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太深了，导致她后颈微扬，差点栽了过去，还是听他闷笑了声，掌心箍住她后脑勺，才稳定身形，这才没闹出笑话。
察觉这男人还想得寸进尺，苏柔手抵着他的胸膛，另只手握住他胳膊，“差不多就行了，我身体吃不消。”
北堂墨闷笑一声，反手钳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微微一啄，神色平静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手腕处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苏柔心中一悸。
苏柔咂舌，“是你过于暴露。”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上次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和你发了脾气，你换个身份在我身边，隐瞒自己真实身份，这不是正常操作吗？”若她在意的人生自己的气，估计她也会这么做。
听了苏柔这话，北堂墨内心得到大大满足，手把玩着她美若葱白的节骨，“你只要不生气就好。”
似想起什么，苏柔拧眉，“你是怎么进这个世界的？”
北堂墨扫了眼苏柔，才解释：“还记得储物戒你是怎么带到这个时空的吗？”
“是通过与菩提子的交易，镶嵌在灵魂上。”
“是的，灵魂，可以说是精神源，若往古里说，是神识，人的躯壳有千千万，但支撑躯壳的源头只有唯一的神识，神识既精神源才是人的根本。”北堂墨给苏柔继续科普，“你的精神源里镶嵌了异样，在这个世界被识别出，而虚幻世界若有之相同精神源融合，便会呈现真人历经。”
苏柔怔楞了俩秒，才恍然，“也就是说，北堂墨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是曾经的象征，你是北堂墨，北堂墨也是你？”
“可以这么说。”北堂墨笑意不减，“还有什么想问的嘛？”
苏柔思忖了瞬，再次确认道：“你和我这些历史都是真实存在的？”
“按理说，是的。”
苏柔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问题，她比北堂墨，哦不，应该是火狐顾晏行多活俩世，也就是说，她比眼前这男人大一百多岁。
老牛吃嫩草的典范了。
见苏柔长久沉默，不知晓她心思的顾晏行略微一顿，怕再次失去，抱紧了她娇小的身躯，想将她镶嵌进自己身体里，永远不再分开。
她是被这紧抱后的窒息唤回神志的。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头，“你放松点。”
顾晏行背脊微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的同时，也松了松力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以后不必再避着我，毕竟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需要你陪伴。”
顾晏行微愣，暗压住内心的欣喜若狂，声线还算平稳地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想起最初给火狐取的名字，她思忖了下，反问：“以后，我叫你墨墨可好？”
“……好。”
苏柔展颜一笑，“以后墨墨就是你小名了。”
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错觉，苏柔眸底对顾晏行的感情更复杂了，像是看孩子的眼光，又想起与之发生关系后思绪难理。
人性的复杂，向来不在她思考范围内，既然理不顺，便不再细想。
“对了，婚礼筹划还是我来吧，你毕竟是魔王，要理的事务反锁，这点小事就不必劳心了。”
顾晏行刚想说成亲是大事，可对上苏柔那双锃亮的视线，他唇角上扬，“也好，需要什么，可以跟朱坏坏说。”
“行呐，不过话又说回来，朱坏坏本名就是朱坏坏？”
“不是。”
“那你为什么给人家改名？”
“顺口，你也可以取个更顺口的名字赠他。”说到这儿，顾晏行忍不住嘀咕：“真是便宜他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不例外，我可没你这么恶趣味。”
顾晏行眨巴了下眼。
苏柔：“？”
顾晏行再次眨眼。
苏柔：“……”
她栩栩一笑，“看我做什么？”
“要不要玩个新花样？”
“什么花样？”
“娘亲。”
“……”
“顾晏行的名字是娘亲取的，难道姐姐不是墨墨的娘亲？”
她险些理不清这里面复杂的关系。
顾晏行兴奋道：“娘亲，墨墨饿了，想吃白面馍。”
“啥玩意儿？”
苏柔：“……”
素了也有百年的老男人，一旦开荤，车也刹住脚，就跟苏柔样沉溺于这场纠缠中。
朱坏坏派人来换床单时，瞧见苏姑娘某些裸露在外简直惨不忍睹的肌肤，暗暗骂了句主上禽兽，又看向苏姑娘那张未恢复容颜的脸，感叹了主上重口味，最后再对比俩人颜值……
还是不搭啊。
这具身体资质虽说很差……这算不算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总算在药物也无法填补身体亏空的情况，苏柔才下定决心严令顾晏行少碰自己，一三五行事，二四继续研制药物和对针灸的精攒掌控，周末双休，安排得妥妥当当，也就忘了成亲这件大事。
以至于顾晏行主动提，她才想起，对呀，成亲。
有了夫妻之实，就得给个名分。
苏柔这才着手准备起来，虽不是第一次成亲，但上一次成亲过于遥远简陋不说，还是男方家长一手准备，这次她处在主导位置，就不知道先后顺序了，只能想到一出是一出，先是婚房的布置，再次请帖的发出。
魔界发了魔女肖恩和朱坏坏等下属，正道也就请了莫明宇，其他人皆由顾晏行宴请。
说实话，收到请帖朱坏坏也是始料未及。
朱坏坏若遭雷劈，小心问道：“苏姑娘要与主上成亲？”
苏柔有些想笑，“帖子不是握在你手上了吗？”
“……”在遇到苏姑娘之前，他想都不敢想主上会有伴儿这件事，谁知道眨眼的功夫，主上就要成亲了？
朱坏坏干笑，“恭喜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