吗?”
叶裘兰回神,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我本以为你,你会是四师弟那样的小?木头,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
叶裘兰笑够了,见江明鹊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直了直腰。
“我骗你的,那东门太过冷清,我实在是待不下去,所以把你拐来了,当作我的伴。”
“我可不想整天面对那两人,那生?活无?趣得?紧。”
江明鹊听着她的解释,努力分辨着真假。
“到了哦!”
天边的云都阴暗下来。
江明鹊往云下看去。
那是……自由城,亡人城。
自天剑宗肃清人屠魔君后,这座城也没有被拿回来,因?为这里没有正常人想住,里面就变成了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倒是个交易的好地方。
她前世?来过几次,都是为了交易。
只?要你有实力不怕对方黑吃黑,所有的赃物都可以往这里倒。
如果你想要光明正大的花在宗门的地盘上,这里会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叶裘兰无?视了城门,直接从上空飞过。
江明鹊心下一动。
所有修士,哪怕你道君来了,也得?双脚从亡人城门下过。
这是亡人城一条隐形规则。
黑色浓雾遮住江明鹊的眼睛,叶裘兰落在了一栋百层高的木楼上。
木楼里装潢富丽,脚下踏着的地板是暖金玉,传说中一千上品灵石一毫,用增大灵性的效用。
绯幔金纱层层挂着,上面用的金丝软纱是鲛丝所造,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一万上品灵石一匹,是最受欢迎的防护材料。
其余杂物看的江明鹊眼花缭乱,无?一不是顶尖名流,她有种进?了宝楼的感觉。
那已有人等候多时?。
四位侍女听见叶裘兰落地的声音,立马迎接了过来。
叶裘兰张开手臂享受着她们的伺候。
她极熟悉这里。
见江明鹊还傻呆在原地,她轻笑:“师妹不必这么拘束。”
她打了个响指,又进?来两位侍女,欲要给江明鹊宽衣。
江明鹊:“师姐,我可以自己来。”
叶裘兰娇笑:“躺着就行了。”
于是江明鹊被扒了衣服。
一边金沙缓缓升起,露出一个池子,里面盛满玉素楼有价无?市的特产——净水。
此水效用极多,只?比玄度道君养的那鱼差一个等级。
叶裘兰放了一池子,用来泡澡。
叶裘兰指尖一动,灵力推着江明鹊进?了净水池。
江明鹊正要立起来,这些净水却深深地黏住了她。
但好在净水下不去,她人漂浮在水面上,体内灵脉顺着主人的心意?转着。
净水上有淡淡的暗香,类似于栀子。
江明鹊没在里面泡过澡,丹田内的丹火兴奋地到处跑。
叶裘兰等着侍女收拾完自己,又顺手把池子里的小?猫捞了上来。
叶裘兰道:“帮她收拾收拾。”
正要穿门派道袍的江明鹊被一堆侍女围住,她们一个个在她身上裁衣拍油,江明鹊等的想睡觉以后,她们终于停止了。
江明鹊穿着青白长裙,扎成了两个小?丸子,丸子上垂着两个红流苏。
露出一张被养白的小?脸。
她五官本就精致,这一收拾,就是可可爱.爱的小?女童。
“终于有个人样了,我就说那两个糙男人不会照顾孩子。”
江明鹊:“……”
叶裘兰忍不住在她严肃的小?脸上捏了捏,团扇里的美?人更是凑过来瞧她,满意?地点头。
叶裘兰拿出个遮面纱戴在江明鹊脸上,扇子一摇:“走,跟师姐出去玩。”
江明鹊不适地摸了摸挂在耳上的软金。
这面纱随她动作而动,每每都完美?地遮住了她的脸。
叶裘兰走的不快,带着江明鹊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这是类似于买卖场一样的地方。
引荐的人只?管收取中间费,交易不插手,两方人只?要不在其中闹事,交易过程就会很愉快。
还有一种是拍卖。
里面某些血腥交易也没有特意?掩盖。
叶裘兰别有深意?的笑。
“今日换做别人,你也是任人鱼肉。”
“谢师姐教诲,但我相信师姐。”
叶裘兰扇子一扇,优美?地唇在纱后扬起。
“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裘兰一路走到了某个房间,直接推开了门。
还没等江明鹊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裘兰,你要死啊!”
江明鹊止住脚步,一时?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因?为里面那人的声音,正是前世?带她入魔道的合欢宗大能。
花怡。
也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记》原作者?。
叶裘兰的笑声透过木门传出来:“花怡,你真不挑啊,这种小?嫩鸡你也喜欢?”
花怡丢出了什么东西,江明鹊看到了肚兜。
花怡嘴里怒骂:“打扰老娘好事,你这死女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叶裘兰慢条斯理?道:“一个男人而已,哪有我们姐妹情重?要?而且你说的什么话,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
花怡久久无?言,好事被人打扰她一肚子火无?处发,“门口那站的谁?偷偷摸摸在老娘门口做什么?”
江明鹊闻言,同手同脚的迈进?去。
屋内烧着一股媚香,对女人没多大用,倒是一种针对男人的媚毒。
江明鹊视线极好,看到了床上衣.不.蔽.体的肢体。
她立马垂下眼。
叶裘兰指着江明鹊笑:“你不是想见见她,我给你带来了。”
花怡嘴里的脏话噎住,“什么?”她朝江明鹊看去。
有熟悉的气息!
花怡往身上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脸上有惊喜感。
“好孩子,抬起头来。”
江明鹊听话的抬头。
叶裘兰团扇转了转,笑意?满满:“说吧,你出多少价买她?”
作者有话要说:QUQ对不起今天有点忙所以只有六千呜呜我明天补上!!感谢在2021-03-1023:11:18~2021-03-1123:07: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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