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今天注定热闹非凡,当然不是那种热闹,现在这时期一旦热闹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现在,李孟看着突然出现的秦瑶瑶变了脸色,他伸手将蓝真护在身后,这个女孩是异能者,蓝真只是普通人。
秦瑶瑶一双杏眼微微瞪圆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纯真懵懂,可看在李孟的眼里却像是最残忍的恶魔。
就在刚才,一瞬间,这个女孩根本没有去对付蓝真,而是抓住了他,冰冷危险的荆棘死死的缠住了他,一旦挣扎就是刺进皮肉深入刺骨的痛。
“你放心,我对你们没兴趣,告诉我,娘娘腔在哪里?”
“原来你早就醒了。”
“废话少说,也别想拖延时间,一旦你这么做了,我就会先杀了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或许也可以告诉你老大,你只是表面的忠诚,实际上在算计着他。”
李孟的脸色比刚才看到她时还要难看,秦瑶瑶他不了解,但是王震他了解,是个残忍疯狂的变态。
这些日子他光是想办法让他不要逼迫蓝真就已经想尽了办法,一旦被王震知道,不仅是他,蓝真也会受尽屈辱。
“我带你去。”李孟说道,然后转身忍着脖子的疼痛对着蓝真说道:“不要担心,你先进去,关好门,要是王震来了,你不要开门,像以前一样不要给好脸色。”
蓝真点了点头,双手抱在胸前,泪光盈盈,说不出口的担忧。
李孟握紧了拳头,带着秦瑶瑶去找‘娘娘腔’纪越。
他们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村子里传来了一阵骚乱,想来是在找秦瑶瑶。
走出很远,已经能看到另一片村子了,秦瑶瑶听到李孟说道:“纪越的地盘和王震的相邻,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又都忌惮着对方所以一直没有动过手。”
“前面有暗哨,十多个人,基本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你放开我,我可以用王震的名义带着你去见纪越。”
李孟停下了脚步,“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别想耍花招,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我说到做到。”
被耍过一次,心中本就有恼怒的秦瑶瑶凶巴巴的说道,在李孟点头后,她才收起了鞭子。
走了没一会儿,李孟再次的停下了脚步,对着空荡荡的前方喊道:“别动手,我是李孟,王老大的手下,我们老大有事让我来通知纪越。”
过了一会儿,路边的草丛动了动,持枪的凶恶男人走了出来,脸上横躺着一道刀疤。
刀疤七看了一眼他们,认出了李孟,目光又在秦瑶瑶的身上看了很多眼,是个陌生面孔,但是看着漂亮无害的……
刀疤七的嘴角抽了抽,想到了自家老大的怪癖,心里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走吧,我带你去见老大,但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刀疤七可不是吃素的。”
李孟轻笑,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让人想要揍他一顿,不过两家本就是敌人,这样的态度倒是正常。
刀疤七冷哼了一声,率先往村子里走去,李孟和秦瑶瑶错开了几步,走在前面。
秦瑶瑶看了一下地形,这村子是往上走的趋势,远远的高处的房屋可以看的清晰,同样的,上面往下看也很清楚,易守难攻。
村子里最大的那栋房子,看着也有些岁月感,还是木门,从院子里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高处的男人,身下铺着一张虎皮,很有电视剧里山贼土匪的架势。
不过这个匪老大,长得太过俊俏。
“老大,王震派李孟来了。”
纪越侧脸转了过来,目光从李孟的身上漫不经心的移过,看到秦瑶瑶时歪了歪脑袋。
在秦瑶瑶看来,就像是晴天霹雳,她早就觉得纪越这个名字熟悉,却没想到是他。
娘娘腔绝对是对他的恶意,纪越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古代公子,就差一把折扇就可以本色出演了。
他自己是个美男子,本身也是个狂热的美色爱好者,从三岁到三十岁,只要是长得好看的都会被他另眼相待。
而且他有个怪癖,每一种类型的好看他都只喜欢最极致的那个,如果对比出来更好看的,不好的那个就会被他残忍的抛弃,就算这个被抛弃的人在他面前被杀,他也再不会多看一眼,就好像之前的宠爱呵护都是一场幻觉。
残忍冷酷的男人。
纪越不满意的看了一眼刀疤七,对着他懒散的挥了挥手,“你别留在我的眼前,我不想看到你,赶紧回去守着。”
刀疤七抽了抽嘴角,转身走了,纪越再看向秦瑶瑶时,那双多情的风流眼流转着暗芒。
“这位小姐倒是第一次见,长得这么漂亮可爱,在王震那种人的手底下真是暴殄天物,你一句话我去帮你灭了王震。”
秦瑶瑶:“……”
前世,纪越对她就像对刀疤七……
可恶的要遭天打雷劈的臭男人!
纪越温温柔柔的笑着,越看越满意,还带着稚嫩的漂亮小女孩像是晨间沾着露水的玫瑰花苞,冷冷淡淡也掩饰不住的诱人香味。
“咳咳。”李孟咳了两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见纪越阴暗的像是看昆虫一样的睨了他一眼。
“你怎么还没消失?”
李孟噎了一下,王震的确吩咐他来的,目的是向纪越炫耀抓了个异能者,但是显然现在王震要说什么对纪越来说根本不重要了。
不过,说不说也不重要了,李孟对着秦瑶瑶笑了笑,然后转身直接的离开了这里。
秦瑶瑶:……
她是不是又被坑了?
李孟认识纪越,他肯定知道纪越的怪癖,然后顺理成章的把她坑了?
她一路上都在防备李孟突然反水,却没想到人家最终绝杀,早在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到了结局。
独自留在这里的秦瑶瑶,浑身不能动弹,根本表达不了拒绝,对着坐在高处的纪越,自重生以来再一次感觉到了威压。
好像自己只是个一指就能碾死的蚂蚁,生死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