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就在楼雨楼的别墅里住下来了,她原来以为跟以前一样,楼雨楼把她安顿好之后,长时间不会出现,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温蒂都已经准备要休息了,听到楼下传来了说话声,她便走出房间手抓着栏杆探身往楼下看,看到楼雨楼站在门口正在换鞋。
楼下的阿姨询问楼雨楼:“先生吃过晚餐了没有?今天的莲藕汤还不错,要不要给您盛一碗?”
“太太喝了没?”
“太太喝了一点。”
“那给我盛一碗吧!”楼雨楼说着,已经换好了拖鞋,向楼上走去。
温蒂急忙转身进房间关上门,居然有些紧张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楼雨楼怎么来了?而且是晚上,难道有什么事儿不成?
温蒂正想着,忽然她的门嗒的一声被打开了,她转身就看到楼雨楼从门口走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穿着淡青色的衬衫,外面是一件休闲西装,看着装扮应该是从什么应酬或者聚会上来。
温蒂还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酒味:“你怎么来了?”
温蒂起身迎过去,屋内比外面暖,楼雨楼脱下外面的西服,温蒂顺手接过来挂在了衣架上。
他果然喝酒了,白皙的皮肤有些微红,眼睛里也是灌满了酒一般。
他掀起眼皮看着温蒂笑着说:“嗯,在附近应酬,离你这儿比较近,明天拍戏上工近所以就来了。”
问温蒂着实惊了一下:“你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
不过吃惊过后再想一想这,里那么多房间,而且又是楼雨楼的家,没道理不让别人住。
只好低头笑着:“那好,我去让张姐给你收拾客房。”
这里好久都没有人住了,虽然日用品都齐全,但是棉絮床单之类的要换新的。
温蒂刚迈步,楼雨楼就捉住了她的手腕:“不用了,我就住在这房间。”
温蒂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诧异的看着楼雨楼:“这个房间?”
“难道不可以吗?”他呼吸间都有着淡淡的酒气,而握着温蒂手腕的手十分用力,将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和他这么近距离的呆着,温蒂难免有些心慌气短。
细碎的呼吸慢慢地碾压着温蒂,楼雨楼的眼睛最漂亮,以前不记得是哪里搞了个排名,选哪位艺人的眼睛是最为清澈最为漂亮。
楼雨楼当之无愧的第一,他的眼睛看久了会让人有些眩晕。
20多岁的人了眼白还是发蓝,仿佛一片汪洋,扎身进去就出不来。
温蒂错开目光,有些窘迫的抽回手:“你睡这个房间也行,我去睡客房。”
“说了不用了。”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应该是张姐送汤进来。
他压低声音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张姐他们不知道我们实际的婚姻关系,所以让她看到我们任何一个人住在客房,万一传出去的话有些不太好听。”
原来是这样,对于他的回答温蒂也不置可否地点头。
这时楼雨楼说了:“进。”张姐便推门进来,笑容可掬的把托盘放在了外厅的茶几上。
“我看今天晚上太太也吃的少,所以就成了两碗,楼先生和太太两个人一起喝一点。”
说着张姐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楼雨楼重新拖着温蒂的手:“来,陪我喝点吧!”
温蒂其实是不饿的,但还是被他拉着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来,手里拿起了汤勺。
“你晚上没吃饭?”
“吃是吃了点,都是应酬。你知道的,当然没有家里吃得那么妥帖。”他端起碗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轻叹了一声。
温蒂便问:“怎么了,不合口味?”
“我是想念你做的没霉豆黄鱼了,在外面从来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怎么忽然惦念起那个了?”温蒂低头喝汤。
“是啊,想吃了,你什么时候做?”他歪头问温蒂。
“我倒是有空。什么时候都能做。”
“那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回来吃饭,你做那道菜。”
温蒂有些小小的惊愕:“这几天你很闲?”
“闲也不是闲,但是在墨城拍戏,每天都能回家吃饭呢!”
回家吃饭这四个字值得咂摸一下,但楼雨楼这么说温蒂就这么听。
因为拍戏的事情多半都摸不准时间,他今天这么说有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楼雨楼不胜酒力,半瓶啤酒就能有醉意,说不准明早起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蒂低头听着没吭声,她陪着楼雨楼喝完了汤,张姐收走碗筷之后,他就进洗手间洗漱。
既然楼雨楼要跟她同住一个房间,那温蒂就从衣柜里面再拿出一套被子,反正今天晚上不管是谁,总有一个要睡沙发的。
她正收拾着,忽然身后传来了楼雨楼的声音:“在干嘛?”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被子就自然而然的掉到了地上。
楼雨楼先她一步弯腰捡起来,温蒂看了一眼他愣住了,楼雨楼光着上半身,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是湿的。
他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说:“你冷吗,还多拿出了一套被子。”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温蒂答道。
楼雨楼将被子放在了沙发上,昨晚他忽然吻了温蒂,不仅温蒂惊愕,连他自己都始料不及。
人有的时候,自己做什么事情都预料不到。
借着酒劲,他拧灭了茶几上的台灯,拖着温蒂的手走到卧室。
温蒂的手心全是汗,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拉她坐下:“我有点累了。”
“那你睡床。”
“难道让一个女人睡沙发我睡床?”他低低叹息:“不是显得我很没风度?”
