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感觉不到苏宴话语里的夸赞,倒是有很大的敌意。
“额,果篮和花我也送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司思准备跑。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阮居安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司思咬咬牙,转过身,“要不我赔你点钱?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阮居安差点没被她气的背过气去,“救你一命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
司思愣住,这句话有点耳熟……
啊!她小时候对那个少年说的话。
“阮居安,我结婚了。”司思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我也没让你现在以身相许。”阮居安是铁了心要逗她。
司思总算松了口气,“那你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削个苹果吧,我渴了。”
司思从果篮里取出苹果,站在那里可怜巴巴的削苹果。
阮居安看着她拿刀的样子心惊胆战的,一把夺了过去,“你坐着吧,我自己来。”
苏宴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很是不爽。
她之前就经常听阮居安说起沈司思,今天见了,果然是值得男人惦记的类型。
她很漂亮,是一半妖艳一半清纯的混合体,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笑时清澈宜人,笑起来狐狸一样会偷心。肢体柔软,气质出众,就连她这个练了多年国标舞的人,也自认没有这样的气质。
沈司思的气质比她多了些坚韧和倔强。
此刻的苏宴觉得自己很多余,但是她有不愿意认输,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
病房里只有一把椅子,司思也没有坐,她只想等阮居安快点削完苹果,然后找个借口离开。
可阮居安一定是故意的,削苹果比种苹果树都慢!
“你有事着急走吗?”
阮居安居然还停下来,舔着脸问她!
司思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我要是说有事你会放我走吗?”
“你住院呢,能有什么事,坐着吧,陪我聊聊天。”阮居安的腹黑和陆时年可是不相上下的。
“不用了,我就站着聊吧。”司思拒绝道。
“你是病人,你站久了晕倒了我负不起责任。”
“我身体好。”
“但是一氧化碳中毒之后,如果一直站着会导致身体的毒素不能得到及时的排出,容易痴呆。”
司思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的假的?”
阮居安笑的春光烂漫,“假的。”
司思瞪着他。
“别这样看我,你是有夫之妇,要懂得对异性收敛一些。”阮居安心情大好,继续低头削苹果。
司思真想把苹果抢过来砸他脑袋上。
“哎呀…嘶……”
轻轻的抽气声。
司思看着阮居安修长的手指快速渗出红色的血迹,赶紧从一旁抽出纸巾帮他按住伤口,“就你削苹果的水平,还好意思笑话我。”
她皱着眉头,仔细的帮他缠上伤口。
阮居安看着她,眼底藏着深情,被她这样捂着手指,哪怕是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司思抬头,“你看着我干什么?自己捂着,我去找大夫。”
阮居安抓住她的手腕,“不用,唾沫也可以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