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的一切,奚夭当然不知情。
虽然还没正式继承凤舞阁,但她已经接受了凤舞阁的事物。
这会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如凤禾所说,大多东西都没变,但那也只是管理模式。
何况也不知道凤玥怎么搞的,好多事都没处理好,给她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25年堆积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好的。
她这半个月基本上就坐在阁楼里没动过,一直到五月初四才忙完闲下来。
也闲不了什么,第二天就是她继位的宴会。
怎么可能闲呢,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
还要熟悉流程等等,一直忙到凌晨,奚夭才得以喘口气。
可她六点就得起来洗漱准备宴会仪式,算起来也没几个小时可以休息。
一大早,奚夭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眼里毫无睡意。
显而易见,她根本就没睡。
而她之所以这么早就起来,当时不是真的为了洗漱。
她还需要先去祭奠一下母亲,时隔25年,她终于又能站在母亲坟前光明正大的祭奠她。
这也是继位仪式的一部分,当然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去。
一大早,凤舞阁嫡系的所有人都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仪式,当然不可能让他们睡。
新阁主继位要去祭奠老阁主这是凤舞阁的规矩,而凤舞阁的嫡系都是要陪同的。
一行人在凤舞阁的主阁集合之后一起去了墓地,等他们弄完这一切大概也要一个小时。
回来奚夭再去梳妆打扮,九点要出现在宴会上。
正午正式交接阁主令,之后奚夭便是真正的凤舞阁主。
之后才是宴会,而这个宴会足足要进行到晚上才会结束。
这次继位仪式办的格外盛大,先不说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神域。
光是宴请来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走到凤华坟前,奚夭眼角已经湿润
但她今天不能和风华叙旧,今天是她的继位仪式,所需要说的话都是各外正经的。
她只能忍着泪水,用公式化的口吻来祭奠娘亲。
然后是大长老,二长老.接着就是按辈分来算。
现在凤舞阁的嫡系早已经凋零,比起万年前,少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人罢了。
其中还有五位已经年迈的长老,和步入中年的叔伯。
这几百年凤舞阁几乎等同于一脉单传。
也没什么亲戚,凤舞阁万年来都是嫡系集权,就算旁系也都在凤舞阁,却也都和实质性的权利沾不到边。
最多不过是依附在凤舞阁,保他们平安风光一身罢了。
等所有人都祭奠完,再一同回去。
各自收拾好自己,今天的仪式,当然是需要他们每个人都在场的。
奚夭回到阁楼,看到的就是已经等在她房间里的侍女。
还有摆在床上那厚重繁琐的衣裙,以及她梳妆太上多出来能在装一个梳妆台的首饰。
虽然她自己觉得简单点操办就行,奈何几位爷爷都想要大半,她也没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依着他们。
左右也不过今天一天,而且说白了爷爷们也是为了她好。
毕竟这些事可都关系这她自己往后的地位。
以及凤舞阁在神域的地位和形象。
想到这里奚夭不由正色起来,任由七八个侍女围着她转悠。
先是沐浴,然后换上床上繁重的礼服。
接着又要把她及腰的的柔顺长发挽起来做成正式的发型,再带上繁重的头饰。
紧接着还要化妆,几位侍女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没有遮掉奚夭眉心的火焰印记,甚至这个妆几乎都是根据她眉心的火焰印记画的,衬的她这会更显妖异。
却和身上繁琐的正装融合的很好,没有一点不伦不类。
身上的礼服颜色是沉闷的黑,但奚夭本身就是衣架子,虽然平时只穿没有任何花纹的红色长裙,但这身衣服照样是撑得起的。
现在正经打扮起来,那身衣服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一点不显沉闷,变得高不可攀。
那张脸上的妆容又勾人的紧,可惜奚夭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冷的惊人。
那是完全不会让人把她想象成那种低俗的人,配上一身黑色礼服,反而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邪气。
等着一切弄完,时间差不多也转到了八点五十。
距离她去宴会厅不过十分钟,好在这边隔得也不远。
就算奚夭这会慢悠悠的走过去也不会耽误。
“果然是我们凤兮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些侍女都是之前跟在风华身边的,这会忙活完了也开始开起玩笑来。
“是啊,跟阁主像了七分呢。”
“好了好了,别闲聊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陪凤兮小姐过去吧。”
“今天过后,她就是凤舞阁的阁主了。”
奚夭也由着她们和她一起,毕竟她这衣服后面的裙摆估计都不知道有多长。
当然不可能在路上就这么一直拖着地走。
宴会厅,这会还没什么人,毕竟正经的交接仪式在正午。
凤禾发的请柬都是让他们九点之后再过来,不然既耽误时间,也无聊的紧。
奚夭到的时候,就只有凤舞阁自家人,出了侍女和小厮就只剩下凤舞阁的嫡系一脉。
“凤禾爷爷,凤诀爷爷凤术长老.”
奚夭一个个打招呼,把该有的礼貌都变现出来。
当然亲疏也很明显,她这人向来记仇。
凤术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丫头还记恨着他。
也是他当时一时糊涂,竟然去给凤玥求情,简直是脑子抽了才能干出来这样的事吧!
等他回过神想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凤玥的做法太过,换他自己能放过她吗?
答案是不能的,而他当时竟然让奚夭放过她。
是有些不切实际,所以现在奚夭疏远他,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冥域冥帝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通报。
不过确实也是,现在已经九点了,有人来很正常。
奚夭听着这声,有些意外,似是没想到他也回来。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