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的眼神越发的慌乱起来,渐渐的变成恐惧。
好不容易克制着帮他用碘酒消了毒,才看清有些深的红肿伤口,“要不要去医院?”
“现在新闻炒的这么厉害,我们应该出不去吧,再说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医院,你猜他们会怎么写?”阮居安就算到这个时候也不想让那些记者乱写司思,哪怕一句也不行。
“我没关系的,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上一次被网曝也刚刚过去不久而已。
“那不一样,不能是因为我。”阮居安的声音坚定。
司思有些恍惚,手里的棉签不小心用了力。
“嘶……”轻微的喘气。
“对不起!”司思赶紧拿开手。
阮居安的右手用力握住肩膀,让自己好过些,“你不要总跟我说对不起,听腻了,说点有趣的吧,比如我的后背伤口是什么形状,有没有很像一幅艺术品?”
司思咬牙,“阮居安,你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阮居安不置可否的笑笑,司思眼神里的恐惧少了很多,他成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她在医药箱里翻找着,不知道什么药才可以把这么深的伤口复原。
“用云南白药就行。”阮居安提醒她。
“那怎么行?这么深的伤口,只用云南白药可不行,再说会留疤的。”司思不肯。
“我皮糙肉厚,早已经习惯了,就用云南白药吧。”
司思看了一眼故作轻松的男人,拗不过他,从箱子里找出云南白药,拧开瓶盖,“会很疼,你忍着点。”
“嗯。”阮居安知道会很疼,因为这种滋味他尝过很多次了,可是因为司思在身边,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司思小心翼翼的朝着伤口撒了一点粉末,阮居安虽然没有喊疼,但是脖颈暴起的青筋,以及侧脸慢慢溢出来的冷汗,已经告诉司思他有多疼了。
司思放下药瓶,“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现在你不能出去,我自己去吧。”阮居安努力保护她。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司思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但是阮居安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能出门呢?更何况事情是因她而起,她陆司思从来都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我扶你起来,你把重量压在我身上,我能撑得住你。”司思小心的扶起阮居安。
阮居安后背实在太疼了,根本无法站直,司思顺手从一旁抓起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
阮居安单手扶着墙,把重量从司思身上移开。
门外,阮教授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他还在。
看见两个人搀扶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也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堂堂七尺男儿自己站着,让一个女孩子扶着成何体统!”阮教授依然坐在那里,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阮教授想要推开司思,却被她拒绝了,“阮教授,阮居安伤的很重,一个人站不住的。”
“哼,没用的东西,所以我说你就应该去部队里锻炼几年,抽几鞭子就站不起腰,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