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就躲在车后面看完了一整出戏,她有些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是什么情况,是东方拒绝了那个女人吗?
还是东方察觉到沈迢迢就在他的身边,所以才有意那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东方可谓是机关算尽。
沈迢迢在车后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出去,她不想让东方发现自己,或者东方早就已经发现她了。
沈迢迢在车后面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看到东方开着车出来,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车边,只见东方坐在驾驶室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他的脸上稍微有一些红,晚上喝的不少所以他应该没有立刻开车。
不知道为什么沈迢迢觉得刚才东方和那个女人之间说的那些话应该不像是演戏,而那个女人的反应也很真实。
东方在驾驶室里好像是睡着了,沈迢迢真的不想管他想掉头就走,可是走到了停车场的门口又折回去。
东方喝的比较多,如果放在这里不理他的话,他万一把车开出去会容易出事。
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关心起东方的安危?
她又走到东方的车边敲了敲车窗,东方终于睁开了眼睛向窗外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沈迢迢。
东方眯起眼睛摇下车窗:“迢迢,你怎么在这里?”
“下车!“沈迢迢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东方有些蒙但还是从车里下来,沈迢迢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了副驾驶,然后坐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开出停车场。
沈迢迢知道东方住在哪里,所以她没有问他就直接将车开到了东方的家门口。
而东方坐在副驾驶里已经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沈迢迢停下车推了推东方的肩膀:“到了!”
推了好几下东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
沈迢迢的眉头皱的更紧:“你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东方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我不记得了。”
沈迢迢从车里下来关上车门,然后将车钥匙塞进东方的手心里:?我已经把你送到家门口了,你自己可以进去吧?”
东方手里握着钥匙笑嘻嘻地对沈迢迢说:“我就是请你进去喝杯咖啡你也不会同意的是不是?”
他说完耸耸肩转身往他家的大门口走去。
忽然他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沈迢迢见状急忙跑过去扶着他:“喂,你没事吧?”
她仰头看着东方,东方微闭着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脸色还是很红,所以沈迢迢实在分辨不出他到底这是真的喝醉了还是装的。
但是靠近他之后就闻到他一身的酒味,沈迢迢皱着眉头无奈的对他说:“你真的走不了吗?”
东方声音很轻但是吐字还算清楚:“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你先回去吧!“
说着他就要推开沈迢迢,可是自己都站立不稳,沈迢迢只好将东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扶着他的腰艰难的往他家里走去。
进了东方家的门,东方平时都是自己住在这栋别墅里,很少回他父母的家。
这里沈迢迢应该是第一次来,她扶着东方走进客厅,然后让他坐在沙发上。
喘着气站稳了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东方对他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的话音刚落,东方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上了楼。
这个人喝成这样还一点都不听话,沈迢迢站在楼下咬着牙看着他往上走,心里有一个念头。
东方很可能只是装醉然后骗她上楼进房间,鬼知道他要会打什么主意?
但是看他在楼梯上晃晃悠悠好像一个站不稳就会从楼梯上摔下来,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现在沈迢迢有孕在身,如果东方不是一个变态的话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沈迢迢想了想便跟着上去,扶着他的胳膊慢慢地走上楼进了东方的房间。
然后扶着他躺在床上,不过没有沈迢迢想的桥段东方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把东方扶到床上之后,东方便翻了一个身就睡着了。
看来今天晚上他真的是喝醉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难道是她真的对东方造成了困扰吗?
沈迢迢脱下他的鞋给他拉上被子,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之后就离开。
她走到卧室门口无意的往他的衣帽间里看了一眼,东方家的衣帽间设计很巧妙,是透明的玻璃拉门,里面是宽敞的衣帽间。
沈迢迢一眼就看到了衣帽间里挂着一件婚纱,她拉开玻璃门立刻就认出了那件婚纱就是沈迢迢扔在东方家门口垃圾桶里的那一件。
什么时候东方把它捡回来了,并且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挂在这里。
沈迢迢走进去,手轻轻的抚摸着礼服光滑的面料,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被她丢在垃圾桶里的痕迹。
她后来和东方见过那么多次,东方也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婚纱的事情。
沈迢迢还以为婚纱早已经被丢在了垃圾站里现在早就变成垃圾了,没想到东方将它捡回来了还挂在了衣帽间里。
沈迢迢心中一时百味交集,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东方,心中升起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说真的她现在有些看不清东方这个人了,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很可能还和沈年勾结,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和沈年居然共同享用一个女人。
可即便如此为什么东方对她表现出如此深情的模样?沈迢迢看着那一件婚纱入了神,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使劲晃晃脑袋在心里对自己说:沈迢迢,千万不要被他给迷惑了,今天晚上你见到的不过是个偶然经常混迹于合欢的男人,偶尔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或者说也有他没有精力的时候!
沈迢迢的手从婚纱上缩回来,她深吸一口气从衣帽间里走出来,关上门然后毅然决然的往房间门口走去,她的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拉开,便听到了身后的床上传来了东方梦呓般的声音:“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