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你上哪儿弄这么多好东西啊?”慕了慕了。
苏柔:“偶尔趁机在岛军身上摸的。”
“那,那不是违反军纪吗?”
“放心,跟营长请示过,营长也当是嘉奖呢。”苏柔胡诌道。
幸好是打仗期间,黑狗也还小,脑袋不适合思考更深层的,也就被苏柔给忽悠了过去。
行军壶里没水了,不过她一向喝行军壶的水,每次一上战场,有休憩的时候,只要看到她用水灌脸,其他兵都跟土匪似的一人得来上一口。毕竟在战场上尘土吸入太多,喉咙干辣难受,还扯着疼,偶尔在战场上吼上一句,好似得揭尽全力才能掩一二那份疼楚,这些他们都习惯了,直到——
苏子的行军壶跟着他们上战场。
所以苏柔从不喝行军壶里的水,要么冲下脸,要么指腹沾了水润下干皮的唇。
“来了,苏子!小心!”
这场战打了几个小时,还是营长想出了其他法子,才结束了增援和战役的扩大规模。
回到驻扎的村落,苏柔扛着缴获的重机枪,来来回回还有许多木质集装箱,里面可都是趁手的武器和物资,足够他们这个营再扩大规模召兵了。
苏柔打了水,洗了把脸,转身就被迎面笑脸而来的黑狗锤了下胸。
苏柔:……
即便这具身材再平,她也担心这么长期以往下去,会捶凹下去。
“大获全胜啊苏子,营长打算杀头猪给我们好好庆祝。”
苏柔觉得稀奇,杀猪可是件大事,“村民同意了?”
“可不拿了好几个罐头交换?不过这次宰了头大肥羊,营长为了不亏待活下来的弟兄,交换几个罐头算什么?走走走,去厨房帮忙,说不定还能顺个几手。”
“人肯定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太累了,我回房间休息会儿。”
想着苏柔好几轮都强撑着,铁打的身体也得给耗没了,黑狗也不强求,“行,待会儿我来看你。”
苏柔回到房间大通铺。
没人在,估计都跑去厨房帮帮忙,捞好处去了。
苏柔取出一个包着酱肉的饭团,啃得龇牙咧嘴。
跟着行军打仗,又睡得大通铺,多有不便,幸好她从军之前就用手术刃摘掉子宫,前期用符纸代替有些麻烦,等伤口愈合了符纸不用经常替换,直接省了偷偷画符时间。不然等月事一来,平时操练还好,真要打仗时间点来,那不得拖后腿?女人身份估计也暴露了。
她也想过女人身份从军,可收的都是男性,若是女人从军大多做的文职,或者医护之类的位置,她想凭自己能力多杀几个鬼子,而不是像前三年一样捡尸。
索性从军到现在平安无事,就是经常打仗,偶遇突袭支援等,让她这具身体有些小毛病。再有就是吃食方面,吃大锅饭,虽见米但她从的是民军,大多是糙米,荤腥很少见,毕竟资源有限,大多都是红薯土豆之类顶饱的食物,混着咸菜吃。
她都多久没吃精细的米面了?这还不能偷偷吃,毕竟离了睡觉的炕,查岗的士兵会汇报给上级,严重的拿汉奸是问。就算能离炕,也得去守卫各个站哨点,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偷点嘴。
吃过俩个,胃就给撑了,她大开窗户散了散味,没会儿,黑狗就神神秘秘黑脸一阵红火,“苏子,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黑狗拧开小瓶子,那里面装了丁点白酒,在冬季可是取暖神器,苏柔不由双眸一亮,“是酒。”
黑狗刚想递给苏柔喝,想起她洁癖的怪病,就取出一旁搁整整齐齐属于她的搪瓷缸子,倒了一半递了过去,苏柔也不矫情,喝得一干二净,末了感叹了句,“真他娘的爽。”
黑狗:“……”
苏柔挑眉,“怎么?”
黑狗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啥,就觉得你一个文化人跟着俺们学坏了。”
苏柔锤了下对方,“说什么呢,兄弟间不分彼此。”
他可没乱说。
要想苏柔初来乍到,那细皮嫩肉娘们儿西西的样儿,好多人都觉得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谁料到这通行的,苏子那战斗力能救下那么多条命,消灭那么多鬼子?
是的。
苏子不仅战斗力强悍,事后收拾战场,为伤员上药也是一流,就连军医好多时候都向苏子学习药草的辨认和调和,到现在,营内阵亡比以前少不少,全是苏子的功劳。
刚来时文质彬彬的苏子,如今也学他们爆口粗了……
欸。
苏柔也在心底感叹,明明她不是那个性,偏偏还是受这些行军汉子口头上影响,听多了,她嘴巴也不就过脑子了。
“酒喝完了?走走走,去吃肉。”
苏柔跟着黑狗朝营长院子走去。
她料想过养这么多人,一头猪哪里够分?
果然,桌上盆里白菜居多,肉全靠抢的,苏柔吃过饭包肉,跟其他兵抢这些,她人过不去坎儿,象征性挑了几筷子白菜吃。
尽管如此,白菜里还是混有油味儿。
黑狗吃得满脸畅意,其他人也在边吃边小声讨论,“听说用猪油炒的,真他娘的好吃。”
“营长难得大方,别停着,快快快,再过会儿连菜都没了。”
风卷残云速度,就连苏柔也咂舌。
她吃的都是糙米,刨完碗里的糙米,苏柔才走到营长身边汇报:“营长,我去看看伤患。”
“行,早去早回。”
苏柔打了个军姿,便偷偷溜了。
伤患都住在村西,她走一路,一路有人跟她打招呼。
“哟,苏子,又去给人看病啊?”
“早去早回啊。”
“今天杀了头猪,苏子你砸没多吃点?”
苏柔一一回应,“不了,还是留点给换班的同志吧。”
普通的伤势以及缝合军医都能应对,但要在鬼门关抢人,这还得苏柔来。
跟在军医身边的医护刚想去请人,就见请的人迎面走来,急得喜极而泣,“苏子!你快来看看吧,铁牛他快不行了!”
苏柔假借裤兜,从空间里取出针包,提快了脚步,厉声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