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惋惜地看了眼气死的慕容晓，“还有些好东西没用上呢。”
莫明宇嘴角抽了抽，“你还要在她身上用刑？”
“我没变态到有虐尸的癖好。”苏柔解开捆仙绳，取出化骨粉撒在慕容晓身上，等待尸体化作浓烟消失不见，她才收敛视线，看向莫明宇，“觉得我心狠手辣？”
莫明宇没吭声，苏柔哼唧俩声，也没解释。
掌心被冰凉的节骨分明的手十指相扣，她抬眸，就对上一双深邃却异常坚定的眸子。
“七七是仙女。”
“七七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没有人会比七七更善良。”
在他眼中，若苏柔认为善良是对的，那她做的一切都是善良之举；若苏柔认为邪恶是对的，那她做的一切都是恶毒之巅。
无论是哪种，在他眼底的苏柔，都是完美的。
他都站在苏柔同一战队，即便前路是荆棘，他也会披上盔甲勇往直前。
苏柔被夸得脸皮子薄了些，“真哒？”
北堂墨慎重地点头，“比真金还真。”
苏柔勾唇一笑，“真乖，以后都随你牵。”
北堂墨双眸一亮，彩虹屁不要钱似的，抛了又抛：“七七真好看。”
“七七人美心善，天下第一。”
“七七……”
苏柔捏了捏眉心，“停停停，想要什么你就说。”
北堂墨蹲下身，眸子流光溢彩，与她再次同一水平线，他充斥着渴望，“我想要，你便给吗？”
“看情况吧。”苏柔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北堂墨噘了噘嘴，指腹点了点唇瓣，“这个。”
莫明宇：“……”当他死了么！
“不亏是魔道中人，性情就是开放。”莫明宇冷嘲一声。
北堂墨不满地扫了眼莫明宇，唇瓣下秒被冰凉的指腹贴上，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顷刻，他对上苏柔闪躲的视线，握着那根指腹，胸腔欣喜若狂，牵着她的手也多了丝满足，被甜蜜填得胸腔满溢。
对待突兀长大，还对自己有毫不遮掩男女心思的孩子，苏柔虽说别扭，也容不得他人来说三道四。
她安抚了北堂墨差点暴戾的魔气，视线缓缓落在莫明宇身上，“对你开放了？”
莫明宇一脸便秘色。
苏柔轻描淡写道：“既然不是针对你，那管你屁事。”
“你说话能别这么、这么……”
“我说话从来都直接。”苏柔斜睨了眼莫明宇，“你该庆幸你不是伪君子，没做什么坏事，否则，看到慕容胜的下场了吗？”
莫明宇一时禁言，想说慕容胜死是北堂墨的功劳，可他才刚讽刺人家性情开放，现在又捧人家，不是啪啪打脸吗？
苏柔收敛视线，扔去一小玉瓶，“这是我自己研发，无色无味，修行者一旦食用，短时间内修为全无，任人摆布，这对铲除慕容世家很有帮助。”
莫明宇神色莫名，双手作揖，“多谢。”
“不用，这本来就是承诺帮你的，况且没有这药，你们也能成功铲除慕容家，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莫明宇再次感谢后动身出发，苏柔则牵着北堂墨回赛场。
他俩本可御剑，但为腾出多余时间步行，一路就跟踏青似的，苏柔闲聊当年之事，北堂墨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年宋今今算出有一遭，为保我，特令内门弟子护送我一路逃，却依旧被人找到，后来我只有一口气的时候，魔仆找到我。”
“当时体内魔气爆发，我又太固执己见，为避免魔气攻心，魔仆带着我回到丹霞门，在暗处恰好撞见宋今今被慕容胜斩杀一幕。”
见北堂墨神情波动，苏柔与他十指相扣，安慰道：“那时候你还太小，发生这种意外不是你的错。”
北堂墨委屈地咬着下唇，对上苏柔的视线，似乎顿悟了什么，坚定地点头，“嗯！”
北堂墨：“魔仆当时也没啥能耐，再加上魔仆预防我做傻事，定了我身，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插手。”
“在慕容胜找了后山随便埋了宋今今后，我将她尸体挖了出来做了妥善处理。”
听到这儿，似乎是这具身体对宋今今的情绪，颤抖了下，那股压抑已久的闷气扩散开。
苏柔只觉奇怪，似乎哪里漏掉什么，却没多问。
回到赛场的时候，北堂墨那张魔王脸早已被正道熟知，所以做了易容，魔气被收敛，就连修为都被压制，看上去只是苏柔的一个普通随从，并未引起太大关注。
等了几天几夜，极品丹药总算炼制而成，苏柔无异成了魁首，而秦烟倒是让她意外，药鼎炸了。
在药鼎炸之前，药香谷弟子在秦烟耳畔低语了几句，让秦烟神情聚变，导致悲剧原因。
某门派长老见苏柔炼制的丹药，嘴里“妙啊妙啊”了几声，询问起苏柔出生。
苏柔毫不避讳道：“丹霞门三十七代传承人，苏柔。”
场地静息了半响，顷刻便引起轩然大波。
“丹霞门？当年与魔界勾结的丹霞门？”
“话不能这么说，当年丹霞门掌门被冤枉，至今下落不明，也未查到真凶，你不觉得奇怪？”
“是挺奇怪的，好似有人刻意为之。”
……
苏柔抬脚朝场下走去，却被那名长老阻拦，“等等，你不要奖励了？”
苏柔嗤之以鼻，“贵赛抛出的奖励，给在下时间，在下也能制出。”
“那你为何参赛？”
“我师父曾经说，在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我想要的是为师父主持公道。”说着，苏柔视线淡淡地落在不远处玄天宗包庇的几个慕容世家后人身上，“某些人为虎作伥久了，眼界就窄了，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苏柔牵着北堂墨回到山脚的客栈。
自她一战成名，前来求药的人便多了起来，她收费不高，但薄利多销，灵石积攒了不少。
AI见状，不是很懂，“暗主，这里的东西不是不能带到外面吗？”
“起初我也如你所想。”苏柔指了指自己脑子，“但东西装进这里了，你在哪具躯壳，又身处哪儿，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瑰宝。”
AI不是很懂，苏柔又道：“听过知识就是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