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熏果然安分下来,这一路也没有皇宫派来的追兵,苏柔都做好贡献所有容貌改变药水了,哪知压根就没有缉拿他们的皇榜,倒是省了一笔开销。
只是对于金紫熏,苏柔实在没好气,就连知道真相的春丫也对金紫熏视而不见。
没了追兵,狗皇帝也放过他们,苏柔便在接下来时间游山玩水,哀哉乐乎,尤其是将春丫送去御膳房,是个明确的决定,学来不少拿手好菜,就连在野外随便开灶,也能做的别有一番风味。
苏柔便让春丫在御膳房所学写下来,放进了种田戒中让AI摘抄一份保留下来,原份放进了静止戒中。
春丫纳闷,“姑娘要这些秘方做什么?是想以后做厨娘吗?”
苏柔差点被呛到,干咳了好几声,才道:“我厨艺哪能与真正厨师想凭并论。”
见姑娘不愿提,春丫也不便多问。
走走停停数月,玉石灵气总算被小质子血喂满,苏柔开心收玉石的同时,瞥见小质子掌心的伤口,取出紫妃那里淘来的金疮药,扔了过去。
“省着点用。”
小质子望着苏柔离去的冷酷背影,眸子掩下一抹深意。
小厮随着苏柔走远后,才上马车查看,一脸心疼道:“公子,咱们已离了京城,离了那楚国,为何不一走了之?夫人小姐若真心疼你,当初你自愿前往楚国,她们为何未站出来为你说一句话?既然如此……”
周洛冷声呵斥道:“住口!”
见小厮骇白了脸,周洛声线放柔,“她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周洛:“纵然再无情,也得回去看看。苏姑娘愿意带着我,是因我有利用价值,若这利用价值都没有……那便是我真正的死期。”
小厮不再说话。
春丫粗膀圆腰,力气也大,因苏柔节省住宿开支,他们大多都在山间过夜,在苏柔简单武学教导下,春丫除了有一番厨艺,就连捕猎也有了一手,今夜打了几只野兔,晚餐烤野兔吃。
金紫熏负责打下手,见苏柔过来,忙递过去刚榨的石榴汁,“姑娘这一路不是说渴了吗?正巧发现山间有野石榴,姑娘尝尝这汁水,一定合姑娘意。”
苏柔没接,而是绕过金紫熏朝春丫走去,闻了闻烤兔肉味儿,“春丫这手艺真不错。”
春丫脸被烤上了一些黑黑的焦炭,笑得却是唇红齿白,“还是姑娘给了春丫机会。”
“我先尝尝。”
“这还没好呢……”
苏柔已经不顾烫手,撕了小块野兔肉下来,放嘴里嚼了俩下,砸吧了俩下,随即点头,双眸亮晶晶的,“不枉送你去御膳房一场啊。”
她自己厨艺虽说不错,但她讨厌下厨,沾一身油水,带个忠心且手艺俱佳的厨娘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这什么味儿。”
“真他么的香!”
“老子都多久没闻到肉香了?”
……
听到异动,苏柔示意春丫举起几只烤好的兔肉,腿往泥土上一扫,瞬间盖灭了火堆,给俩人打了个眼色,将兔肉往静止戒中一搜,便提起裙边朝马车边跑。
跑的同时,她也不忘推搡俩个丫头。
“赶紧跑。”她低声道。
可谁曾想对方听力这么灵敏,很快追上她们方向,并乐呵呵道:“哎哟,瞧这打扮,估计是富家小姐,这下可享福了!得捞多少油水!”
她们三女子也就春丫粗糙,金紫熏被养得细皮嫩肉,苏柔也短胳膊小肉腿,压根跑不快,很快便被这群山匪团团围住。
苏柔正待放出几支水箭,就听远处马车旁响起一道声音,“哥!这里还有俩个!”
见周洛主仆已经被绑,苏柔暂时歇了动用异能的心思,寻找适当时机再下手,毕竟血罐子暂时是独一无二的。
就连知道他们处境的AI也道:“暗主,这次时间比例又升了个档次,变成4:1了,建议暗主暂时留着这位质子。”
苏柔闷声道:知道了。
押着周洛的绑匪正准备将主仆二人带过来,却被为首的阻止了,“等等。”
“怎么了二当家的?”
二当家视线落在苏柔身上,像是在窥伺什么,“我总觉得这丫头不一般,你去把她和他们隔开,别被他们逮住机会了。”
“哈哈哈哈,二当家你会不会过于小心谨慎了。”
“就是,二当家,这小丫头一看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能有什么本事?”
可正是因为五六岁,遇到他们这群山匪,不应当这么冷静,除她以外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丝骇怕,唯独这小丫头不为所动,能是个小人物?
他能当上二当家,作这山寨军师身份,靠的就是这份洞悉能力,以及小心谨慎。
二当家怒斥:“让你们做就做!问那么多做什么!”
被怒斥的众人只好应是,拉开苏柔和其他人的距离,前后将人押进了山寨,并关在简陋的牢笼里。
苏柔观察四周,她想逃不难,难的是怎么将人都带走,这山寨占地还不小,估计她刚逃,就会引起轰动,若激怒了,山匪顺手解决了那几个傻蛋怎么办?
其他俩个倒是不打紧,可一个是改善种田戒时间的血罐子,一个是才培养出来的厨娘。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鲁莽行事。
苏柔背对看守牢门,盘膝而坐,准备养精蓄锐,于是,取出静止戒刚烤好的兔肉,早已嘴馋得吃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没力气怎么有精神想事?
兔肉烤得太干,苏柔又让AI榨了杯甘蔗汁取了出来。
守在牢门的几人面面相觑,顺带咽了咽唾液。
“我怎么闻到烤兔肉的味道?”
“你(吞口水)闻错了吧?这里就我们俩人,哪来的兔子?”
“是啊,每个人进牢之前还得搜身,杜绝一切危险物品,这里面坐着的小丫头也不该有吧,有也被我们哥俩没收了。”
所以,烤兔肉味儿哪来的?怎么这味这么香?
苏柔吃得满嘴是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痕迹,就听到身后传来锁链开锁的动静。
苏柔将手绢往静止戒中一收,正襟危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