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是什么样的？我还没有回复邮件的，不知道会谈些什么……是让我去弹琴吗？”
“哥哥，我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会不会有影响？可是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内测账号是提前预约限量发送，这会儿已经没有内测账号了……不玩这个游戏的话，会不会觉得我太不上心了？”
“哥哥，我好紧张！”
语音刚接通，凌南就在这儿叭叭了一通。
末了，听见J的笑声，凌南脸颊滚烫。
“对、对不起，有点儿激动，哥哥你别笑了……”
J解释道，“我不是在笑话你，LING，不要误会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什么可爱啊……”说这种话逗他，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就是了。
“哥哥，谢谢你，特别特别谢谢。”凌南的声音小小的，很轻柔。
听出他的害羞，J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谢什么，我只是给你投了视频稿，留了你社交软件上留下的邮箱地址而已，没做什么。”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找不到这样投稿的渠道啊……就，特别谢谢你！”
“还没谈呢，最后会是什么样儿我也不知道。我虽然在这家公司，但这属于商务部门的事儿。如果最后谈成了再谢也不迟。”
“那也特别谢谢你。”要是能谈成这个工作的话，那就特别特别特别感谢！
凌南心里有了小九九。
如果约好了时间，是不是就要去J的公司了？
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是是在一个公司啊。那是不是就会遇见J了？
他其实……有那么点儿好奇J。脾气会这么好，说话会这样温柔，还这么细心的人，会长什么样儿呢？
他想见见J。
就……偷偷的看一下就好了。
见凌南许久没有说话，J以为他在紧张，柔声安抚道，“LING，放轻松，回复邮件留下你的电话之后，慢慢和对方沟通就好了，他们人很好的，不用紧张。”
“哦……”凌南揉了揉鼻尖，小声说，“哥哥你不提还好，一说紧张，我就真有些紧张了……制作宣传物料，我需要做些什么？啊……这个我应该直接问他们的，那……那我联络上他们之后，不、不是，约好了时间之后，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我不能带琴谱去吧，那样他们就会知道有人把谱子泄露出去了，影响到你了怎么办……”
“LING，冷静点儿。”J笑道，“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就像平时考试那样正常发挥就好了。”
“考试会紧张的……”如果J能像这次期末考试的时候一样陪着他就好了，就说说话……
但是他不能这么任性，约他去的时间肯定是上班时间，上班时间打扰J工作太不像话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谢谢哥哥！等我和他们联系上了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哥哥！”
“好。”J问，“要睡了么？”
“睡不着……”凌南说，“我这会儿好紧张，也好期待。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邮件，不知道需要做什么，要是这会儿是白天就好了……”
“别紧张，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哦……”
凌南心情有些复杂。
一是期待这次的合作，不知道对方指的宣传物料是什么，总之一定是和钢琴有关的，他很开心。这样的合作，不知道会不会比他接过的那些商业演出更赚钱？
另外……他其实是有些期待能够见到J的，可J没有提这件事，他也不敢提。客户这层关系不好逾越，他不能不守规矩。
凌南挠头想了想，不管这次能不能合作，能不能赚钱，J无条件的这样帮助他，他一定得回报对方。
“哥哥……”
“嗯？”
“没什么！”他说出来，J或许会不接受，还是等确定了之后再说吧，凌南弯着眼笑道，“哥哥，那我这次是不是可以尝到你们公司的员工食堂啦？不是公司的员工可以进去吃饭吗？”
J发出愉悦的笑声，“嗯，可以。如果到时候没人带你去，你找我，我带你去。”
“好呀！”凌南笑意更浓了。
真希望那天可以麻烦J带他去食堂蹭饭！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J了！
两人闲聊着，一直到凌南困意袭来。
J声音低柔的说，“睡吧，别聊了。有进展了，你告诉我。”
“好，谢谢哥哥，哥哥晚安。”
“晚安。”
还没挂断语音，听见那头又传来了平稳的呼吸，J摇摇头。
这次有进步，坚持到了说晚安才睡着。
*
第二天。
凌南上午发出了回复的邮件，没出半小时，对方的电话就打到了凌南的手机上。
“凌南？你好，我是晴天科技市场部的汤米，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看了你投稿的第三首曲子的演奏视频，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感觉形象很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配合我们宣传，拍摄一个演奏视频？你可能会需要上妆、穿上我们游戏中NPC的衣服演奏，当然，我们会和你签合作合同，酬劳方面对你来说应该还不错。”
