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俏脸一红,哼哼道,“我哪儿能想到,这竟有人抢着去捉鸟啊。再说,这还不是因着本宫生?的美貌过人,才让这些人总想着学本宫行事吗。”
说着,又别别扭扭,“本宫进群这么长时间,也没甚技能好给你的,现在看着,你好像很喜欢这些女红之事,如今就给你吧~”
喜欢?
我不喜欢啊!
胤祐茫然接过技能,再看着安乐公主含蓄的表示不用谢,暗中邀功的举动,心情复杂极了。
这技能名字是白鸟一色,佩戴该技能,则对时尚的理解程度大幅增加,很有可能就是时尚界的下一个明日之星。
所以我去哪里用这个技能?
胤祐痛哭流涕的爬上了床,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第二日。
胤祐放下巾帕,在桌前吃着早膳。
他的系统中,008再次上线,通知所有人平台再次升级,他身上的技能数量终于没了限制,这就很令人开心。
潘云将已经制好的鹅绒被奉了上?来,翻动着给仍在吃饭,没有第三只手来动的胤祐看。
“不错,一会儿我去慈宁宫给我带上这个,制出被子的你也记着封一包银子与他们,今日也让他们好好歇歇,毕竟劳累了一晚。”
“阿哥放心,奴才省的,早已吩咐下去了。”
潘云笑着答道。
用好了膳,胤祐就带着人往慈宁宫赶,正巧遇上?八阿哥从慈宁宫出来。
八阿哥瞟见?胤祐身后的潘云手捧着被衾,心下一动,马上就想明白了胤祐前些天,到御膳房要鹅毛的用意。
他的脸上有几?分酸意,看着胤祐开口道,“到底还是七哥心思灵巧,手艺也精湛,像弟弟就做不到,只在读书上能开些窍,旁的是一概不通,不知何时我才能像七哥一样呢。”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是啊,像八弟这么会读书的可太少了,只是不知八弟一心向?学,可这大字怎么就没什么起色呢。”
说着胤祐还低头捂着嘴,做作的抿嘴一笑。
“对了,听闻皇阿玛还专程给八弟指了师傅,八弟还是上点心吧,我听闻你同四哥说,回了阿哥所就半点不想看书写字的,这可不行啊,小心让皇阿玛听到了...”
八阿哥的脸立时冷了下来,心里也犯起了愁。
他是真的很下辛苦的,每日除了师傅布置的,自己还偷偷练习好多,可也不知为何就是没起色。
看着八阿哥转身疾走,背影都染上?了几?分怒气,胤祐心中偷笑。
他这么说自然是知道八阿哥晚上?点灯熬油的努力。
这倒不是他日日盯着八阿哥,他没那变态爱好。
耳听八方这个技能他只偶尔开开,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是有天半夜饿得慌,靠偷看御膳房的备菜来猜给第二日清晨的早膳都有什么,来画饼充饥,在把技能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八阿哥才知道的。
没错,他没有用耳听八方这个技能成为八卦大师,也没靠着这个技能成为清宫万事通。
自从有了这个技能,他就成了御膳房的忠实粉丝,一天好几?趟的开着技能看人御膳房给各处都送什么菜。
宫里的传闻流言、宫妃之间的刀光剑影、宫女太监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一个也不知道。
膳房的御厨做一道菜大致要多长时间、几?道步骤,他摸的清清楚楚。
朱高煦都已经绝望了,他都怀疑这怕不是他侄子转世吧?
但凡他朱高煦想干的,胤祐都反着来,把他气的三尸神暴跳,胤祐就高兴。
他让胤祐开着技能去打听些消息,学着些别人是如何杀人诛心,也能握有别人的把柄,学着好如何兵不血刃的将人收拢到手里。
结果,这小子。
什么虾仁猪心?什么冰糖雪梨?
虾仁配猪心不好吃,清炒就很好吃,冰糖雪梨不用改,甜滋滋的就很不错。
吸溜,想吃!!!
朱高煦当场就捂着胸口,说自己作古多年仿佛再次触碰到了死亡的阴影,差点泪洒当场。
进了慈宁宫,胤祐将自己让人制的被子递给了苏麻喇姑。
摩挲着手下的被子,感受着这鹅绒的轻薄和传来的暖意,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动容。
“阿哥有心了。”
苏麻喇姑红着眼眶,将这鹅绒所制的被子,给太皇太后换着盖上?。
太皇太后虚弱的笑着,慈祥的看着胤祐,“好孩子。”
眼眶一酸,胤祐险些流下泪来,看着一个年老的人被病痛折磨实在让他的心似火燎一般,隐隐作痛。
咸福宫的宣妃出自蒙古,最近也日日来陪侍,说些她年少时在草原上?的快乐日子,为太皇太后描述一番草原上?的美好景色,也算是在病中抚慰太皇太后那一颗思乡的心。
胤祐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宣妃娓娓道来草原的风光,不时的为她添些茶水。
宣妃往日是个极为静谧的人,少有言语,又很会看眼色,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出身使然,皇上?很不欲她生?养或是掌权,她往日里也很是识趣儿,除了两位太后处,或是宫宴一类非出席不可的场合,很少在人前露面,明明也位居妃位,可却默默无闻。
今日说起家乡,她的脸上都闪着光,一改往日低眉顺目似是木人一般的样子,不止胤祐听的入了神,就连慈宁宫的宫女都有的目眩神迷。
宣妃勾勒出一副风吹过,青草成浪般的摇曳的美景,道在草原上?她们可以自由自在的赛马玩乐,牛羊也在远处低头吃草,不远处还有放牧的人欢乐的同他们喝彩,到了晚上?夜色同草地仿佛接连到了一起时,她们才依依不舍的还家。
太皇太后微阖双目,听的认真,半响才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且回吧,一会儿太子也要来了。”
宣妃止住了话?,再次变成了那个沉默端庄的嫔妃,为太后整了整被褥,又伸手试了试手炉的温度,才垂告退。
胤祐也没再多待,跟着告退了。
晚上?回了阿哥所,左思右想,还是拔腿去了毓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