温蒂懊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那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累了,沙发太短。”他身高的确很高,一八八的身高睡沙发确实有点挤。
“那你的意思是…”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咬着唇不说出来。
“一起睡吧,反正我们在内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楼雨楼的语气颇有点无赖,伸手拖过温蒂,就将她拖到了床边,温蒂一个没站稳就跌倒在床上,刚好撞进楼雨楼的怀里。
楼雨楼的青色的衬衫是真丝质地,很是轻薄,温蒂忽然跌倒自然是想找一个支撑点,两只手就无意的正好都放在了楼雨楼的胸膛上,楼雨楼的胸肌练的十分发达,附上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缩回手。
想直起身子但是身体软软的动弹不得,后来才发现是楼雨楼的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所以她才动不了。
房间内流动着暧昧的气息,楼雨楼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味。
忽然楼雨楼略带凉意的手指攀上了她的下巴,然后将温蒂的脸渐渐的将她拉近,心慌的几乎不能呼吸,只见楼雨楼的脸离她越来越近,鼻尖都碰到了鼻尖。
“雨楼…”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楼雨楼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楼雨楼没想着要发生什么的,但是看着温蒂闪动的睫毛和娇艳欲滴的嘴唇,他竟然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
吻戏楼雨楼是拍过不少的,但也许是因为他太专业了,所以拍戏是拍戏,根本就没有投入真的感情。
女主角的嘴唇对他来说不过是电影道具而已,但此刻怀里的温蒂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
他不知道原来他对着除了裴倾城以外的女人心中也会升起很多种渴望。
而温蒂身上香甜的气息正引着他一步一步向下探索。
他顺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然后将怀里的女人压在身下。
纤长的手指摸索着温蒂睡衣的纽扣,一颗两颗,当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用力的攥住了他的手。
“雨楼…”身下的温蒂喘息着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楼雨楼停住了,他的嘴唇稍微的离开了温蒂的嘴唇,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凝视着身下的女人。
“你喝醉了是不是?”
“一杯红酒而已,不至于醉得人事不醒。”他低声道。
“人是不醒不至于,但是却让你乱了心智。”
温蒂被他压得难受却挣脱不开。
“不是乱了心智,是情不自禁。”楼雨楼说。
这四个字让温蒂暂时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楼雨楼已经裹进了被子中。
身上的衣物早就飘落在地上。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毫无预兆还很让温蒂莫名其妙。
也她和楼雨楼相处了三年多,不是没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经历,就像左手握右手一样那么安全。
今天晚上却擦枪走火,是因为楼雨楼喝酒了吗,另外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能让她性情大变?
温蒂很晚才沉沉的睡去,她一直被楼雨楼抱在怀中,只要她稍稍翻身挣脱了楼雨楼的怀抱,又被他拉了进去。
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内蒙草原上蒙古包里的那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阳光应该晒到了温蒂的额角她才醒来,刚有了清醒的意识的时候就觉得脸上烫烫的,烧灼的她立刻睁开眼睛。
立刻便和楼雨楼的双目相对,楼雨楼已经醒了,一只手撑着脑袋斜靠在床上看着她。
他的眼神里温蒂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们的每一时刻的耳鬓厮磨,顿时红了脸,整个人想往被子里缩,却被楼雨楼给捞出来。
“醒了?”他的声音暗哑,充满了蛊惑。
温蒂舔舔嘴唇:“嗯!”她很生涩的应着:“我要起了,今天还要去公司。”
“刚好我要去拍戏,我送你。”
“嗯。”温蒂又是哼了一声,但楼雨楼不起身她只能继续缩在被子里因,为被子下的身体并没有衣服呀!
可是楼雨楼好像捉弄她似的依然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不着急起床。
温蒂有些窘迫的催促:“你几点钟拍戏?”
“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啊!”
“那是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温蒂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楼雨楼心情很好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翻身下床。
听到了男人穿着拖鞋走进了洗手间的声音,温蒂掀开被角向外张望了一下,楼雨楼不在了她赶紧在床下捞着了她的睡衣,慌慌张张的披上。
经过梳妆台的时候她在里面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睛发亮脸颊潮红。
怎么回事,她和楼雨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