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想到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那个男人,可是连门都没踏进去过,想到莫秋彤却能正大光明的接近他……脑袋思绪万千,让她之恨不得杀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想跟她抢琛哥哥,不行,绝对不行,琛哥哥是她的,宁檬她不放在眼里,莫秋彤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她也一定不放过。
四年前,她能送她进监狱。
四年后,她一样可以送她再进去。
哼!莫秋彤,想跟她斗,下辈子吧。
此时的墨倾城,已然走火入魔,她对顾琛的心思,来得比什么都疯狂!
“爸爸,妈妈她不疼我了,她只疼秋彤,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欺负过……”
林雨薇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潸然落泪的委屈模样,一时又心疼又无奈。
她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这么沉不住气,莫秋彤不过是提到顾琛就让她乱了分寸,似乎她这么多年的精心教养都白费了,这让她如何不气?
那是她的女儿,她怎会不疼,她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哄她,可是她不能,她是墨家的主母,是墨允的妻子,她忍了多年,都是为了儿女,该属于她女儿和儿子的,她绝不让。
谁阻碍了她,她只会一一清除。
墨允见一向疼爱的大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满是依赖的靠着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怜惜。
看着自己的妻子也是一副垂首难过的模样,原本责怪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抬手有些僵硬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看向莫秋彤的眼没有半点情义“你还不赶紧向你姐姐道歉,她好心给你介绍工作,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真是可笑,我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眸光扫过墨倾城倚在墨允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影,“况且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可没有随便乱认姐姐的习惯,饭也吃完了,我先就告辞了。”
嘲讽的语气显而易见!
莫秋彤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优雅的起身,就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墨允被她彻底激怒,他拿起面前还剩下半杯酒的酒杯,狠狠的朝莫秋彤砸去。
“孽女……”
“砰……”的一声。
莫秋彤避而不及,霎那间,白皙的额头上鲜血滚滚而出,混合着红色的酒水,像缠绕的曼陀罗花,划过脸颊,脖颈,一点点的侵入身体里。妖娆艳丽,诱惑瘆人!
看着莫秋彤此时的面貌,就连一直漠不关心,安静坐在一旁的墨景辰,都忍不住剑眉紧蹙。
“还不叫医生,都愣着干什么?”
他一声令下,屋内原本隐形的佣人立刻逃乱似的往外跑去。丝毫不敢懈怠!
餐厅里一片寒蝉,只余下血落地的滴滴声。
莫秋彤强忍着天旋地转的晕厥感,仿佛从血泊中走来的厉鬼,森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墨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忍受你打我,从今以后,就像这碎掉的杯子,我们势不两立。”
窗外,突然鹅毛般的雪簌簌的下着,室内开着暖气,也不免让人感到寒冷。
夜幕里只留下那个决绝的背影,单薄高傲,渐渐的消失在雪雾里。
……
凝固时光,竹清苑。
“少夫人,今天莫医生请了假,说有点事儿,不过来了。”
听着章妈的话,宁檬原本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间黯然失色,待章妈退了出去。
她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双手抱膝坐在窗台,透过细缝看着窗外的盐白世界。
秋彤她请假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呢?一时间脑袋思绪万千,连身后什么时候站着个人都没注意到。
顾琛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了,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单薄的睡衣,赤着双脚,静静的呆坐在窗台上,单薄的身影仿佛要乘风离去。
他焦急,彷徨,惊怒,各种情感交织,但是他不愿意打扰宁檬,喜欢这一刻的安宁,或者他不想打破。
他怕了她的歇斯底里,惧了她眼底的恨意。
说起来可笑,他,顾琛也有怕的时候?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静静的守着她,像是着了魔!
自从那天她再次陷入疯魔,他便不敢再在白天出现在她面前,只有夜里,她睡着了,他才能出现,就像这样痴痴的看着她。
窗外的风更大了,甚至夹杂着雪花,寒风刺骨,宁檬却如同没有知觉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吧!
她现在居然开始享受着寒风穿过衣服,刺入骨髓的的感觉,呵呵,多么可笑。
“咳咳……”
直到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宁檬的咳嗽声,顾琛才似乎醒悟过来。
他毫不犹豫的向前,霸道的抱起宁檬,将她放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扯过被子,将宁檬裹得像蝉蛹一样,只露出两只大眼睛才作罢。
“你……”宁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想问他怎么在这儿,但是想想这里是他的地盘,好像问了也白问,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感觉到身体渐渐回暖,她越发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闭着眼睛,逃避着男人的注视。
看着宁檬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不停的轻轻颤抖,顾琛冷冽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
宁檬不答,显而易见的她不想看到他。
“阿宁,别担心,我只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抓住这两个字,宁檬终于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顾琛。
顾琛见此,死死的捏着双拳,俯下身,“怎么,是不是很开心,有很长时间看不到我这张令你厌恶的脸,是不是很开心?”
“这重要吗?”
宁檬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嘲的轻笑一声,“不管怎样,我都在你的监视下活着不是吗?”她看不看得到,重要吗?
又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空洞茫然,无爱无恨,让他痛恨,忍不住想在上面染上点儿什么。
一时间,男人身上的气息猛变,如黑色曼陀罗花般邪肆狂野。
不等宁檬反应,他极快的垂首,薄唇吻上她,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粗暴的毫无一丝技巧。
宁檬双手被裹,只能被动的承接。