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控制不住自己的瑟瑟发抖,她是真的害怕,她不知道这样的录像带还有多少盘,里面又都是一些什么内容,目前出现的两盘录像带里面,内容让她还能接受,她是真的害怕,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一些她所接受不了的画面。
“萧景遇,我很怕。”
夏晚伸手抱住他的腰,她脑袋里面好似有什么要冲破束缚一般的横冲直撞,但到了最后又被一堵厚厚的铜墙铁壁给挡住,不停的冲撞不停的反弹,让夏晚脑袋越来越难受。
“萧景遇,我头好痛。”
“我们不看了。”萧景遇上前直接关掉还在播放的机器,直接把夏晚抱到了大床上,他双手撑在夏晚身体两侧,“晚晚,晚晚。”
夏晚神情有些呆,整个人像被放空了一般,那种空洞的样子,让萧景遇突然心惊,五年前,夏晚生病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晚晚,晚晚。”
萧景遇焦急的唤着夏晚,可是夏晚却依旧是呆愣愣的样子,她这会儿脑子里面全是放空的,完全听不到萧景遇的声音。
“晚晚,晚晚,夏晚,你醒醒,你别吓我好吗?”
萧景遇低沉的嗓音依旧染上了说不出的焦急和心疼,他伸手拿过手机,开始拨打盛晨的电话,这个点,盛晨还没下班。
电话接通后,盛晨温和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是我,萧景遇。”
萧景遇直接开门见山,“夏晚出现了五年前的那种空洞没有任何反应的症状了,盛医生,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萧景遇声音都透着颤音了,别人不知道,盛晨是知道萧景遇在五年前就时常去看夏晚的。
夏晚生病后所有的身体变化和各种症状,萧景遇其实比夏家父母还要清楚。
“萧景遇你先别慌,去倒杯热水,多加点糖,然后慢慢的喂进夏晚嘴里,她这种时候需要一点糖水,等她喝下去之后,准备点巧克力,慢慢哄着她吃一块。”
萧景遇一一答应,“好,还有呢?”
“然后和她聊天,多聊她上学和设计的事情,要轻松的,让她心情放松的。”
“好。”
“最好是能够提一下顾允泽。”
盛晨说出顾允泽的名字后,他明显感觉到萧景遇的呼吸重了几分。
“萧景遇,你不想提顾允泽也没关系,尽量让夏晚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要有足够的耐心,如果夏晚一直走不出来,你尽快带她来见我。”
“好。”
“谢谢盛医生。”
萧景遇挂断电话,匆匆忙忙的去找糖水和巧克力,他很快就准备好糖水和巧克力回来,随后把夏晚抱坐起来,夏晚还是呆呆的,任凭他怎么摆弄自己也没有半点反应。
萧景遇把糖水喂到她唇边,可是夏晚根本不张嘴,更没有半点反应。
萧景遇急的不行,索性喝进自己嘴里,然后对着夏晚的唇瓣给她渡进去。
许是嘴里有了甜甜的味道,夏晚精神上没回应,但是生理上有了回应,她舌尖轻轻动了下,把萧景遇喂给自己的糖水给慢慢喝了下去。
萧景遇看有效果,继续用嘴喂她喝糖水,他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只想把夏晚从那种封闭的状态中给拉出来。
就这么嘴对嘴喂完一杯糖水,萧景遇又巧克力掰成小块小块的放进夏晚嘴里,夏晚有了点知觉,自己慢慢咀嚼起来。
等到一块巧克力机械的吃完后,夏晚空洞的眼神才一点一点聚焦,她看向萧景遇,最初是陌生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自己的丈夫。
萧景遇一脸焦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不正常的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了。
夏晚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好像又给别人惹来麻烦了。
“萧景遇,对不起啊!”
夏晚轻言细语的给他道歉,“对不起,我该吃药了。”
“没有,晚晚你不要吃药,你已经好了。”萧景遇声音抑制不住的沙哑,下一秒,他紧紧把夏晚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以后不要看那些狗屁录像带了,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萧景遇紧紧抱着夏晚,刚刚是真的吓到他了。
他是真的很怕,夏晚在和五年前一样。
夏晚这会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丝力气,她任由萧景遇抱着自己,这个怀抱让她觉得很温暖也很安心,这种感觉是从前顾允泽从没给她过的。
夏晚乖乖的让萧景遇抱自己,等到男人逐渐平静下来后,她才轻轻的挣扎了一下,“萧景遇,我饿。”
“好,我马上给你叫餐。”
萧景遇前所未有的温柔,背过夏晚按下酒店内线后,他几乎都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
旁人没有见过夏晚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无法感同身受不说。甚至还会出言讥讽,就好比邵青那群人。
别说夏晚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就算是陌生人被邵青那样羞辱,他也不会再认邵青这种人做朋友。
萧景遇打完叫餐电话,夏晚已经穿好鞋子下床了,她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昆城的夜景特别漂亮。
不单单是高楼有各种彩色的霓虹灯闪烁,街道马路两旁的绿化树也挂满了各色各样的小彩灯,这些霓虹璀璨的灯光,把昆城点缀的闪闪发光,只是单单看着,就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
昆城是旅游城市,晚上依旧是游人出行的高峰,尤其是小吃街步行街那一类的地方,每天晚上更是人流爆满。
夏晚有些羡慕,她也有些想出门了,可是她知道,她刚刚的情绪不对,情况不对,这个时候出门,她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
她发疯的时候,力气很大,控制不住自己,也认不清人,她不想让自己伤害到无辜的人。
萧景遇走到她身后,从后面伸手抱住她的腰,“看什么呢?”
男人嗓音低沉温柔,是夏晚记忆中的声音,可是这份记忆,却似乎有些遥远,她转过身体看着他,“萧景遇,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