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愣了一会儿,然后勃然大怒,“你竟然说我故意针对你!沈姜银,你的脸怎么就那么大?我可是你的长辈!”
“以辈分压人,那不是你常用的手段吗?”凌翊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凌翊,我知道你和沈姜银感情不错,可你也不能够一股脑的站在她那一边,不分青红皂白呀。”
吴雨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愤怒。
就在这时,同样被气到的沈书晚却是出来打了圆场。
“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个脾气就应该好好的改一改,看吧,又让妹妹误会了。”
说着,她就用姐姐的身份,毫无诚意的劝了一下沈姜银,就把沈先之给拖了出来,让这事不了了之。
沈先之想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很乐意配合。
不过他一开口,就是摆了一张极为严肃的脸,狠狠的骂了吴雨一通。
直接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才语重心长地把话题落在沈姜银身上,好言好语的劝了几句,就极为聪明的说到了股东大会的事。
他表情幽幽一叹:“银银,你成为股东的事,我已经和诸位董事商量好了,明日你就随我去一趟集团吧。”
虽然是早就确定的事,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沈书晚依旧是脑子一片空白,脸色空白。
毕竟,口头上说说,那是可以反悔的,但一旦沈姜银真的去了集团,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了。
她拳头紧紧的握了一下,冰冷的目光触及到凌翊时候,她心情才好了不少。
“除了去集团之外,明日你若是有多余的时间,还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沈家的药厂看一看。”
她表情淡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翊本以为依照着她看重利益的心性,在沈先之开口之后,之前心理建设做的再好,这个时候脸色也应该变一下。
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他眼眸微眯了一下,一缕暗芒从眸底飞快地闪过。
不管沈书晚打什么主意,他绝不许她伤害到沈姜银!
“我早就听说沈家的药厂,除了规格庞大之外,规章制度也是其他药厂不能够媲美的。那不知我明日是否可以跟着银银一起去看一看。”
他抬起头,嘴角微弯的看着沈先之,神情格外的从容。
“当然可以了。”沈先之巴不得他去看了之后给一点投资,让沈家如今雪上加霜的情况,减退一些
因此,下一秒,他就直接接过了沈姜银的位置,推着凌翊的轮椅,很快就到了大厅。
他把位置安排了一下,就吩咐佣人把晚饭准备起来。
等到饭菜之类的美味,全部摆上了桌,他就像一个极为热情好客的主人家,时不时的替凌翊介绍着桌上的美味有着怎样的营养价值。
同时,也或多或少的把沈家现如今的情况透露了几分出来。
沈姜银听了大半天,这才在心中肯定沈先之今晚上为她准备的宴,还真是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鸿门宴。
不过,因为之前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缘故,她并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相反让她心头很是好奇的却是沈家如今的情况怎么就一落千丈了?
她记得不错的话,沈书晚上一次在法庭中安排的一出,不是挽回了沈家的名声,止住了沈家颓败的局势吗?
难道短短一月的时间,情况又有了什么变化不成?
念头思索至此,她看着表情各异的沈家人,就如看一出猴戏,神情很是兴致盎然。
不过下一秒注意到沈书晚时不时扫向凌翊的目光,她压抑着心头的疑惑,为凌翊添了杯汤。
随后借助和凌翊交谈的机会,再一次的观察沈书晚,见她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丝毫变化都没有。
沈姜银就已经确定今晚上沈书晚一定会有所行动。
她给凌翊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若无其事的配合着沈先之,问起了沈家股票跌涨的事情。
想到股票不增反跌,沈先之一时心绪,忽起忽伏,须臾才看向沈姜银,语重心长地道:“股东发生改变,股民们担心集团以后的方向会不如他们所期望,就把手中的股票全部都抛售了。因为抛售的人实在是太多,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人就以为沈家出了什么问题,纷纷撤了资,让沈家的产业再一次缩水了大半。”
这是他恨不得藏起来的事,同时也是沈书晚母女不知道的大事。
此刻,他把这事说了出来,沈书晚连手中的汤勺都拿不稳了。
吴雨更是惊讶的把手中的碗都打在了地上。
“又缩水了一大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呀?”
一想到她们母女手中股份,价格下调了不少,吴雨就抽了口冷气。
然而不过两秒,她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沈姜银的身上。
“沈姜银,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可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灾星,祸星,人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冤孽。”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沈姜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目光平静又冰冷。
“阿姨,如果不是我爸管不住他的下半身,我还不一定会来到这个世上,感受到人心险恶呢。”
吴雨只觉得这话是在嘲讽她没有管住自己的丈夫,只一片刻的功夫,她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白,连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你妈不要脸,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沈姜银,你若真的要怪,就应该怪你妈,甚至是怪你自己。”
她眸子里面闪烁着极大的厌恶,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屑。
沈姜银眸子瞬间冰冷,下一秒,她就将手边的酒水,狠狠地泼在了她的脸上。
“一点浊酒,代表着我的一丝心意,还望阿姨不要介意。”
不紧不慢的语气,像是一道惊雷炸的吴雨脸色白了又白。
“啊,你这个死丫头,你在发什么疯?”
一秒后,吴雨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凄厉嚎叫声。
与此同时,她像是身上有无数跳蚤在跳似的,站起来之后,手舞足蹈的擦着自己脸上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