凌南紧张得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可以吗？我对这方面不了解，换衣服可以的，但是拍摄视频，需要做些什么？”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导演现场指导你，不过因为是宣传视频，需要做到宣传效果，拍摄过程中可能会不定时的打断你演奏，可能需要换场景或者换服装再继续弹奏，以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然后还需要你再配合单独录制一份完整弹奏的音频。工作时间需要好几天，时间方面需要制定了计划之后再详谈，我们这边可以配合你的时间来做调整。”
“我可以的！谢谢！”
汤米笑着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约一下详谈的时间吧？这周三下午的两点，你这边可以吗？”
“可以的！周三下午……”凌南设置了闹钟提醒，“我会按时到的！”
“好，那稍后我会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那我们周三下午见了？”
“嗯嗯，谢谢您，到时候见！”
敲定时间，凌南几乎迫不及待的立刻弹了J的语音。
但J似乎在忙，拒绝了他的语音请求。
凌南稍稍失落了几秒，转为发信息。
LING：哥哥，我和他们联系上了，需要我拍演奏的视频，还需要录完整弹奏的音频。具体的时间安排什么的，我们约在了这周三下午两点。
LING：哥哥，我好激动！好开心呀！
LING：第一次参与游戏的宣传拍摄【跺脚脚】好期待！
没超出一分钟，J的输入状态有了变化。
J：抱歉，刚刚在和同事说话，拒绝了你的语音。
J：恭喜。
LING：没事没事！哥哥你先忙！我再去练练这首曲子！
凌南说完，就没再发信息了。
收起手机，魏景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嗯，继续。”
“他是新人，没有拍摄经验，也没有名气，价格开大高了不合适，考虑到需要他本人来演奏，十五万差不多了。魏总，你觉得呢？”
“嗯，可以。”
汤米不太确定，“真可以？这人不是你推荐的嘛？”
魏景笑着问，“我推荐的就不讲公司规矩了？我是看他合适才推荐的，别人宣传都是请网红拍段子，我们得有新意才行。单纯的欣赏，没有夹带私货。”
汤米乐呵呵道，“那是那是，你推荐的人，形象又好，又有才气。还别说，那视频我给咱运营部的人都看过，一个个夸得啊……你要看看她们的聊天记录不？”
说到这个，魏景非常自豪，“不必，我能猜到。”
无非就是他腰杆儿挺得很直，像小王子。
手指纤长漂亮，在琴键上活泼跳跃的样子非常有灵气之类。
这些评论他早就看过了。
嗯哼，他看上的人，那必须不错。
*
周三下午，一点半，凌南就到了晴天科技有限公司。
他和小姨说，也许接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周三下午要出去一趟。
苏薇担心凌南，就追问了几句。
得知凌南是要来晴天科技，苏薇出门时顺路就给凌南捎到了公司大门口。
苏薇离开前，叮嘱凌南，“如果遇到奇怪的人，或者说一些让你不舒服的话，立马联系我啊，我就在这儿附近。”
“谢谢小姨。”被小姨当小孩儿一样对待，让凌南很不好意思。
总有人和他说，如果遇到奇怪的人，听到让他不舒服的话，就和他们说。他又不是憨憨的软包子……
凌南进了公司大楼，和前台小姐姐说了自己的来意。
因为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前台小姐姐让凌南在会客室等一会儿。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凌南和J报备：哥哥，我在你的公司大楼里了。你们公司好大呀。
J：来了？在哪儿？
LING：在一楼的会客室。
J：怎么不上去找他们？
LING：前台的姐姐说，现在还没到预约的时间。
J：嗯。
嗯？
还没等凌南猜到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没一会儿，前台小姐姐走进来。
“凌先生，不好意思，我这边接到了市场部汤米的电话，这会儿他已经到公司了，您现在可以上去了。请跟我来。”
“啊，谢谢！”凌南赶紧起身，跟着对方走。
进了电梯，只有他一个人，凌南开始紧张了。
掏出手机给J发语音，“哥哥，我好像……有点儿紧张，但是这会儿已经在电梯里了，要是能和你说说话就好了。”
每次听到J的声音，他都会觉得很安心很放松……可是这话他没好意思直白的在语音里说出来。
J很快就有了回复：别紧张，不是立刻就拍摄，只是谈合同而已。有疑惑的话，可以给我发信息，不用着急回复他们。
嗯！好的！
有哥哥这个内部人员在，他不怕！不紧张！
“嘿，是小凌吧？”
电梯门刚打开，凌南就看见一个黄发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我是汤米，你叫我小米、米哥都行。来来来，跟我来，我们去小会议室聊一下合同吧。”
刚还安慰自己别紧张的凌南，顿时挺直了背，僵硬的跟着对方走。
“小米哥你好！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