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小二将做好的卤味捞了出来,放在一旁冷处理,自己出了门去,两人才歇下气来。
“要赶紧去告诉张姑娘,不然就要出大事儿了。”
两人也顾不得刚才得嘴馋,慌张地出了后门,向张宅走去。
张月明在书房里跟陆越明商议结束,两人一起去工作室瞧瞧新的调味品,却接到丫鬟来禀报,少爷的两位同窗有急事找。
张月明觉得奇怪,哥哥的同窗找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夫子没给他们卤猪蹄吃?他们跑来找自己要了?
摇了摇头,哥哥的同窗里面吃货是真的多,被秘制的卤味迷得不要不要的。
张月明刚踏进大厅的门,只见两位慌张的书生,额头起了汗,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张姑娘,你的铺子出事了!”
“哎,对啊,出事了。”
突来的话有些措手不及,也莫名其妙。
“什么事儿?你俩慢慢地,别着急。”
对面的两人如同热锅的蚂蚁,一句话没有解释清楚,顿时更慌了。
两人难得有默契,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张姑娘,你的卤味被人下药了!”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一个炸裂,让人头脑发疼。
张记卤味才被砸了,如今好不容易整顿一番,重新开张了。里面风格做了些改动,张月明按照现代结合古代的风格做了调整,简洁清新,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如今好多人闲来无事,也能到张记卤味铺子里坐着吃吃美食,可以选着典雅的大厅,也可以选择独立的厢房,安静独享。
可就在这喜庆日子,居然又有人使坏,直气得人犯懵。
“怎么回事?你俩怎么知道的?你们说清楚啊。”
接着两个书生你一眼我一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张月明怒得摆桌子,只拍得手上发红,再痛也抵不过心里的怒气。
“岂有此理,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么?”
张月明一想也大概知道是谁做的,无非两派人马,一个是陆家的邹氏母子,另一个是李知府家里的戚氏母子。
可戚氏母子刚与自己和解,不太可能是她们做的,她们没有出发点,这样对他们没好处,且他们地位高,恐怕不屑做这等事情。
那么,就只有陆家的邹氏母子了,且大有可能是陆越清做的,邹氏一介内宅夫人,多是想着从内宅之事入手,而陆越清这种毒蛇,必然是要打压自己的生意了。
经过抽丝剥茧,幕后之人浮出水面,他依然是贼心不死,真是可恶。
张月明让丫鬟去请了陆公子过来,要一起处理这事儿。
看着眼前的两位书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为了避免被同窗嘲笑,嘴馋之余,竟然要跑到后厨去买卤味吃,真是让人惊叹。
遂,差遣了身边的夏风,去取了自己小厨房里的卤味来,都是自己秘制的,用料颇多,味道不必说,都是极其好的。
两人得了馈赠,忘记了刚才的惊心动魄,笑着道谢回家去了。
陆越明赶来,路上夏风愤愤不平地告知了卤味店被下药的事情,姑娘已经派了人先去将那小二制住了。
夏风愤愤不平的是,小二太不知道好歹了,姑娘如此厚道铺子里的小二哥们,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感恩图报。
两人汇合了前去卤味店,等到了后门,进去时,铺子里的其余人也知道了此事。
张月明看着小面跪着求饶的小二,嘴角勾起,很好,叛徒都是这般忘恩负义的。
“我且问你,是我们铺子给你发的工钱少了?还是我们这两个东家对你有所苛责?”
“东家饶命啊,实在是被逼的,那人拿我家里人威胁我,若是不照着做,他们要杀人放火...”
她叹气一声,看着小二的跪地求饶,心里有种无力感。
遂找了梁子给他结了工钱,就让他走人了。
“东家,怎么这么久放过了那厮,他实在可恶!”
张月明摇了摇头,他也就是个受人指使的,况且那人家里困难,自己若是强逼,打一顿,他们还得花汤药费,这家人怕是更难过了。
陆越明看出了她的想法,没有出声,这姑娘总是嘴硬心软,自己却越来越欣赏她了。
接着,张月明在结束营业之后,召集了众人,进行了一番敲打,扬言若是再有人做出这样的事儿,扣钱扣发,还得交给衙门处理。
宣布了让梁子做张记卤味的掌柜,管理铺子的一切大小事务。
“伍掌柜做的恶,你打算怎么办?”
张月明想了想,此人恶毒,屡次使出诡计,不若将这人抓过来惩治一番,让他再也没有胆子向自己作恶。
“要不咱们给他喂毒药,每个月吃一次解药的那种,若是吃不到解药,就毒发身亡,这样的话,伍掌柜就没办法再使坏了。”
陆越明闷笑出声,一个月吃一次解药的那种毒药?自己可真是闻所未闻,又到哪里去找这种毒药?
看着陆越明的表情,她明白过来,这个世界没有这种毒药,不过是故事里的传奇毒药罢了,都是幻想出来的。
当日伍掌柜就被陆安给抓了过来,吓得屁滚尿流地,陆安捂住鼻子,一脸嫌弃,那肥胖的身子更显得丑陋不堪。
“伍掌柜,咱们又见了,可真巧啊!”
张月明又坐着转向站着,面无表情,心中依然不解气,一脚踹了过去。
“你,你这贼人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陆安手持一颗褐色药丸,一把喂伍掌柜嘴里,接着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药丸自然滚进肚子里。
“这是一月红,每月必要吃一粒解药,否则毒发身亡,做了这么多坏事,该将功补过了,以后你就替我做事吧!”
伍掌柜惊恐瞪大了双眼,不敢信心,依然梗着脖子。
“你,你休想!我是不会屈服的!”
“哦,是吗?那你就等着毒发吧!哈哈哈...”
张月明挥了挥手,陆安将伍掌柜一把提起,怎么带了他来,又怎么带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